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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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大封后便是處處皆了喜氣,現如今蘇蝶已是充媛,一宮之主到也該有自己的寢殿,內侍省的心思也是足的,這一切早已安排妥當,就等著蘇蝶應點。`

  璃清後宮妃嬪不多,空出的寢殿也是多的,雖說這妃嬪寢宮之事應是由皇后欽點,可是鄭皇后並不願多加約束,加之這太明宮內空著的寢殿也是多的,便是由了那新晉位份的夢修媛和蘇充媛自行做主。

  既是自己做主,當是要尋一處自己瞧得順心的,如意宮地處較暖最適合蘇蝶這等懼寒之人,蘇蝶自是選了這樣一處稱心的地方。再加之這兒宮名如意,人生在世自是事事如意方才得以活得順心。

  既是蘇蝶瞧上了這處,內侍省當是立即安排,說來也是巧了,蘇蝶是瞧上了這如意宮,而同是晉升為九嬪之位的夢修媛到也喜如燴宮。這兩處宮邸雖是離得近,中間卻隔了一處竹林,到也林分左右各是一面好風景。

  在鍾碎宮的這段時日雖是位於偏殿,主位乃是廖昭容,縱然廖昭容終日潛心禮佛不曾與她們有何深交,卻也該叩拜其關照之恩,蘇蝶便是入了正殿行禮拜謝,而後說上幾句話便是離了鍾碎宮。

  秦疏酒素來與蘇蝶感情深,現如今蘇蝶乃是一宮主位,自當是邀了秦疏酒同住,卻是叫秦疏酒謝絕了。便是這一番謝絕叫蘇蝶覺得疑了,也是惑然問道:「疏酒不願與我同住,莫不是生分了?」

  問後便聞秦疏酒笑道:「姐姐說的哪話,我怎會與姐姐生分呢?只是疏酒素來是個念舊之人,現如今在鍾碎宮也是住慣了,一時半會兒若是搬去其他的寢殿總覺得不太適應。」

  便是聽了秦疏酒的笑回,蘇蝶說道:「這住著住著終歸也就慣了,這宮裡頭我就與你感情最深,自入宮以來也是一宮而下,素來整日黏在一塊。現如今你卻不願搬去我那,那往後豈不是不能天天一處聊自天明了?」

  分為兩處宮寢來往也是麻煩。蘇蝶便是誠了心望秦疏酒過去,倒是連著一旁的翁師師也是忍不住勸道:「是啊,窈姐姐還是搬去與蘇姐姐一道吧,這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話音落下便見蘇蝶一勁應點著頭。只是秦疏酒定下的心思卻也不是一兩句話便可改的,當下便是笑著說道。

  「姐姐與師師的心思我懂,這姐妹們住到一塊也好彼此相扶,只是我實在是個念舊之人,鍾碎宮的一切也是熟得很。住在這住久的地方有了感情卻也不好割捨。昭容姐姐雖是不善往來卻也待我們極好的,鍾碎宮是我與姐姐住慣的地方,整日聽著宮內熙熙吵吵,現下姐姐搬去如意宮這兒便已靜了大半,若是我在隨著姐姐過去。昭容姐姐卻不是嬉鬧之人,這鐘碎宮怕是又得冷冷清清了。」

  這宮內有著太多心思和過往,若是因她們的離去而重歸清冷,秦疏酒這心裡頭總覺不是滋味。便是聽她這一說蘇蝶卻也覺得有了幾分道理,廖昭容的確不是那鬧性之人,終日的禮佛有時整日也不見其出過一趟寢殿。便是這鐘碎宮的熙熙囔囔乃是她二人的笑聲,如今若是兩人都搬離了,倒是又得空靜下來。

  莫說秦疏酒心中有所不舍,便是蘇蝶叫她這樣一說難免起了不舍之意,當下便說道:「叫你這樣一說我倒也不舍了,若不然我便不搬了,求個機會稟明陛下准了我繼續住在鍾碎宮。」

  倒是尋了個法子,蘇蝶道了出來,卻是這個法子叫人聽了無奈,便是看著蘇蝶而後搖頭。秦疏酒應道:「姐姐便是如此,總是說些不著調的玩笑,姐姐現在可是充媛位份,九嬪之位一宮之主。怎可沒了自己的寢宮卻住於旁人的偏殿內。且不說姐姐仍住在鍾碎宮會惹得旁人笑話,便是這亂宮規一事就足夠叫姐姐受罰,便是莫說這些胡言了,免得落入皇后耳中到得招來責罰。」

  宮規森嚴卻是不是樣樣都由了心性,這一次鄭皇后開了恩由這她們順了心性自選宮寢,可是這一樣開恩卻不是事事都可開恩。若是蘇蝶任性妄怕是必遭重罰。

  性子起了便是連那森嚴的宮規都給忘了,好在秦疏酒提醒才免了蘇蝶的隨性而為,雖是心中不如願卻也不得不忌憚的宮規,便是只得順了。可算是勸得蘇蝶定了性,秦疏酒這才得以略舒口氣,如意宮,不論如何她都不會隨了蘇蝶過去,在鍾碎宮住慣了旁的地方怕是不習慣,這話不過是秦疏酒的託辭,事實上不肯隨去那是因秦疏酒心中不信那一處。

  新入的宮中新見的宮人必然多的,一旦周遭有了諸多新人自己的危險便是多了數分。廖昭容不喜吵煩,宮中宮人一貫都是少的,加之這兒秦疏酒也是熟清,便是仍住於這兒她心裡頭安生。再說蘇蝶搬出去,必然又要帶出些許宮人內侍,如此一來這兒更靜更是叫她覺得安全。

  宮中要尋一處安全之地可不容易,她怎會在這關鍵之時叫自己置於不定的環境中。`便是為此,她只能謝絕蘇蝶的邀住,倒也叫蘇蝶失望了。好在蘇蝶的性子也不是那心思過細事事都擱在心中之人,雖然眼下是露了幾分失望,不過很快的便自個想開了,倒也不再多思什麼反道記得多來往走走才是要緊。

  宮中位分大易,這後宮怕是也安寧不得了。

  賀了蘇蝶位於九嬪之位,而後離了如意宮,翁師師這才往回自己的宮寢,那一路上翁師師倒也未開口便是一路行著,面色愁淡不知心中記想什麼。倒是身後侍奉的寶奩,不知因是何事叫她心中不快,倒是不悅著一張臉,瞧看著心中很是不爽快。便是越想越覺得心中憤了一肚子的火氣,寶奩隨在身後說道。

  「這蘇充媛也真是的,窈婕妤是她的姐妹難道美人便不是?這一次晉升位份位於主宮,倒是只記掛著邀了窈婕妤同住,倒是將才人忘得一乾二淨,便是那窈婕妤冷高著性子不肯她還苦勸著,怎就勸時就沒將心思放到美人身上,才人可在邊上坐著呢。」

  皆是姐妹她便想不通了,那秦疏酒有何好的。怎就蘇蝶待她那般的用心,便是翁師師這兒每每都叫人不記掛心上。便是聽著寶奩的抱怨,翁師師苦笑說道:「窈姐姐,蘇姐姐自當頭一個記在心上。我們三人雖互道姐妹,可終歸她二人的情分要遠深於我。不過也是,論家世我可比不上窈姐姐,窈姐姐的父親既是刑部尚書同時也兼任大理寺卿,而我的父親呢?不過是個小小的衡州刺史。那樣一個苦寒之地誰人會瞧在眼中。便是恩寵我也不及她二人的萬一,與我相稱姐妹,那不過是憐我罷了,這心中怎可能真將我當成姐妹。」

  現如今也是瞧透了,到也是瞧得清透才叫人心中更是冷得寒,也不知是心中了寒還是這外頭的天又冷了,這越是前行越是覺得身子了寒,那森森的寒氣都快滲進骨髓,凍得翁師師的面色都了白。翁師師的不適叫寶奩憂了心,便也是恐了她的多思愁怨會傷了自己的身子。寶奩不禁勸道。

  「才人莫要傷心了,想多了終歸傷的還是自己的身子,才人待她們已是極好了,只是她們自己沒了心並非真姐妹情分才會這般。才人也不用多想了,仔細著自己的身子。」

  貼身宮人自當事事都為主子的利益著想,寶奩會屢番為翁師師感到也是也屬常事,便是這一番的寬慰叫翁師師的心略著順了。雖面色還未緩過來,不過翁師師卻也不在覺得心揪得難受,便僅是覺得還有幾分冷,當下也是說道。

  「這外頭真是越來越冷了。連個暖和的地方都尋不到,寶奩,我們回宮吧。」

  「喏。」

  便是聽了翁師師這一番感嘆,寶奩忙是上了前攙扶。謹慎的免得翁師師踩了空滑了足,寶奩攙扶著翁師師回了蘭莞宮。

  入宮也是冷的,雖說如意宮那兒也算是個暖和之處,不過外頭仍是冰雪封了天的冷,倒也叫蘇蝶入了住便不肯再踏出如意宮半步。這樣畏冷的姐妹倒也苦了秦疏酒,這一整個冬日倒也都是她上了如意宮去探望蘇蝶。姐妹之間相互著聊天說說話,到也清閒。

  也是連著好些時日都未見過翁師師,心中也是覺得惑了,可是再一想這樣的風雪交天怕是除了自己也沒幾個人肯出宮門,便也不在多思全當了翁師師也是畏了寒,於那宮中不肯出行。

  便是這樣生生的撐過一季深冬,等至了雪化開後朝叫人將心中那一股子寒氣全數吐出,便是厭煩著冬日,皚皚沉沉的雪加上冬得都入了骨子的天,滿色過去的白連帶著都快覺得自己如了雪般也是涼的。倒是開了春好,雪融之後大地也回了顏色,縱然那風迎面拂來也不覺像冬日那般刺了骨,人也是回了幾分精神。

  在那宮裡頭可是足足呆了一季冬日,蘇蝶也是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僵了,便是雪褪後天氣回了些暖,她便閉呆不下而是頻出了宮上鍾碎宮尋秦疏酒說話。這一次便也如此,如意宮的小廚房剛做了一款酥糕,因是連著璃清都贊了著酥糕口感酥脆她便巴巴的命了小廚房在制一份,而後一塊帶來送與秦疏酒。

  便是嘗過連著秦疏酒也是頷了笑贊,蘇蝶這才說道:「如何,我便說了這一款酥糕口感甚好?怎麼,方才還不肯信呢,現在可是點了頭贊了。」

  便是瞧看這蘇蝶這一副自傲得意,秦疏酒不禁笑道:「是是是,姐姐那宮裡的一切都是好的,都是疏酒不懂事沒個見識,倒是險些錯過了這等珍饈美味,只是姐姐帶來的酥糕。」便是看了那盤中的糕點,秦疏酒說道。

  「這酥糕瞧看著以往不曾見過,口感也是新穎獨特,倒是未曾在姐姐宮內嘗過,這可是姐姐那宮內小廚房裡哪位御手的新作?」便是笑著打了趣,秦疏酒也是順帶問了,便是問後蘇蝶答道。

  「這酥糕你當是沒嘗過,它可不是我宮內小廚房原些那些廚子的新作,而是新來的廚子剛制的。」

  「新來的廚子。」這一聽秦疏酒也是惑了,便是略有深意又掃了一眼盤內的酥糕,隨後問道:「姐姐小廚房裡的廚子不夠?可是又添了新廚子?」便是問後蘇蝶說道:「倒也不是我那兒的廚子不夠用,只是近來尚食局那兒新入了好些廚子,皇后娘娘憐了眾姐妹擔心宮內小廚房裡廚子不夠,來來回回那總是那幾樣菜系,便是恩賜了各宮一名新廚。你也是知道的,我自幼隨著父帥長在西南便,飲食上也是偏於甜膩,那尚食局的膳食雖然精緻可口,可總覺得不慎喜歡。雖說現有了自己的寢宮也是得以開了小廚房,可是小廚房裡的廚子也都是尚食局的人,來來去去終歸還是那個味。不過也是巧了,近來新進的廚子中竟有個西南來的妙廚,皇后娘娘也是憐了我,便是將那廚子賞於我。這不,你現下吃的便是他的手藝。」

  想來這位新廚可是極得蘇蝶之心,到也叫蘇蝶贊時面上都帶了笑,終於可以品嘗自己一貫熟習的菜系,蘇蝶自當心神愉悅,只是這新入宮的廚子畢竟不是用慣的,當下秦疏酒便是多留了一份心思開口叮囑道。

  「這廚子的手藝還真不錯,只是人是新入宮的,姐姐還是多留些心思較好。」便是輕了聲的叮嚀一句,秦疏酒也是憂了蘇蝶。倒是蘇蝶,都入宮這樣久了竟然還是沒個警惕之心,非但未將秦疏酒的叮嚀記於心上反倒說道。

  「放心吧,這人我信得。」

  「姐姐心純沒有心思自當是好的,只是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非知根知底之人還是謹慎些好。」還是得再加上一句,只是這一句加上後倒叫蘇蝶覺得她多思了,當即看著她,蘇蝶正色說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總不是擔心他是旁人的人,會在飯食之中對我不利?疏酒,雖然你心思是細的,可這世上總不至於有那樣多的惡人,再說了那個廚子可是西南過來的,雖與我不是老鄉卻也甚是半個老鄉,他,我還是信得過的。況且你的擔心和謹慎我也是有的,忽的入宮新人我也查過,的確是西南那處來的,因是極好的廚藝才被召入宮來,為人也是老實敦厚臉都沒同別人紅過,放心吧,這是個可信之人。」

  既是都細查過了,想來這人應是沒有問題,雖說秦疏酒這心裡頭還是忍不住的多思,可蘇蝶不樂聽這些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只能盼著她身邊服侍的人可以多留些心眼,免得叫主子遭了旁人的算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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