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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這才後知後覺地認識到，這真是個修羅場，兩個男人間的「戲」正在上演。
這感覺有點奇怪。
她制止了想再多說幾句話的兩個人，說：「不用寒暄了。一直站在這兒也不好，上車吧。卿戎你開車了嗎？」
「沒。你們要發發善心送我回去嗎？」
「你想得還怪美。」
她就跟一個郎心似鐵的直男一樣，絲毫不管「卿姑娘」的綠茶行為，拉著程知讓就往回走。
「你也趕緊自己回家吧，有空沒事就多碼字。」
「大綱都還沒完全改好，碼不了。」
「那就碼大綱，我去告訴你編輯你已經開新書了，讓他天天催你。」
「要命，你怎麼還這麼像小學生。我回去就告訴編輯，最近加好友的女生都不懷好意，最好別加。」
「你看是我加得快還是你的話起作用快。再見。」
卿戎收起笑，站直了，揮一下手：「注意安全。」
三個人彎腰坐進了之前趙鈺開來的那輛車裡，另一輛黑色的由文助理開著，跟在他們後面。
大概是他們停留得太久了已經有人認出來他們裡面有個明星，也或許是看兩位男士站在那兒怪養眼的，程知讓開車走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圍過來舉著手機拍照了。
還有人對著卿戎拍。
卿戎站在原地目送著那兩輛車開出停車場，直到看不見了，收回目光，並不去看周圍對著他拍照的人，把帽子扣上後，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他當然是開了車來的，只不過沒停在這兒，回家的方向也和他們不同。
所以註定不會同路。
他漫不經心轉著車鑰匙，表情平淡，無視周圍人的注視，找到他的車後，轟然一聲響，很快駛離。
另一邊。
程知讓開著車，並未說話。除了左右轉彎時噠噠噠的提示音以外，都沒人開口車裡流淌著安靜。
慕秋和趙鈺之前換下來的衣服疊好了裝在袋子裡，放在副駕駛座上。原本她們的計劃是，回家的時候就找個衛生間把衣服換回來，免得一直穿著這紅裙子憋在車裡熱得心慌。
可是現在明顯是不能換了。
慕秋額角出汗，不停去擦，越擦越煩人，她乾脆傾身往前，扒拉著駕駛座的靠背，探頭去和程知讓說話。
「我好熱啊。」
第692章 有這樣的女朋友也怪安心的
拉長了的聲音又綿又軟，程知讓還沒回她一句，手上就已經下意識去調低了空調度數。
「再低一點，再低一點，真的好熱啊。」
剛剛在外面雖然也熱，但是跑動起來有風，體感溫度會低一點。現在一停下來，憋在車裡，就算提前開了空調她也覺得哪兒哪兒都熱。
連著降低了幾個度，程知讓拍了拍她摁在駕駛座上的手，然後說：「不能太低，容易感冒。你們坐在兩邊，別對著吹。」
「可是熱啊。」
「忍一下，回去就能換掉了。」
反正就是撒嬌也不給再調低了，慕秋怏怏地坐了回去。
程知讓從後視鏡里看她一眼，看她皺著臉的樣子，低頭笑了下，然後說起另外的事。
「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
「吃晚飯了嗎？」
「吃——了——」
拖長了聲音，喪里喪氣的。
他忍不住好笑：「今天很漂亮。」
說這個慕秋可就不喪氣了。
「真的嗎？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濃妝，好看？」
「特別好看。眼睛很美。」
「這是趙鈺幫我畫的，我們還拍了照，你要不要看看？」
他點點頭：「好。還可以挑幾張裱起來掛在牆上，家裡還沒有你的照片。」
有這份心就更好了，慕秋再也沒去管空調還能不能再調低的問題，坐回去和趙鈺商量傳哪些照片到她手機里。
「你等一下噢，我傳幾張炒雞好看的過來。」
現傳過來？
程知讓注視著前方的路，利落地打著方向盤連續轉彎，然後不經意地問：「你們有拍合照嗎？我認識一個畫藝術畫的人，能照著照片畫成各種風格和比例的作品，然後和他的團隊直接設計能用到這些畫的物品，比如各種藝術頭像，手機殼，鍵盤圖案，車掛件，水杯，口紅，吊墜。」
這個聽起來很有新意，趙鈺很感興趣。慕秋於是探頭去問：「是可以直接設計一整套的嗎？就是我把畫和想用的東西給他，然後就能收到印著我們圖案的水杯，口紅管，還有可以隨便用的電子圖案？」
「可以。」
「好棒！那我們想要二次元的，很小很可愛的那種，還有……」
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邊說還邊和後面的趙鈺商量。興奮起來，還迫不及待地舉起手機，把那幾張好看的合影翻給他看。
都是兩個人站得比較遠的照片，是第三個人幫忙拍的那種。
程知讓點頭表示這幾張照片都拍得很好看。
然後問：「這是誰拍的？卿戎？」
趙鈺在后座上捏一把汗。
然後聽見慕秋頭也不抬地說：「對，技術是還不錯。」
「是還不錯，看圖片水印，好像用的不是你的手機？」
慕秋這才抬頭看他一眼：「嗯，用的趙鈺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