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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妤姐，你的臉色怎麼那麼白？」
程知讓也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來了：「重新化了妝？」
「對！」關妤拿紙沾水擦了擦看起來乾裂的嘴唇，「我就一直躺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面，表演生病，奈何我活力四射和生病完全不掛鉤，然後老師讓我第一步要讓臉色符合那種生病的樣子。」
「是這樣的，總不能生病了還看著很精神活蹦亂跳的。黎陽呢？」
「我？」黎陽長長地嘆了口氣，「演最後一場戲，握著槍，我手都握抖了。老師一直說我姿勢錯了，一直調整，我一個跳舞的，現在都不會控制我的四肢了。」
關妤發出無情的嘲笑聲。
第71章 你們吃這麼多？
「其他人呢？沒回來嗎？」程知讓問。
關妤往外面看了看，「好像沒有，我沒看到他們。」
黎陽還奇怪呢，問道：「舒苒姐還沒回來呢？我以為她會是第一個回來的。」
關妤視線挪過去，無聲無形擊個掌，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程知讓：「可能是地方比你們遠，我們再等等。」
他把零食小袋拿過去：「給你們帶的。」
關妤發出歡呼聲。
慕秋就是這個時候進去的。
她滿頭大汗，背後都是濕的，手上還纏著手繃帶，臉上的妝重新化了一次，整個人看起來凌厲又孤傲。
程知讓抬頭看過去，就看見她毫無感情的一撇。
他還被那個眼神搞得愣了一下。他不是沒遇到過拍戲時太入戲了結束後還出不來的人，但那些人都是演員，而慕秋只是個，作者而已。
頂多膽子出奇的大。
他忍不住，又朝她看了一眼。
慕秋這時候已經放鬆下來，揉了揉臉恢復過來，和關妤挨著坐下。
關妤和黎陽一左一右看著她，「慕秋，你……這是去上培訓班了，還是去興趣班學武術了？」
「手上還有繃帶，大汗淋漓的，你幹嘛去了？」
慕秋累得像煮過了的麵條一樣，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打拳興趣班。」
程知讓視線紳士地只停留在她肩頭上，看了眼她大汗淋漓的樣子，對著門口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
「大家才出了汗，溫度不要太低。」
工作人員點點頭，並不看其他人，退回去調了溫度。
包間裡溫度不像剛才那麼冷了，有工作人員拿上來一盒濕巾，慕秋驚訝地說了聲謝謝，認真地擦了擦汗。她以為是工作人員自己拿上來的，所以用完了也沒什麼多餘的想法，又和關妤他們說話去了。
「我那個角色，在多次夥同精神小伙跳樓後，又開始體能鍛鍊了。然後老師讓我真打。」
她把纏了繃帶的手舉起來，雞爪一樣的姿勢：「看見了嗎？我覺得這個繃帶的作用是固定我的骨頭不會碎的。」
「……」程知讓對她多次的誇大其詞很是忍俊不禁，忍不住出聲說：「那是用來保護指關節和腕關節的，你碰到的是哪個老師？」
慕秋沒想到他會這樣加入話題，愣了一下，才回答說：「雲城電影學院表演系的崔華老師，還有一群表演系的同學在旁邊一起。」
「崔華老師出了名的要求全能，不找替身，」程知讓回憶了一下，「你這個任務確實有點難。」
慕秋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來。
沒過多久，舒苒和施與淮回來了。施與淮表情嚴肅，舒苒倒是臉帶笑容。
「你們都回來了啊，那就我們走在後面。你們的難嗎？」
黎陽又想撓頭了，「難，對我來說挺難的。」
施與淮坐下，問舒苒：「你的很簡單嗎？」
他一說話舒苒的表情就有點勉強。她挽了頭髮，坐在黎陽旁邊，說：「我剛剛不是和你說了，我的也挺難的。」
「正常，我剛才就安慰過你了。」
「……」恕她實在找不出話接下去了。
關妤假裝沒聽到沒看到，急著拆碗筷，問工作人員：「人都回來完了，可以吃了吧？」
工作人員點點頭，讓人給他們準備了茶水。
跑來跑去累了一天，終於可以吃點正兒八經的東西了，桌上一時間都是拆碗筷的聲音，催促的說話聲和咽口水聲。
「我的天我剛才躺在那兒裝病人，還要裝出『扶我起來我還能拯救世界拯救你』的感覺，餓了想掏個小麻花出來吃都不敢，餓死我了。」
關妤拆得最快，直接朝著離她最近的南瓜餅下手。
黎陽緊隨其後，長伸手去夾中間的香酥雞腿。
程知讓給自己盛了碗湯，看黎陽夾得艱難，還把那個盤子推過去了一點。
慕秋手有點疼，餓到現在都不是很想大魚大肉了，也盛了碗湯，邊吹邊小口喝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漫無目的地，就那麼停留在程知讓身上。
他真的對她很有吸引力，不僅是靈感的問題，他就安靜坐在那兒，喝一口湯，推一下碟子，都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她的視線。
她以前不是很能理解好多小說里的主角光環，致命吸引力，讓千千萬萬少女欽慕的那種氣質。小說里會用到很多誇張，但主角光環這種在她看來是不合理的。
但現在她好像有點能理解了。
有些人只是出現在你面前，你就忍不住把他當做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就和人養寵物一樣，雖不至於對其他流浪貓狗多壞，但自己選中的喜歡的那隻寶貝，就是會占去她百分之八十的目光。讓他從最基礎的待遇就和別的寵物是全然不同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