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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昂,等著我,那麼多次,都是你救下的我,現在該我了。」凌子萩勾唇,呢喃出聲。

  司炎修重重點頭,之後在她的耳邊絮叨了幾句話。

  直到凌子萩的嘴角掛起一絲瞭然的微笑,他才不舍地退出她的懷抱。

  「這個拿著。」

  凌子萩悄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司炎修。

  司炎修有些發怔,正準備打開,她的柔荑卻率先按在上面道:「等你出去了,再打開也不遲。」

  「嗯。」他頷首,扭頭望著天窗外的天空,心裡盤算了一下,道:「子萩,快回去吧,時間太長對誰都不好。」

  凌子萩重新包紮好手掌,提起地上的油燈,再次看了他一眼,轉身朝刑部外走去。

  司炎修站在原地望著一寸寸消失在眼前的光亮和女子的背影,直到周圍的空氣再次被一股獨屬於地牢的惡臭味道覆蓋,他才轉過身,再次盤腿坐在黑暗的角落中。

  三日後。

  一輛樸素的馬車在金明街道上飛馳。

  凌子萩把手上最後纏繞的布條拿下放進身邊鏤空的柜子里,她望著自個恢復差不多的掌心,轉手又從另一邊柜子里拿出一套量身定做的太醫院服不急不慢地換上。

  當小帽子剛扣在頭上,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凌娘子,我們到了。」

  凌子萩掀開帘子,望著對面張管家的容顏,淺笑間緩緩從馬車上下來。

  此刻早已站在宮門口的靜婉一見到她,快步上前和張管家交代了幾聲,給凌子萩一個眼色,便朝鳳鸞殿的方向走去。

  因為是清晨,聖人還在早朝,宮內行動的宮人並沒有多少。

  靜婉在走到一處無人的長廊內,終於放緩腳步道:「凌娘子,這個拿好。」

  凌子萩從靜婉手中接過,發現她給她的是一個木牌,上面寫著倆字「木秋」,她知道這個東西,每年宮內選拔太監、宮女、太醫館的雜役不計其數,為了方便主子們認人,每個人腰上都會掛個腰牌,上面寫的是自個進宮後改的名諱。

  這「木秋」,說實話,她還挺喜歡的。

  靜婉見凌子萩開始掛腰牌,瞅過四下無人,說道:「三日前皇后娘娘收到凌大人送進來的密函,知道了凌娘子的請求,這才讓奴婢給您在太醫院給您安插個身份,只是最近後宮尹玥娘娘管得嚴,才耽擱這麼久的。」

  「無礙,不算遲。」凌子萩掛好腰牌給靜婉一個笑意。

  靜婉點點頭,掃了眼前方,道:「那木郎中跟緊了,前面就是鳳鸞殿,小心點。」

  說罷,靜婉不耽擱地朝前面走。

  起初凌子萩跟在她身後不明白為何靜婉會這般交代和緊張,直到她看到鳳鸞殿的門口不知何時竟然零零散散圍滿了不少下人。

  雖然他們手中提著灑壺,掃帚,雞毛撣子,看起來是在打掃宮外,可是那一個個警惕盯著鳳鸞殿的眼神,她心裡頓悟這是皇后被監視了。

  「木郎中,看什麼呢?快點跟上。」靜婉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凌子萩回過神連忙提步上前。

  鳳鸞殿還是和記憶中的沒什麼差別,只是因為賈問凝的失勢宮內的雜役多少怠慢一些,花圃里的雜草茂盛,估摸著應該是好些日子未曾清理了。

  隨著外殿的門被推開,凌子萩跟著靜婉走了進去。

  此刻,賈問凝站在窗扉處,台子上已經新栽種了好些跳舞草,她手中拿著個灑壺在細心澆灌。

  「娘娘,您請的木郎中到了。」靜婉出聲提醒。

  賈問凝扭頭和凌子萩琥珀色的眼眸對上,隨手放下灑壺,對著周圍的宮人揮了揮手,「本宮最近頭疾,要瞧病了。你們太吵都出去吧。」

  她話音一落,周圍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一個動彈的。

  「怎麼,本宮說的話你們聽不到。」賈問凝的聲音拔高几分。

  隨著她話音落下,周圍人全數拱手問安退下。

  當偌大的殿宇內僅剩下凌子萩和賈問凝二人。

  賈問凝端著的情緒才徹底放鬆,她整個人頹然地坐在金絲楠木凳子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擺了擺示意凌子萩入座。

  「娘娘可還好?」凌子萩端起桌上的紫砂茶壺給賈問凝倒了一杯,關心詢問。

  賈問凝接過,輕啄好幾下待情緒放鬆,才一臉抱歉地望著對面女子道:「自打寒誠殿那位死了,聖人一病不起,我這鳳鸞殿就成了某人名正言順監視的地方,今個好不容易以頭疾為藉口支走了這些狗奴才,稍得喘息,子萩還別見怪。」

  「怎麼會?」凌子萩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問道:「娘娘肯在這個時候幫襯我,我感謝都來不及呢。」

  賈問凝聞言,擺擺手,道:「子萩言重了,本宮這麼做也不算是幫襯,畢竟若是這後面的人查出來,本宮也算是幫了自己,更何況若是聖人真的不行了,這皇位。」

  她說著,本來閒散的眸光變得狠厲起來道:「也不可能輪到那個人坐。」

  凌子萩深深瞅了賈問凝一眼,她嘴裡的「那個人」她大概能猜到,不過這是皇家的事情她沒興趣參和,唯一想做的是給把司家人救出來。

  「今個子萩找娘娘一方面如父親所說,想見一見聖人,另一方面。」

  凌子萩抿唇過後,想了一下道:「不知道娘娘知不知道國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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