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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人,蘊藏著無盡的誘惑,像是在引誘著人去探秘。

  那模樣,便是天生的尤物。

  他身子是光著的,眼神是躲閃的,便連指尖都畏懼地藏匿在了蕭裕河身後。

  若是忽視那雙眼眸中的一片清明,這確實是個很成功的偽裝。

  但可惜,寧既微眼底的情緒出賣了他。

  那雙眼中沒有沉醉,便連一絲承恩的情意都沒有。

  那不是身處床笫之間。

  「官爺,真不是你想的那樣!」蕭裕河看似無意地躲掉了官兵的拉扯,只道:「我身後這位是洇荷樓的小倌,他這初次總歸是羞怯的,官爺您這一堆人衝進來,他衣物都沒穿呢,是不是不太應該看他身子啊……」

  餘下的話沒有說全,但這意思算是帶到了,打攪了好事便也算了,現下連人都要瞧一瞧,這還要不要臉面了?

  那官兵猶豫了一瞬,想到了臨行前的指示,便連那猶豫也拋諸腦後,不由分說地便要上手。

  而在這期間,慕容筵的視線一直落在寧既微身上。

  修長而白皙的脖頸往下,是難以移開眼目的風景,那肩線優越,此刻正脆弱地往後縮著。

  眼看著那官兵便要將蕭裕河趕走,寧既微不可抑制地抬了視線,恰好對上慕容筵探尋的目光。

  寧既微視線里閃過一絲慌亂。

  與此同時,慕容筵冷冷地開口:「閨房情趣,也不怕髒了你們的眼睛?」

  第39章 再入樓中

  那語氣里有著明顯的威懾力, 官兵的動作立時便停了。

  當著三皇子的面,要瞧那小倌的模樣,這怎麼聽怎麼都覺著滑稽, 那好歹是皇子殿下,怎能見如此污穢的場景?

  那官兵當即便跪了下去,惶恐地道:「殿下恕罪。」

  慕容筵看了一眼那官兵, 視線刺得那官兵背脊生疼, 便連慕容筵離開後, 症狀也不得緩解。

  於是便再也沒有理由去看寧既微的模樣, 官兵們只匆匆搜了房間便隨著慕容筵離開了。

  而在慕容筵離開之後,寧既微皺了皺眉,那目光落在慕容筵離開的方向, 看了許久。

  奇怪……他怎麼覺著, 這位皇子殿下是在為他解圍?

  官兵離開後,蕭裕河終是鬆了口氣, 連忙起身把房門給關了,但返回床榻時, 卻見寧既微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蕭裕河不禁問道:「你又怎麼了?」

  寧既微被蕭裕河那聲音打斷了思緒, 隨意道了句:「無事。」

  說完之後,他餘光瞥了一眼自己和蕭裕河的距離。

  先前為了躲避官兵搜查,萬分無奈之下他才選擇和蕭裕河佯裝「相處」的模樣, 但現下官兵走了, 眼見著二人之間衣物交纏,尤其是自己還一.絲.不.掛的情況……

  寧既微不由得惡上心頭,他和蕭裕河頗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隨後……

  「嘔……」

  二人幾乎是同時低下頭, 嫌棄地乾嘔了起來。

  寧既微一邊吐, 一邊忍無可忍地扯過錦被將自己罩了起來,而後乾淨利落地伸出腿,把蕭裕河踢下了床。

  蕭裕河衣衫不整,蹲在地下嘔了好一會才停下,「我原以為這洇荷樓是勾欄之所,何況天子腳下最難徹查,你在此處待著應是最安全的,可現下官兵都來過了,我實是不放心,要不你還是離開吧?隨我回攬幽閣去。」

  「離開?」寧既微緩了緩,眼底有些嘲諷,「我若是離開,那些官兵察覺到了,不就是坐實了我前朝皇子的身份?到那個時候,只怕你這洇荷樓皆不能倖免。」

  「何況……」寧既微指尖緊緊攥了起來,幾乎要將掌心掐出鮮血,「我大仇未報,待在此處才能伺機而動。」

  那嗓音里滿是恨意,隨風飄得淺淡了些,吹拂過慕容筵腳下。

  慕容筵在一樓處停住了腳步。

  恰逢官兵盡數撤了下來,沖為首的李歸搖了搖頭。

  「稟大人,無所獲。」

  李歸的面色霎時變了,腰間佩刀似是暗響,響在他心頭,猶如毒蛇在往外吐著信子。

  慕容筵不經意看了一眼,狀似隨意地問:「這搜查令,是誰下的?」

  李歸有些遲疑,頭愈發低了,道:「回殿下,近日皇城中有盜賊作祟,好幾位大人府中都失了竊,屬下只是例行搜查,為了皇城的安危著想,殿下還是……」

  慕容筵抬手打斷他,分外無情地挑了眼帘,「你,需要本殿再問一次嗎?」

  「屬下不敢!」李歸面上閃過一絲驚恐,跪了下去,終是明了自己無法與慕容筵硬抗,只得答道:「是……岑大人下的令。」

  廷尉岑逾,確有審查重大案件之責,只不過……區區一個盜竊案,何需他岑逾親自下令?

  慕容筵無甚表情地轉過身,「嗯,知道了。」

  那三皇子殿下終是走出了洇荷樓,跪在喃地上的李歸鬆了口氣。

  這朝中上下誰人不知,當今皇帝已有三子,雖說按照禮制立了大皇子為太子,但皇帝對三皇子的榮寵亦是不歇,這太子麼,可立也可廢,萬一哪日改了主子,李歸又在三皇子那處落了話柄……

  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幸好……看三皇子那個態度,應當是不準備追查此事的根源,倒也省事,免去了李歸的一番唇舌辯駁。

  而此時洇荷樓外,叢清已在馬車內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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