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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是流淌在每個居民血液里的因子。
慕秋就當那些火辣辣的視線不在，自然接過盒子揣回包里。
然後沒有再交流。
程知讓倒是看過她幾眼，她這避嫌行為做得比他這個純正娛樂圈的人還熟練，他有點無奈。
飛機起飛，機艙里安靜下來。
黎陽看起來有點累，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後，戴上眼罩就睡了。施與淮也安靜閉著眼睛休息，閉上眼睛和平時的直男式冷漠一點不一樣，有點軟萌。
慕秋和關妤比較精神，旁邊舒苒在休息，她們倆就湊近了低聲說小話。
關妤口型誇張：「淮哥好萌，陽陽也萌，程哥好帥。」
慕秋小聲無語道：「如果聲音不用了，你可以比手語。」
確實聲音太小，關妤往外探身又湊近她一點，越過她看了眼支著手撐著腦袋的程知讓，然後問她。
「你和程哥……嗯嗯嗯？」
慕秋面不改色：「嗯嗯嗯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我們不再是王炸組合了嗎？你就這麼快的忘記了我們曾經的快樂了嗎？」
「……」
她無語地看著關妤，片刻後只比了個動作。
5G沉浸式衝浪選手第一名，佩服佩服。
關妤沒探知到一點消息，略顯失望地坐了回去。她們倆安靜下來，機艙里只聽得見飛機引擎的聲音。
穩定飛行一段時間後，大家都閉眼休息。
周圍太安靜，慕秋略微偏頭，看著隔壁同樣閉眼休息的程知讓，側臉賞心悅目，嘴唇柔軟鼻樑高挺…
目光移動到鼻樑上方，正好對上程知讓剛睜開的眼睛。
對視很安靜，不需要語言和其他肢體動作，他們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偶爾睫毛撲簌一下，某些曖昧慢慢發酵。
溫柔的人連眼神都透露著溫柔。
程知讓對著她做了個口型。
睡吧。
慕秋窩在座位上，臉朝向他的位置，在他的注視里，緩慢地眨著眼睛，一下兩下，然後閉上眼睛。
更安靜了。
海城飛往柳葉城要三個小時，一直到晚上七點，飛機才降落在柳葉城機場。
慕秋在飛機上休息了兩個小時，骨頭都有點酥軟了，下了飛機單肩背著包站在機場，閉著眼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柳葉城是個旅遊城市，森林覆蓋率比起海城這些發達城市來說幾乎是一倍，每年春夏秋季都有大量的旅客來度假。
這兒的空氣耗氧量很高，深呼吸的時候讓人覺得舒服又暢快。
黎陽睡醒了下來，伸個懶腰深呼吸一下，神清氣爽：「空氣好清新！」
關妤拖著行李箱下來，坐在行李箱上往前一蹬，搭話說：「節目組這是讓我們公費來洗肺啊？」
搬著機器路過的導演給了她一句：「凡事不要想太多。」
「……」
黎陽毫不留情笑出聲。
慕秋吃著餅乾抬頭四處張望。
四周都是高山綠林，一眼望不到邊，很少有高樓大廈擋住視線，這確實是一個適合旅遊度假的地方。
等所有人都下來了，大家一起上了貼著節目組標誌的大巴車，趕往酒店。
柳葉城裡主要景點就是裡面的一個古城遺址，磚瓦木結構，面積很大，也是這期節目的錄製地點。
隨行導演在大巴上宣布了地點後，讓攝影師大哥架起了幾個鏡頭，對準他們。
「現在我們要錄製一個節目前的採訪片段，主要內容就是聊聊，大家覺得粉絲們會給自己捏造一個什麼樣的身份。現在呢，需要大家先把手機上交。」
「啊？」
「哈？！為什麼？」
「我們不會看的，可以不收嗎？」
關妤和黎陽扒著座位懇切地詢問。
隨行導演是女生，聞言揚著標準的客套笑容，回答說：「所以需要通過消耗彼此的信任來解決問題嗎？」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消耗信任的？我們真的不會看的！」
「我也真的很想相信你們，來，工作人員，幫大家收上來。」
所有人的手機都被無情收走，工作人員收完手機，又走回慕秋座位旁邊，盯著她被包和大腿壓在下面的灰色平板。
慕秋不動聲色再往裡坐點，警惕地看著他：「請問有事嗎？」
「你的平……」
「不給我們網絡這個也用不了，可以留下來嗎？」程知讓突然笑著插話，問那個對平板虎視眈眈的工作人員。
全車的人都看過去，目光交匯意味不明。
工作人員一看程知讓溫柔笑著的樣子，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再胡亂一想，平板沒有無線網絡的話確實不能使用啊。
所以留下也沒關係吧？
於是平板就這樣被留下來。
關妤目光在慕秋和程知讓身上繞一圈，然後準備叫住工作人員，「哎，這……」
「關妤姐你想想，我們現在所有人擁有的電子產品可就只剩這個了你想好再說話啊。」
話急得連停頓都沒有了。
關妤一想，是這個道理啊。
走到前面去的工作人員正回頭，關妤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就想誇你一句今天的妝容特別好看。」
工作人員：「……」有病病？
隨行導演就跟沒看到一樣，默認了平板的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