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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衛們要去準備自己的方式, 跟上顧家飛舟。

  顧安盯著自己的視線太明顯,仿佛要用目光給自己燒個洞似的, 謝蘭亭在這樣的目光中,越發大膽跟顧雲起貼住,他根本看也不去看顧安, 只用行動展示:這人是我的。

  顧安幾乎咬碎一口牙。

  這簡直比謝蘭亭用眼神挑釁他更讓人生氣。

  有外人在時, 顧薄對著顧雲起會維持一個長輩形象, 但他究竟對顧雲起怎麼樣,大家都心知肚明, 縱容顧景平為難顧雲起就是鐵證。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明著唱黑臉的顧景平不在了, 眾人居然覺得顧薄對顧雲起的態度好了不少。

  到了飛舟上, 謝蘭亭打著呵欠,表示要去休息,顧薄本來想說什麼,被謝蘭亭的呵欠打斷,只好客氣道:「請。」

  不過謝蘭亭很快就知道為什麼顧薄幹脆地放他直接去休息了,因為——壓根兒就睡不著。

  飛舟速度快得離譜,而且可能故意關了一些法陣,導致乘坐體驗極差,別說睡了,光是待著就不爽,還得自己運轉靈力來讓身體舒服些。

  謝蘭亭在房間中重重擱下茶杯:「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顧雲起點點頭:「他對你的態度有變,我能感覺到。」

  其餘人覺得顧薄對他的態度有變化,顧雲起卻能肯定地說,原因在謝蘭亭身上。

  「知道我得了蒼行老祖的傳承,覺得我不再是廢子了,沒準可以利用?」謝蘭亭冷哼一聲,「他想找我說話,也得看我聽不聽。」

  以為在房間裡不能休息,他就會識時務出門,跟早就等著的顧薄「偶遇」,然後順勢聊聊?

  謝蘭亭端起茶杯重新飲了一口:「我就不去。」

  顧薄在甲板上吹了會兒風,沒有等到謝蘭亭出來,他想了想,走過去準備敲門,他藉口都想好了,畢竟離登船已經過了一會兒,他完全可以說已經給了謝蘭亭時間休息。

  只是他走到房間外,托修士耳聰目明的福,聽到屋子裡傳來不可描述的低吟。

  顧薄:「……」

  蒼行山客居里這兩人就明顯做了,現在還來?

  他滿頭黑線,甩袖離去。

  在顧家的飛舟上,周圍都是顧薄的人,顧雲起和謝蘭亭自然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下放鬆身心,兩人衣衫工整,根本就沒幹那檔子事,純粹是謝蘭亭故意發出聲音,膈應顧薄。

  察覺到顧薄離去,謝蘭亭彎彎嘴角,心情愉悅,他被人從身後抱住,顧雲起將腦袋埋在他肩上,謝蘭亭抬手碰碰他髮絲:「嗯?」

  顧雲起:「蘭亭……你再發出那等聲音,我怕我就忍不住了。」

  謝蘭亭樂呵著抬起他的臉,摩挲人的下巴,輕輕吐息:「考驗你意志的時候到了。」

  這可真是格外考驗意志,顧雲起嘆氣,卻把人摟得更緊了些。

  確認顧薄已經離開,謝蘭亭也不用再裝,按照飛舟的速度,天亮後他們就能趕回顧家,謝蘭亭道:「如今你已經是大乘,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突破秋白蕊院外的防守,去見她一面了。」

  顧雲起點頭:「正有此意。」

  他想知道秋白蕊能不能聯手,若能,又可以做到哪一步。

  見到秋白蕊卻比他們想像中簡單,因為顧薄為了面子,讓人去帶秋白蕊出來參加顧景平的葬禮。

  沒想到顧景平的死還能帶來這等好處。

  一行人回到顧家時天邊正好露出魚肚白,顧薄立刻著人布置靈堂,拉起了白布,也給別的門派去了消息,跟顧薄來往密切地都派了人過來。

  因為是參加葬禮,來的人速度都很快,大伙兒都坐著快速飛舟,為了避免修為不濟的人暈船,遠方來的人都還是些叫得出名的人物。

  御劍宗這邊劉棄風和殊道親自跑了一趟。

  賓客都來了許多,顧薄想了想,還是讓人去請秋白蕊。

  秋白蕊今日本來穿著一身簡裝,怎麼方便活動怎麼來,面頰沒有上妝,頭髮也只用一根簪子隨意挽了,她在院中搗藥,一劑藥還沒有成,顧薄派的人就到了。

  那人捧著一身素服:「請夫人前去參加少主葬禮。」

  秋白蕊搗藥的手停了半晌,沒吭聲。

  那人知道這對夫妻之間十分詭異,有傳言說顧景平不是秋白蕊親子,但就算他已經是顧薄心腹,也從沒聽顧薄承認過這件事,他害怕秋白蕊不肯去,又重複了一遍。

  末了,他還是乾巴巴補充一句:「節哀。」

  秋白蕊霍然起身,卻是展顏笑了:「錯了,難得終於能出去,你應該恭喜我,哪有什麼哀。」

  秋白蕊朝他拋了個媚眼:「等著。」

  她說著便擱下藥臼風風火火衝進屋,「嘭」地一下關上門,她的東西這些人不敢亂碰——因為怕碰著什麼帶毒的,自己倒霉。

  傳話人不得不來到房門外提醒:「夫人,衣服還在我手上。」

  屋子裡秋白蕊道:「不穿那個,你等著就行。」

  傳話人倒是沒有等太久,但等房門打開,他看見秋白蕊的裝束,還是沒忍住張大嘴。

  原本隨意的秋白蕊換上了一身艷麗長裙,裙擺及地,如同綻開的花,她給自己上了妝,口脂是濃烈的紅,頭上一整套的髮飾在走動間叮鈴作響,整個人美得霸道張揚。

  「好久不上妝,生疏了,不然我還能更快的。」秋白蕊撫了撫耳墜,「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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