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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賢閣皆是寒門第一名,不是寒門不能入,不是第一名也不能入,他們的目標都是相同的,全部都要努力學習衝擊會試前三甲。

  思賢閣學子都是尊重先生的,或者說全天下之人都是尊重先生尊重文人的,鄭旻卻做錯了一件事兒。

  他不該讓榮安倒賠禮茶的,鄭旻不認為那是一種侮辱,因為他瞧不起務本院所有人,他的任務就是要觸怒務本院。

  沒想到最終觸怒的卻是思賢閣的同窗。

  他們心中都對榮安有愧疚,他們只是要替鄭旻討一個公道,他們本就是平民,若是不團結起來,怕是要任人欺負。

  賠禮茶是沒有必要的,這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文人眼中,賠禮茶和跪下同樣嚴重。

  若是祝允常倒的賠禮茶也還好,可是最後卻是榮安倒的,思賢閣現在除了鄭旻以外,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安,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結果。

  同樣對現在讓他們變成惡人的鄭旻也是帶上厭惡。倘若按照先前的處理方式,思賢閣的學子確實會傳播些務本院不好的話出去,國子學上下也會散播一些出去的,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

  鄭旻特意起了個大早去外邊,告訴室友要去找大夫再看看腿,又有些發疼。其實他就是要去大街上聽聽別人對務本院對祝允常的詆毀。

  鄭旻小心翼翼的性子,即使是出了國子學也是瘸著腿,直到走遠確認過周圍沒有他認識的人才正常走路。

  一路上他都溜邊走,還不時在小攤販那兒撿撿菜,做足了樣子,可是他聽到的都是些什麼。

  「李婆子,你聽說了沒有。」

  重頭戲來了,鄭旻豎起耳朵。

  「老趙頭,聽說什麼,又有啥事兒啊?」

  「隔壁錢家的大兒子和寡婦搞到一塊兒去了,可把錢老太太氣的夠嗆,她大兒媳婦生生咬掉那寡婦胳膊上一塊肉。」

  「這可別鬧出人命來,那寡婦得多疼吶。」

  「能保住命都不錯了,錢老太要大兒子直接納寡婦進門,還對大兒媳婦說日子還長著呢。原來錢家的銀子不是丟了,是被他大兒子拿去給那個寡婦了。錢老太太活剮那寡婦的心都有,以後寡婦的日子可不好過嘍。」

  「也是她活該,攛掇男人偷家裡銀子做什麼。」

  李婆子搖搖頭,她當家也是看不得這樣的,若是那寡婦攛掇她兒子,下場怕是也是如此悽慘,這年頭,在富裕銀子也是命根子呀。

  鄭旻聽的滿頭黑線,手中的菜葉子都被他掰爛了,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小伙子,菜你動了可得買下來啊,不能這樣亂動老人家的菜。」 李婆子先前聽八卦聽的太入迷,沒注意到鄭旻的動作。

  如今注意到了自然是要他買下來的,若是不買,那她就讓他知道菜市場大媽的戰鬥力。

  鄭旻從未被人如此指責過,臉色漲紅,直接掏銀子買下了菜。自從他投靠以後,銀子是不缺的,所以留下一錠銀子,絲毫沒有半分心疼。

  鄭旻匆匆趕往下一個小攤兒,李婆子可是開心的一把裝起銀子到懷裡,這些可夠買好多菜了。

  一路走過去,鄭旻是大大小小聽完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八卦小事兒,什麼李家丟的雞被孫家偷吃了,什麼周家的讀書人兒子去了青樓要娶花娘,一大堆沒用的廢事兒。

  鄭旻臉色陰沉,靠在角落的樹下靜靜看街道上那些攤販,沒有一個議論國子學議論務本院,他不相信務本院有那麼大的能力控制住所有人的嘴巴。

  肯定是有哪個環節出了錯誤,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非常不好,鄭旻一拳砸向大樹,手指關節通紅,他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痛處。

  鄭旻發生的任何事情務本院都不知道。

  一晚上過去,務本院的學子來到教室一路上都沒有聽到任何風言風語,仿佛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榮安看到這樣的畫面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她做的果然是對的,沒有人影響到務本院學生學習。

  上課前,榮安又開始了一陣雞湯鼓勵,她決定要每日課前都增加一個簡短的雞湯時間,潛移默化讓他們相信自己。

  鄭旻離開前說的是自己去看大夫,自然不會是空著手回去的,他只以為是戲做的還不夠足。

  從來沒想過是自身的原因,失敗就失敗在他從來沒有將榮安當做一個先生,他打心眼裡瞧不起務本院那群紈絝和榮安這個未曾經歷過科舉認定的先生。

  鄭旻再次瘸著腿,回來時手中拎著兩個藥包。

  特意去了務本院轉悠一圈,讓務本院學子都看著他腿腳不利索的走路,手中還可可憐的拿著兩包藥。

  走回思賢閣的時候,先前說讓祝允常倒賠禮茶的那個清瘦書生趙荀,看到迎面過來的鄭旻,立即上前扶住鄭旻,問道,「你怎地只有一個人,怎地還又拿了兩包藥。」

  鄭旻演的一手好戲,臉上勉強笑笑,「早上腿有點兒疼,又去看了大夫,說是有些惡化,重新開點兒藥。我自己去也沒事兒,讓你們陪著多耽誤學習,那樣我豈不成了罪人。」 話里話外都是為他人著想,自己一人堅強抗下。

  趙荀搖搖頭,「務本院也不來個人陪著你。」

  鄭旻:「他們學習重要,不能耽誤。」

  趙荀:「他們也會學習,簡直像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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