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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不..朕說。」蘇鍺笑著伸出一根指頭隔著空氣點著凌子萩的身子道:「你以後會是朕的女人,整個藺國的皇后。」

  「蘇鍺,你瘋了是不是?」凌子萩握緊手中的馬鞭,也就是二人距離有點遠,不然她不敢保證手中的東西不會朝他的臉甩去:「我告訴你,什麼皇后,什麼榮華富貴我根本不在乎,我現在要進宮,我要見我阿爹,你聽到了沒有?」

  說著,她從懷中拿出大理寺密令,希望那些跟著蘇鍺的禁軍能讓開一條道路。

  事與願違,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望了望蘇鍺,沒有任何的動靜。

  「子萩,這東西是先皇的,如今他死了,你覺得這東西對誰管用呢?」蘇鍺勾唇,似乎在嘲笑凌子萩的愚昧。

  凌子萩咬牙,死死盯著蘇鍺,道:「聖人剛死,連眼睛都沒合攏,你作為他的子嗣,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千年之後遺臭萬年,天下嗤笑嗎?」

  「凌子萩,你懂什麼?」蘇鍺似乎是真的被她激怒了,他瞪著猩紅的雙眼大吼道:

  「蘇梓孟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混蛋,他根本就不想把皇位傳給本王,甚至在他苟延殘喘的這段時間可沒少對本王挖苦過,甚至一度想把本王攆出蕭城,本王若是不動手,說不定今個鐘敲的可是祭奠本王的!」

  凌子萩閉眼,她根本不想聽蘇鍺的廢話,他的性子太極端,若她是蘇梓孟也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他。

  可是她這個規避的舉動,在蘇鍺眼中卻成了妥協。

  他冷冷一笑揮手,瞬間他身後的十幾名禁軍蜂擁而出:「來人把凌府給本王抄了。」

  「不!」凌子萩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調轉馬頭準備先一步通知王管家。

  雖然她的騎術是精進不少,可是和懂騎射的蘇鍺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她只覺得脖頸一疼,下一刻兩眼一黑直直朝地上摔去。

  第409章 血染蕭城(25)

  「子萩,你知道嗎?從你不害怕本王,甚至不惜犧牲生命都願意救下本王的那一刻,本王就知道,只有你才是真正能讓本王珍惜的人,只要你醒來應了做本王的王妃,本王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鍺王府,詩萩苑,蘇鍺坐在西廂房床榻邊上,望著床榻上雙眸緊閉的女子,愛憐地執起她的手,一邊細細摩挲,一邊輕聲呢喃,表白:

  「你什麼時候能醒來啊?這都一天了,本王好擔心啊。」

  「吱扭」門開合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外面傳來一道聲音:「王爺,郎中找您說一些關於..凌娘子的事情。」

  「好,本王馬上來。」蘇鍺說著,鬆開凌子萩的手,起身離開。

  隨著周圍聲音變得寂靜,凌子萩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藕色帷幔,入鼻的龍涎香氣,讓她眉頭不自覺皺起。

  她悄然扭頭打量四周陌生的環境,確定屋內再無旁人,連忙掀開被子,穿上繡鞋朝門扉前奔去。

  搖晃了幾下,除了帶著檀香的木門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門紋絲未動,她心裡明白,看來蘇鍺出去的時候是把門從外面反鎖了。

  緊接著,她視線挪到閉合的窗扉上,快步上前拔掉插在上面的木銷子,手臂微微用力,隨著一縷陽光從縫隙間射入,窗扉被同時打開。

  可是當她居高臨下地瞥見外面的景色,方才還因為可以逃出去而歡呼雀躍的內心瞬間變得絕望。

  她愣是沒想到,蘇鍺竟然把她安排在了一處二層小樓上,按道理平常的小樓都有逃生用的外搭攀爬梯,可是這座小樓似乎是為了她而建設的,窗戶外就是一片空地,連雕欄扶手都沒有設計,想從這裡離開,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死。

  凌子萩想到這,有些無奈地閉上雙眸,蘇鍺這個男人心思太過縝密了。

  不過,她並沒有氣餒,在她看來只要她想離開,就沒有一個地方能把她困住。

  睜開雙眸,她望著面前掛滿細紗的床榻,下一個主意剛跳入腦海,外面突然響起開鎖的聲音,伴隨的還有蘇鍺低沉的說話聲。

  「王爺真的要這麼做嗎?這藥性強烈,恐怕對凌娘子的身子不好啊。」

  「不然呢?你倒是給本王想個辦法出來,嗯?」

  「這。」

  「哼!」

  隨著蘇鍺的一聲冷哼,門被快速推開。

  蘇鍺依舊穿著一襲黑色長袍外麾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名年紀稍大的男子,身後背了個藥箱子,手中拿著一碗藥,看樣子應該是個郎中。

  「藥放下,你可以下去了。」蘇鍺抬起下巴示意郎中把藥放在桌上後,便下了逐客令。

  郎中聞言,快步把手中的藥碗放下,挪著細碎步子往出走,期間他深深瞅了眼還躺在床榻上闔眼昏迷的女子,搖搖頭,嘴裡嘟噥一句誰都聽不到的「造孽啊」關門離開。

  濃烈的藥香充斥在整個靜謐的屋內,蘇鍺坐在椅子上指尖不規律地敲擊著藥碗,似乎在想什麼,之後他端起藥丸一寸寸朝凌子萩靠近。

  床榻上的女子細嗅著瀰漫在空氣中的藥味,雖然她不是郎中,可破了那麼多案子,和伍郎中也學了不少本事,這藥碗裡盛的是什麼,她心如明鏡。

  隨著蘇鍺坐在她的床榻邊上,湯藥味道越發的濃烈,她迅速睜開雙眼,在對面人還未回過神,一揮手企圖打翻他手中的「母子分離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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