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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蘭亭放下粥碗擦擦嘴, 將聽雪劍召回握在手裡, 他拎著劍踏出屋子, 姿勢隨意, 用一種談論天氣真好的懶洋洋口吻問道:「誰做的?」

  門口兩個元嬰冷汗「唰」地下來。

  他們早早過來,當然不是一直老實等在院門口, 悄悄藏匿了氣息然後翻進院子,埋下了符咒,他們本來以為沒有被發現, 孰料這麼快就被翻了出來。

  他們藏匿氣息的本事跟暗衛們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做了些什麼其實也被暗衛看在眼裡, 已經跟謝蘭亭和顧雲起匯報過了。

  「說是家主派來伺候的,結果一來就忙著在主子院裡埋符咒, 這種僕從我可不敢要。」謝蘭亭, 「不說的話就都滾吧。」

  符咒是兩個人一起埋的, 也不是什麼傷害性的咒,主要起的也是偷聽作用,謝蘭亭如今也只有元嬰,沒想到居然這麼敏銳,是兩人小瞧了他。

  先前他們還可以賴著不走,但符咒被翻出來,站在主子的角度,只趕走都算輕的。

  可如果就這麼回去,跟顧薄也不好交代,半天就被人抓住把柄直接趕了出來?其中一人咬咬牙,把同伴賣了:「是他,是他做的,與我無關!」

  被賣的那個驚訝地看向他,他還傳音入密:「我們不能兩個都被趕回去……」

  他同伴怒道:「只有我一個回去,家主看我無能,以後還能有什麼好差事?」

  被賣的這人自然不干,他無視另一人接下來的傳音,朝謝蘭亭大喊冤枉:「分明是他惡人先告狀,那符咒都是他寫的,居然怪到我頭上!」

  兩人完全沒有配合,誰也不甘誰也不讓,謝蘭亭沒有興趣看狗咬狗,抬手掃了一劍,劍風把兩人砸退,滑出好幾步後兩人才停住。

  「去顧薄面前吵,順便告訴他不必再送人過來,若再送些只想著對主子不利的蠢貨,我就替他清理門戶了。」

  這一劍只有風衝著他們,是警告,謝蘭亭眼神冰冷,很顯然,若他們還試圖找什麼藉口,謝蘭亭接下來招呼他們的就不是語言,而是見血的劍了。

  兩人對視喃,咬咬牙,即便再不甘心,他們也已經失敗了,只得離開。

  確認二人離開後,謝蘭亭才將聽雪收起來,顧雲起把屋子裡餐盤收好,謝蘭亭看了看院子,轉身朝顧雲起道:「我想找個地方閉關,你有可以用的地方嗎?」

  他能閉關的地方在御劍宗,目前是沒法安心使用的。

  顧雲起把屋子收拾好洗過手,點頭道:「有。」

  他在顧家沒有,但在玄機閣是有的。

  謝蘭亭走到門邊瞧著他:「那就麻煩你帶路了?」

  「不麻煩。」顧雲起走過來捏捏他的手,「閉關能帶我一起嗎?」

  「可以。」謝蘭亭在他手心畫了個圈,「雙修要兩個人才能完成不是?」

  在顧雲起捉住他的手指以前,謝蘭亭早就料到他的動作,飛快把手收了回來,不讓人碰:「不過能玩什麼花樣你得聽我的,不准再搞突然襲擊。」

  顧雲起眼睛亮了亮:「不突然襲擊,提前說就可以?」

  謝蘭亭嘴角抽了抽:「……要我同意才行。」

  顧雲起眨眨眼,輕輕看著他,謝蘭亭忍了忍,而後忍無可忍,抬手一把蓋住他的眼睛:「禁止美人計。」

  顧雲起大概已經發現自己很喜歡他的臉,運用起自己的容貌優勢是越發得心應手,顧雲起在謝蘭亭手指上點了點:「蘭亭教得好。」

  謝蘭亭手往下滑,放過了他的眼睛,捂著他的嘴,笑吟吟湊近了些,用鼻尖蹭了蹭他鼻尖,而後退開,維持在一個呼吸纏繞卻又碰不到的距離。

  他狡黠道:「我教你什麼了,嗯?」

  被捂著嘴不能說話,顧雲起眼中溢滿笑意,唇瓣動了動,謝蘭亭只覺得掌心一熱,被什麼溫軟的東西舔過,他手一抖,正要鬆開,顧雲起反而按住他的手,又在掌心親了親。

  他用眼神和行動告訴謝蘭亭,都學到了些什麼。

  謝蘭亭手指顫了顫:「我可沒教過你這個……」想要顧雲起鬆開自己手掌的方法自然是有的,謝蘭亭並不掙扎,只用另一隻手點點自己的唇。

  「要吻的話也該吻這兒啊。」

  一句話,令他的手恢復了自由,不過這次被奪取的就成了唇瓣。

  暗衛們咂舌,他倆就在屋子門口,大大方方的親,即便暗衛們躲在院子裡,也看得一清二楚。

  初一初二非常滿足,初七覺得有必要提醒下注意節制,十五提筆在冊子上寫得飛快,自從他們待在屋子的時間少了,他的記錄絕不允許自己浪費任何多看一眼的機會。

  好在昨晚十分滿足,他們只是親了親,沒有接著關門,初七欣慰:還是懂得節制的嘛。

  兩人當天就動身去到玄機閣,還是從百香樓後門的暗道進去,到了閣樓內,顧雲起將自己的修為氣息恢復到大乘,閣主鴛衾見了,提著煙管,上上下下把顧雲起打量了好幾輪。

  「師父。」顧雲起無奈道,「怎麼這般看我?」

  「我雖然知道你天賦高,但沒想到這麼高。可以啊,小子,二十歲的大乘,古來第一人。」

  鴛衾捏著鍍金的煙管,深深吸了口,緩緩吐出一道煙霧,將嘆息藏在煙霧中,眼神悠遠:「你娘若是能瞧見,必定很欣慰。」

  她煙杆在桌上磕了磕:「這次終於有可以除掉顧薄的機會,你們要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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