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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蔣峭是怎麼進你待的訓練室的?」

  「他一開始是跑我前頭去了,但是我才剛休息一會兒,他就來敲門,楚若存說不要放他進來,我沒理他,把蔣峭放了訓練室。」

  「也就是說進訓練室之前他是活著的。」張隊問道。

  「是的,可是他的狀態非常不對,我們放他進去後,他就掐著余純的雙肩,死活不放開,我上前把他拉開,卻被他掐住了脖子。」他感到後怕地摸了摸脖子。

  「所以你脖子上的手印是他掐的?」

  「嗯,其他人用力將他拉開,我和余純才得以解脫。」

  余純是被掐的那位練習生。

  「這個時候的蔣峭精神狀態已經不太對了?」

  「是的,他眼睛黑漆漆的,沒有光,也沒有眼白,很恐怖。」

  「但無論他精神狀態好不好,這時候的蔣峭是活著的,那他是什麼時候倒下的?」

  何俊抬起眼皮:「是在楚若存在他的胸口拍了一掌之後,他就倒下了!」

  張隊記憶力很好:「剛才你也提過蔣峭在外面敲門的時候,也是這個楚若存說不要放他進來?」

  何俊猛點頭:「是,他說不要放人進來的,而且還說那人不是蔣峭,但事實上,他就是蔣峭!」

  張隊在名單上勾出楚若存這個名字:「你們三人都是同一個公司的?他和蔣峭的關係如何?」

  何俊低頭摳自己的手指頭:「關係不太好,蔣峭和陸青打架,公司還讓楚若存背鍋。」

  張隊:「你的意思是,楚若存拍蔣峭是想報復他?」

  何俊哪裡敢說是,只好沉默不語。

  接下來,張隊又訊問其他人,同一個訓練室里的練習生都證明了楚若存確實用掌推了蔣峭一把,他才倒下的,Alan回答的最客觀,他還提到畫符和丁昭昭的事,後續問其他人,大家也說了同樣的事。

  綜上所述,嫌疑最大的是楚若存,只有他對蔣峭動過手,其他人都只是在蔣峭神志不清之下拉人。

  這個Alan說,他做了一個動作後,蔣峭就不動了,對他們也沒有了攻擊性,把楚若存說得神神叨叨。

  「張隊,現在要馬上審問楚若存嗎?」小李收起上一位練習生的問詢筆記。

  張棟樑捏了捏眉心:「先不急,法醫那邊檢查出什麼?」

  小李說:「說是沒查出死因,和我們看到的一樣,屍體上沒有一點傷痕,皮膚呈灰敗色,像是死了好幾天似的,明明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卻像是八十歲的老人。家屬在休息室里鬧了一會兒才同意屍檢。」

  張棟樑問道:「他們的經紀人在嗎?」想要對嫌疑犯一擊必中,必須得將所有的情況都掌握在手中。

  小李:「在,我讓他過來?」

  張棟樑:「行。」

  詢問了方明後,他們得出來的結論還是差不多的,楚若存和蔣峭非常不對付,方明還提供其他信息,上午他們開會時,楚若存還跟他們強調,事情這麼安排,他們後悔的。

  待方明走後,小李說道:「這娛樂圈也太黑了吧,這個楚若存明明是拉架的,卻還要跟當事人道歉,微博一發,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這公司也太不厚道了。」

  死者為大,張棟樑沒作點評。

  「去把楚若存叫進來吧。」

  警局裡進出的人或多或少都帶著點戾氣或者哀傷氣息。

  其他練習生做完筆錄後一個個離開,等候區里漸漸就只剩下楚若存,若是其他人早已經焦慮起來,可他卻半點不急,坐在椅子下,雙手結印,閉眼休息。

  小李過來叫人,休息區里只剩下楚若存一人,一個五官精緻的男孩,小李過來時,睜開了眼睛,朝他露出一個淺淡地笑容,看了一晚上的長相精緻的練習生,他以為自己要對帥氣的男孩子長相免疫時,楚若存卻像一縷清風吹了過來,他的容貌同樣精緻漂亮,可卻沒有違和感,和其他人口中陰鬱且、沉默寡言的形象不太相符。

  他笑起來很溫和啊,如沐春風。

  可是,師父也教過他,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楚若存跟著小李走進了訊問室。

  張棟樑按照流程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後才進入真正的訊問。

  「據我們了解,你跟蔣峭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他在公司經常欺負你,而這次還被公司按頭道歉一事後,你對他是不是產生的報復心理,或者說你想殺了他。」

  「你是說殺人動機嗎?我沒有,我不恨蔣峭。」

  「你在蔣峭的胸口上擊了一掌後他就倒在地上,你怎麼解釋這個情況?」張棟樑拋出這個問題。

  楚若存照實說:「他被厲鬼上身,我學了道法,那一掌自然是為了趕走附在他身上的厲鬼。」

  張棟樑和小李差點笑出聲,一本正經地說著不著調的事。

  楚若存看出來他們並不相信自己,倒也不惱,他微笑道:「警官不相信我也沒有關係,但我並沒有殺人,我除了在蔣峭的胸口上拍了一掌,什麼都沒做。」

  他說的是實話。

  驗屍報告沒出來,而且當時那麼多人在場,在蔣峭倒下之前,其他練習生還聯手將他拉開,蔣峭還傷了一名練習生,還把人家的肩膀摳出了幾個血窟窿,訓練室里唯一血還是他留下的,就連何俊脖子上的掐痕也是蔣峭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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