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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晚洲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般閒散浪蕩的。他作為皇子,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為君分憂,自己也想成就一番事業。

  他是想成為太子兄長的左膀右臂,可是太子卻把他當成競爭對手。

  他想起現父皇躺在床上,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朕怕他繼位了,我的其他兒子就一個也活不下來。我是皇帝,可也是一個父親。朕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一直謙讓於太子。即使這樣,太子連你都不信任,能狠心下殺手。現在連朕……”

  後面的話皇帝沒再說下去,但謝晚洲知道,太子要被廢了。

  “多謝你那張平安符了,要不然我不死也傷。”

  身體有疾者,可當不了皇帝。

  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他似乎也只能爭了。

  “對了,棉花的推廣種植一事,父皇已著工部農林司研究了。”

  看著司行簡波瀾不驚,謝晚洲不禁笑了,“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算是吧。”司行簡併未否認。

  當皇帝的,很少有不想名留青史的,尤其是這個皇帝還不是什麼昏君。而□□建立新朝,太宗在位完善了本朝律法及行政體制。到了這任皇帝,他只需老老實實地按照先皇的安排做個守成之君即可。

  現在有這麼個機會,既能造福百姓,又能維護統治、為他添一筆功績,皇帝自然是樂意做的。

  而這些是謝晚洲呈上去的,皇帝也免不了誇讚賞賜。

  太子多疑又狹隘,自然要記恨謝晚洲為何不將這份功勞讓於他。太子之位本就不穩,上有皇帝不喜,下有弟弟虎視眈眈,太子這樣冒險也就在情理之中。

  皇帝離京,本就存了試探的心思。太子未必不知,只是這誘惑太大。

  謝晚洲頗感無奈,“你這人……你就不擔心我把這功勞轉贈予太子嗎?”

  “你給了他,他也未必會心存感激,多半是殊途同歸罷了。”

  “也是。”

  皇帝有意試探,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自然是守衛森嚴。太子安排的人能近皇帝的身,自然是早就有所準備,而不會是謝晚洲進獻棉花一事傳回京城才做安排。

  他擔了這個名兒,倒是給自己今後的競爭增加了勝算。

  謝晚洲看著司行簡再一次鄭重道謝,又帶著幾分遺憾嘆道:“這一別,或許無緣再見了。我第一次見你,便想為你作畫,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京城盛傳榮王愛美人,卻不知,他只是愛畫美人。

  他要裝一個紈絝王爺,又不想去那些花街柳巷,就把一些好看的女子買回來,比照著練習作畫。花了他不少錢呢,不過今後應該不必這麼做了。

  說起來,他還很喜歡那些紙上美人呢。

  這和一些愛國詩人政治上不得志,以美人相喻,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司行簡沒有告訴謝晚洲,日後他會帶著崽崽去京城玩兒。能否再見,一切隨緣。即使見了,他也不願意當模特。

  尤其是見了謝晚洲所繪的“美人”,他拒絕得就更毫不留情了。

  國師也隨同歸京,他雖見了普通百姓的生活情況,但他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仍覺得司行簡如果當了國師會做得更好,還頗為遺憾地說道:“若是陛下沒出事,會親自來請的,說不定能說動你。”

  司行簡不想理這個執迷不悟的頑固。在皇帝眼中,下一任國師是誰沒有那麼重要,除非那人能幫助皇帝延年益壽,長生不老。而看國師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皇帝怎麼可能冒著危險來這種地方。

  而且,皇帝來請,是道德綁架,還是以權威逼?

  國師離開了,反倒把夏正陽留下,還囑咐他多跟著司行簡學習,好日後繼承國師之位。國師見夏正陽知道上進,頗感欣慰。覺得自己不善教徒弟,甚至問司行簡是否有意收夏正陽為徒。

  司行簡搖頭,“我不再收徒。”

  國師只聽到拒絕,未細想“再”一字的深意。

  司安錦聽著他的拒絕,鬆了一口氣。徒弟如半子,哪怕是她的好朋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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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生死時速,一定要寫六千字出來。可一看上一章說“明天”日六,而上一章是在今天凌晨發的。

  也就是說,“明天”是指5月16日!!

  鴿得理直氣壯(bushi)

  第103章納我女兒你也配(十九)

  之後司安錦和夏正陽倒是常跑出去,也不知神神秘秘在忙些什麼。

  現在司安錦有了自保之力,司行簡也不太擔心她的安全,就任由她去。

  司安錦和夏正陽幾乎跑遍了全縣城,收服了不少流浪兒和有上進心的乞丐。同時也增加了不少見識。

  謝晚洲把買下的幾處房子都留給了司行簡。似乎是怕他拒絕,謝晚洲離開幾天後,縣令才送來蓋了官印的紅契來。

  如今這幾處院子都被司安錦徵用了。

  司行簡就看著他們一群孩子折騰,也不插手。

  他如今無事,就開始做專門用來紡棉線的紡機。現在對棉花的利用還是停留在最初階段,只是將採摘的棉花曬乾後,用來做棉被或棉襖,甚至都沒有彈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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