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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難受嗎？」
慕秋蹭著他胸口輕點頭：「有一點。」
「泡個澡？」
「只想睡覺。」
「那就睡。」
程知讓把她放下去平躺著，灰色被單因為實在太薄，幾乎是在她身材曲線上放了一層顏料一樣。
那截平坦小腹，程知讓餘光看到，立馬挪開實現，眼睛都要發紅。
他掀開被子起床，隨手套了條之前留在這套大平層的家居褲，把厚重窗簾拉開，只留下擋光的遮光簾，窗戶全推開通風。
然後走到床邊輕聲對慕秋說：「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想吃什麼？」
「紅棗山藥粥。」
這個要求有點具體，他好奇問：「有什麼含義嗎？」
慕秋：「事後補氣血。」
「……」
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但程知讓還是給她做了紅棗山藥粥。
熬粥的時候還認真搜了這道粥的養生小知識，按照上面的步驟一步一步熬出來的。
畢竟他這三十年，也沒做過什麼紅棗山藥粥，不是太懂。
粥熬好了，慕秋剛好出來。
穿著一條有彈性的修身淡黃色襯衫裙，挽著頭髮，眉梢眼角仿佛都帶上了和女孩兒不同的味道。
就是走路姿勢略有點不自在。
程知讓沒再像以前一樣紳士地錯開視線，他就專注地看著她走過來，眼神溫柔又寵溺。
等她走近了，他上前兩步去牽她的手。
「今天有正事嗎？不寫書，就休息一天行不行？」
慕秋看他：「我倒是沒什麼事，你今天不用去忙嗎？」
黎陽一當紅小雞仔都忙得腳不沾地眼袋墜地的。
程知讓給她抽開凳子，等她坐下後搖頭道：「昨天去和有意合作的導演見了面，今天就待在家裡看劇本。」
「嗯。」
這個話題之後，兩個人之間好像就沒話說了。盛粥的時候只能聽到碗勺碰撞的清脆聲音。
雖然交往也有這麼長時間了，可是從昨晚之後，他們的關係才開始發生更特殊的變化。
慕秋突然還有點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她雙腿蹭了一下，想要減少一點難受，但是剛無意識做了這個動作，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
臉上突然有點燒得慌。
互相亂想之際，額頭上覆過來一隻手。
程知讓手背貼在她額頭上感受了一會兒，收回去說：「還好。有沒有覺得其他地方難受？」
他的意思是指是不是頭暈難受，好知道她到底有沒有低燒感冒。
可是慕秋理解錯了。
她捏著勺子在碗壁上刮蹭了兩下，一雙乾淨眼睛盯著他道：「昨晚舒服的地方今天都難受。」
程知讓手一僵。
片刻後他忍不住捏著眉骨搖頭笑：「你啊。以後不能這麼和別人說話。」
「對著你也不能？」
他沉默一秒，道：「只能對著我。」
他從前覺得，劇本上所寫的又純又欲的女孩兒，只是存在於文字里的。
可是面前這個女孩兒，長著清純秀麗的樣子，說話卻一次比一次直白大膽，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從來不避諱，特別是……
昨晚的畫面在腦海里反覆一遍，程知讓低下頭喝粥，努力克制住。
對面的卻突然叮一下放下勺子，直直地盯著他看。
程知讓聲音低低：「不吃了？」
「沒什麼胃口，」慕秋懨懨地搖頭，然後對他說：「我想要抱。」
程知讓看著她，推開椅子站起來，走過去對著她張開手。
雖然是她提出的戀愛，但是過去的一個月里，可以看得出來她一般都是強勢且理智的，基本沒有撒過嬌。
所以他從昨晚才知道，她撒嬌起來殺傷力有多大。
兩個人都沒吃早餐了，程知讓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指腹幫忙揉著她後腰的位置，溫聲說話。
「昨天……抱歉。」
慕秋懶洋洋的，半閉著眼靠在他胸口，饒有興趣地聽著他的心跳。
「抱歉什麼？和女朋友滾/床單還需要道歉？」
他輕拍她一下，這個都快要成為他的習慣性動作了。
慕秋癟嘴一下：「本來就是。」
「你不會覺得這樣還是不太穩妥嗎？你才多大年紀，就這樣對著一個男人託付身心？」
他一直考慮著，兩個人年齡本來就相差比較大，他們的關係或許會因為她為其他男人流連而破裂，也可能因為相處後覺得不合適而分開，所以過早的發生/不當關係回比較冒險。
畢竟，即使他認為不妥，但社會現實確實對女性身心純潔卡得比較苛刻。
他們這樣了，要是她以後想要離開再談一段戀愛，可能會有點阻礙。
而且戀愛後很快做這種事情，總是顯得對對方不太尊重，好像戀愛就是為了做這件事一樣。
慕秋驚奇地看他一眼，沒想到男人事後還會問這種問題。
「你考慮穩妥，而我已經好討厭理智的感覺。如果我確實喜歡一個人，那麼就願意在這段感情里去體驗所有應該會發生的事，去交付我的身心。」
程知讓：「如果結果讓你失望了呢？」
慕秋回答得毫不猶豫：「那就離開。起碼我已經嘗試過一次全力去愛的感覺，我不會覺得女性會在一次次戀愛中喪失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