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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慕秋坐在床尾的動作一頓，望向門口：「那條裙子……」
程知讓開口低聲道：「帶走吧，你穿起來很好看。」
「怎麼說得好像帶走了再也不見了一樣，」慕秋捏了下掛在包上的毛絨長腳猴的腿兒，笑吟吟說：「你周五我能來接我嗎？幫我把這條裙子帶上。」
程知讓目光灼灼盯著她。
半晌後點頭說好。
收拾好東西，慕秋打著空手，東西全在程知讓手裡。她在門口轉頭回去最後看一眼這個自己住了快半個月的地方。
「我很喜歡這套大平層，你不是有很多節目上的那種智能產品？這個地方很適合擺放那些東西。」
程知讓溫柔道：「好，我把那些東西都放一份在這裡。你要是覺得好玩，就回來，指紋鎖有你的記錄，鑰匙你也拿著就好，隨時可以回來。」
「好啊。」
「周五……我接你去半山，可以嗎？」
這聽起來有點像男孩兒約女孩兒放學後去奶茶店坐一坐的場景。
慕秋突然也有點青春期和男孩兒約會的嬌羞感，去勾他的手，晃一晃，說：「好。」
程知讓笑著吻她側臉。
兩人戴著口罩坐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庫，程知讓開車很快離開易山別墅區，匯入車流，駛向近郊。
車裡安靜流淌。
其實戀情突然曝光也有那麼點好處，就是他們走在一起，坐在他副駕駛上，不用再擔心被人拍到了。
反正已經是公開的，名正言順。
慕秋捏著那個森綠色的毛絨長腳猴，它長長的腿兒被她手指甩上甩下的晃著。
程知讓打著方向盤，偏頭看她一眼。
「那個毛絨玩具你好像很喜歡。」
「很喜歡。這是我第一個讀者送的。」
「第一個讀者？」
「對，」慕秋戳了下毛絨猴子的肚子，回想一下：「都要四年了。」
適逢紅燈，程知讓空出一隻手握她一下。
「能在一個行業里堅持四年，都是了不起的人。」
「那你肯定特別了不起了。」
車裡響起程知讓清潤溫柔的笑聲。
慕秋看著前面的路，也彎著眼跟著笑起來。不用多說什麼，兩個人情緒就相通，看著面前的車流也能笑得一臉的親昵。
雖然奔向的是分開的路途。
出於最近安全性的考慮，加上兩個人才剛剛……，所以程知讓本來是不想讓她單獨出去住的。
女性在一段感情關係中，在這種剛剛發生親密事情之後，是最需要對方給予安全感的。
這大概也是將正常的情侶關係，和其他隨意的身體交易關係區別開的重要一點。
他想給她這份安全感。
可是她觀念有所不同，相比於來自於他的安全感，她更感到彆扭的是「被金屋藏嬌」的感覺。
她一直住在他名下的房產里，確實很像被藏起來的情人，見不得光的一樣。
其他的安全感暫時放在一邊，理所應當光明正大的女友地位，才是她目前最應該被感受到的。這會讓她覺得被尊重了。
所以程知讓最後還是只能放棄帶她回半山的想法，親手把她送出了自己的地盤。
送到了一個尚且不知會對她有什麼想法的，其他男人的地盤裡。
車開進小別墅區，還沒靠近，慕秋就看見自己那棟小別墅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車裡的人應該是看到他們了，打開車門下車。
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沉穩青年。
慕秋把車窗降下來，探頭叫了他一聲。
「臨哥。」
程知讓表情沒變，踩下剎車穩穩停在黑車後面，解開安全帶的時候沉穩道：「別急，小心點。」
慕秋點點頭，打開副駕駛的門朝著那邊男人走過去。
周際臨越過她，看了眼甩上車門的程知讓，友好點了下頭，這才去看跑到自己面前的女孩兒。
大概也不能叫做女孩兒了。
「我讓人把房子裡面又檢查了一遍，很安全，今天就搬進來。」
「我知道，」慕秋點點頭，「麻煩臨哥了。」
「你少有找我幫忙的時候。很喜歡他？」
「是挺喜歡的。」
剛好程知讓走上來，周際臨看著他，兩個男人禮貌握了個手。
程知讓：「你好，我是程知讓。」
周際臨：「久仰大名。周際臨，勉強算慕秋的哥哥。」
就是禮貌一個握手禮，介紹完後立馬鬆開，周際臨低頭看著慕秋又道：「慕老師雖然生氣，但還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了。」
慕秋抿了下唇：「我知道。」
「知道就好，和他們好好交流。」
他話少，偶爾和她交流也是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在叮囑她。
慕秋已經習慣了。
周際臨又問：「他也要過來？」
「不是。」
程知讓向前一步，說：「我只是送她過來。想來臨潤置地的別墅區應該很安全。」
「房產和安保都不是絕對安全的，作怪的是人，只要有人，就杜絕不了危險。」
慕秋轉轉眼珠：「所以我其實應該找個山洞出家嗎？」
周際臨掃她一眼。
「所以你晚上十點以後儘量不要出來晃。」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