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淑妃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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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事講究證據,如今也是人證物證確鑿,秦疏酒與何寶林毀容這一事怕是拖不得干係,便是聽了宮俾所言再聽候賢妃言斷,璃清靜默半晌方是開了口,直視秦疏酒而後詢道。

  「這事與你可有干係?」便是詢後秦疏酒回道:「此事非臣妾所為,也非臣妾宮中宮俾所為,望陛下明察。」此話字字亢正,言下語定,也是秦疏酒這般回後候賢妃立即駁道:「如此害人之事當是落到了誰身上皆道與自己無關,何人會認了這等害人的勾當?若非因了嫉恨之心,那窈婕妤倒是說說看,怎就那樣巧了何寶林今日叫人害了,卻是你那宮中宮俾也是巧的出了宮,還碰巧碰過何寶林的藥膳?」

  這一處叫人咬得死死的,當是回視而對,迎眸凝視些許會兒秦疏酒這才詢了南枝,而南枝也是詳細說道:「稟陛下,婢子卻未做過這等害人之事,昨兒婕妤命婢子上內侍省取了些作料,便是取回婢子便往鍾碎宮行去。路上遇上了這宮俾,是她求了婢子暫且幫其提了裝了藥膳的食盒,說是行得匆忙將何寶林吩咐的蟹粉酥給忘了,若是未一同攜回晚了時辰恐是要叫何寶林罰了。婢子當時也是起了相幫之意,便是順手幫了她提了食盒,卻未行害人之事。」

  因了那宮俾的苦求南枝才起了善心,誰知這一份善心倒是將自己給害了,當下她心中也是悔的。只是這一番實言卻是不能叫人信服,便是聞了南枝的詳言,候賢妃問道:「既是道了自己叫人冤枉,那你可有人證?」

  「稟賢妃娘娘,當是那處便只有婢子一人,並無人證。」

  「既是沒有人證便是證不得你所言,這下毒害人之人斷然無明言承認之意,從內侍省一路出來那藥膳便只經過這宮俾以及你之手,而後直接送入芳帒宮,若不是你途中起了歹意做了這害人之事。莫不成還是那芳帒宮裡的宮俾害了自家主子?在這宮中豈有自家宮俾欲謀害自家主子之理,便是你所為。」

  無可證之人,南枝的實言便不得取信,便是一語駁後隨即叩請璃清。候賢妃望璃清可以為何寶林做主。當是這叩求之語剛落,宮外頭傳來一語說道:「即是只經了這兩個宮俾之手,卻也不能斷言害人的便是鍾碎宮的宮人。」忽是插入的這一番話叫眾嬪妃的心思也跟著隨了過去,便是朝了那聲源瞧去,當是看到林淑妃自宮外頭行入。

  話音落下人已是行入殿中,前行上了殿前隨後欠身拜了禮,便是這身子微微欠下璃清當是起了身,隨後上前攙扶而後說道:「不是感了風寒?怎還出了宮?」當是關了切的詢問,便是詢後林淑妃咳了幾聲而後輕言回道。

  「臣妾便是聞了這芳帒宮出了事,聽了宮俾道了其中冤屈曲折,忍不住便來了。」

  「冤屈曲折?」這語倒像是藏了深意,當是聽聞林淑妃這一語,璃清便是問道:「淑妃可是為了何事曲折而來?」話落林淑妃回道:「臣妾為的便是窈婕妤的冤屈而來。」

  輕了聲道了言,話落時又咳了幾聲。當是這幾聲輕咳後林淑妃這才對了身後的淚聞說道:「還不速速將你所知一切告知於陛下,免得窈婕妤受了這天大的委屈。」話落淚聞當即上了前,隨後伏身叩拜說道。

  「稟陛下,昨兒婢子途經迴廊亭時正是瞧見了芳帒宮中的素雲以及鍾碎宮的南枝,也是瞧了南枝替素雲暫提藥膳之事。」話是話落見璃清眸色微變,而後靜默一番細研隨後說道:「瞧了這一事,你可是瞧清了何事?」

  「稟陛下,當時雖是離得遠了,不過婢子倒也瞧得真切,是那素雲托求了南枝暫且幫著提了而後匆匆離去。期間南枝並未掀過食盒,更加不可能在食盒內下毒謀害何寶林。」言道清晰擲地有聲,便是替那南枝做了人證,只是這一番證言卻是與候賢妃相違背。當下賢妃便是厲道:「聖上跟前豈可胡言,莫不是道了本宮冤枉了這宮婢不成。」

  當是話落麗德妃嗤聲一笑隨後說道:「妹妹這話本宮聽了倒覺怪了,莫非妹妹覺得淑妃身邊的宮婢還能蒙蔽了陛下偏袒窈婕妤不成?」

  那淚聞乃是林淑妃的人,也是林淑妃示意她如實道來,現如今話是如實說了可是候賢妃卻明指淚聞胡言,豈非直指林淑妃包庇之意。當下候賢妃的面色也是變了,便是憤然瞪看了麗德妃一眼隨後看了璃清說道。

  「陛下,臣妾並非此意,只是聽了淚聞此番言語覺得有些奇怪罷了。淑妃姐姐近來感了風寒身子不適,淚聞乃是姐姐貼身宮人不在姐姐身邊侍怎會那麼巧的出現在迴廊亭。還有即便真是巧了途經那處,可是素雲也是道明說是回了尚食局取了蟹粉酥,期間藥膳怕是要在南枝手中呆上好長一段時候,即便淚聞真是瞧見也不可能無事處在那兒直到素雲回來,這事實在說不通。」

  途徑是有這等可能,不過閒得無事守到了尾便叫人覺得不合常理,便是話落略微一頓隨即看了淚聞,候賢妃續問道:「不合常理卻是為之,除非淚聞明知昨兒有人會毒害何寶林,特在那處守著替南枝開脫。」

  先是疑了窈婕妤有了害人之心,現如今有將疑心落到林淑妃身上,話指林淑妃有意包庇蒙蔽聖上,這樣的指責斷然是不可,當下鄭皇后那兒的面色也是發了沉,當下便是微厲了聲喝道:「賢妃。」便是這一聲厲喝叫賢妃明了自己所言僭了位份,當下忙是請了罪,便是這罪請之後賢妃應道。

  「賢妃妹妹會有所疑也屬常然,只是昨兒之事卻也是巧的,淚聞離宮乃是姐姐我的意思。」便是話落見淚聞回道:「稟陛下,娘娘昨兒忽然起了興致想要看長壽花,只是因了身子不適不得出宮婢子便為娘娘折尋。只是因了那迴廊亭處的長壽花開得最早,故而便上了那處。當時素雲託了南枝暫提食盒婢子正在不遠處折那長壽花,故而停留的時間久了,也就看了一切。」

  稟言而答,便是回了候賢妃方才的疑惑,倒也替南枝正了委屈。便是聽聞隨後餳眸略視,睜眼清明後的璃清開口說道:「宮內確實迴廊亭的長壽花開得最早。」這語落下鄭皇后也是開口說道:「如此說來何寶林這一事卻與鍾碎宮無關了。」既是林淑妃宮內的宮婢親自作的證,想來這一事真怪責不到秦疏酒身上。

  鄭皇后此語剛落麗德妃那兒倒也冷言笑哼起來,略輕的哼了一聲而後斜瞥了眼看著候賢妃。麗德妃慵而說道:「好在淑妃來得及時,若不然這窈婕妤怕是要擔下這天大的罪名了。」

  這話顯然就是針對著候賢妃,此事到了方才也是板上釘釘之事,誰知途中會殺出個林淑妃,倒是替南枝做起了證。林淑妃素來不參宮中紛爭。一貫都是一人清閒慣了,便是因了如此她的話璃清才更是相信,也更有說服力。

  當下縱是方才的言之切切證據確鑿,此時也是翻不得局,麗德妃借勢嘲諷之後璃清已是凜了眸看了候賢妃。凜下的眸中瞧不出深意,卻也是冷得叫人的心都發了顫,便是這凜眸瞧視片刻璃清這才看了素雲而後問道:「你可能確定這宮婢往何寶林的膳食中下過毒。」

  事已至此又是林淑妃出來作證,在璃清的冷眸凝視之下素雲早是驚破了膽,如今又是沉了聲發問當下再也不敢有旁的心思,便是忙著請罪求道:「婢子。婢子也不知,只是,只是那膳食卻是經了南枝之手,回來之後寶林食後便覺面上極癢,故而,故而……」

  「故而你便冤枉了南枝,害得疏酒受了委屈?」已是叫這宮婢憤出一肚的火氣,當下便是沉了面,蘇蝶上前說道:「你這宮婢為求自保倒是將責任推到旁人身上,南枝若不是因了你的托求怎會碰了何寶林的藥膳。本是好著心腸卻是叫你的賤婢誣告了。便是你這賤婢做事丟了三落了四,忘了何寶林的吩咐才致藥膳離了手,誰知這途中藥膳是否還曾離過。陛下,這賤婢之語斷是信不得了。」

  冤枉秦疏酒這一事倒叫蘇蝶氣得緊。便是這話語之上也是刁薄了幾分,當是稟了璃清望璃清可以明察還秦疏酒清白。蘇蝶自是憤然,璃清那兒到是仍未露了面色,仍是那般凜了眸色看著素雲,問道。

  「取了蟹粉酥回後,你可徑直回了芳帒宮?」無需憤質。便只是冷了眼眸詢著,君王天威豈是一小小宮婢可違逆,當是膽子已快嚇破,叫璃清如此一詢素雲早已驚得魂心都快散了。伏跪身子狂顫,素雲回道:「陛下,婢子,婢子,婢子在接回藥膳時途中感了身子不適卻又瞧不見邊上有人途徑,便是,便是將那膳食暫且放於亭內。」這話說得可是幾分惶恐斷頓,當是話落素雲立即叩頭請罪,求了璃清刻意寬恕。

  話至這兒也算是清了,聞後麗德妃當是冷笑說道:「這樣說來那藥膳究竟經過幾人之手還真說不清了。」無人瞧見,便是偶然途經再摻加些什麼也是說不準的,便是這宮婢為了託了自己的干係將一切罪責皆往南枝身上推,也是叫秦疏酒受了委屈。

  聞言至此已是全明了了,當下鄭皇后出言呵斥而後命人將這宮婢拖下,縱是素雲哭喊求了饒,可是這欺君之罪卻是斷然饒不得,當下便是拖了下去,至於這下場怕也是心中肚明。

  將那妄騙聖上的賤婢拖後,宮內便是復了寧靜,鄭皇后這才起了身行至秦疏酒這處而後親身扶了她站起,隨後說道:「便是又叫妹妹受了委屈了。」話是落下由著鄭皇后攙扶而起的秦疏酒忙是欠身叩了恩,隨後說道:「有陛下與娘娘在此,臣妾怎會受委屈?」

  此話後麗德妃接了說道:「也是啊,皇后娘娘最是廉明,當是不會叫人受了委屈,不過這一次若不是淑妃來得巧了,只怕窈婕妤那罪責也是落定的。」慵笑道了此語而後看著候賢妃,上挑了眉心一副慵慵之態的麗德妃續道。

  「倒是賢妃這一回可真是冤枉死人了,要不是淑妃姐姐的宮婢巧的人就在那兒,這一事還真道不清了。賢妃心裡頭繫著宮中一切自是好的,只不過以後還是多長些腦子,免得在遇上今日這樣的事,往小了不過是再來一兩個妃嬪受了委屈,可要是往大了說這可是欺君的大罪,縱是賢妃再如何得了盛寵只怕陛下也是要心寒了。」

  這一次咬死何寶林之事乃是秦疏酒所為的便是候賢妃,現如今真相明了,她剛才的一口咬定當是成了誣告,也是成了欺君的大罪。叫麗德妃如此借勢嘲諷候賢妃心中當是憤的,卻又不得反駁只能伏身跪下而後叩拜求道:「陛下,是臣妾未將一切徹查清楚罔聽了那宮婢欺言害得窈婕妤受了如此委屈,這是臣妾之過,求陛下降罪。」

  委屈是受了,候賢妃今日卻是該罰,看了候賢妃也是微露失望之意,那般看著卻也不願再多語,這是瞧後隨即氣呼長舒,璃清看了鄭皇后說道:「這乃後宮之事,朕不插手,便是由你定奪吧。」

  鄭皇后乃後宮之主,如此之事交予她定奪也是應當,當下鄭皇后便是欠身領了旨而後說道:「賢妃妄聽宮婢一人之言卻未將諸事查明,便是道了何寶林之事乃窈婕妤所為,叫窈婕妤受了如此委屈已算是誣陷。只是鑑於賢妃妹妹也是一心為了陛下,臣妾到是覺得這一事也就莫重罰了。」

  便是話落未候賢妃求了情,當下璃清說道:「既是皇后求的情這重罰便是免了。」

  璃清這廂話才剛落那處的麗德妃倒是接語說道:「陛下旨意當是不可違,只不過臣妾覺得這重可免輕卻必處,畢竟此事牽扯的可不止是窈婕妤受了委屈,賢妃可算是險些欺瞞了陛下。若不是陛下聖明只怕這一冤屈之事已是坐實,這委屈事小欺君事大,皇后可莫因了一時心善倒是縱然了這等子事。」

  卻如麗德妃所言,既是牽扯到欺君之罪便是不可不罰,已是心中有了盤算,當下鄭皇后說道:「本宮身為後宮之主又蒙了陛下所信,既是賢妃牽涉欺君,縱是不可不罰,便是撤了下月輔國尊安國夫人入宮之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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