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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說當時她發完燒後,很久遠的記憶一點一點兒的漸漸清晰起來,學過的課文,背過的單詞,她都清楚的記了起來。
雖然記憶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沈一城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他還是他,他一點兒要記起什麼的徵兆都沒有。
時夏來到醫院時十一點五十。
今天一大早,時家歡便把她叫了起來,帶她到火車站送人,一個遠房的住在台灣的爺爺,這次回錦城,怕是這輩子的最後一次了。
老人家老了,重感情,因為時夏上學沒見到她,頗為遺憾,所以一大早時家歡帶時夏去火車站送送他。
等時夏到了學校時,才發現沈一城沒來上學,發了簡訊給沈一城,直到第三節課時,沈一城才給她回了信息,說他發燒進了醫院。
沈一城的吊瓶已經掛完,卻躺在病床上沒有離開,看到時夏進來,絲毫不意外,「你來了。」
時夏第一時間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覺得不太保險,又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蹭了蹭他的,溫度差不多,想來燒已經退了下來。
沈一城勾唇一笑,偏頭在她唇間偷了個吻。
時夏由著他,嘴上卻忍不住念叨,「沈一城咱能不作妖了嗎?我心臟承受能力低,實在是受不了你一驚一乍的了。」
感冒快半個月了不見好,這又發燒了,她真是敗給他了。
沈一城嘆了口氣,「可惜啊,還是沒能成功。」
「沒成功?」
沈一城點了點頭。
時夏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不知道該勸沈一城放棄還是應該鼓勵他。
沈一城突然用膝蓋碰了碰時夏的腿,「夏夏,我覺得我找到問題的關鍵點了。」
「什麼?」時夏皺眉,這是又想起哪一出了?
沈一城坐起身,抬手揉揉她的頭髮,「你看看我。」
時夏對上沈一城的眼睛,心怦怦跳了兩下。
現在的沈一城,即便頂著一張十八歲的少年的臉,但是骨子裡卻是個實實在在正兒八經的老男人,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裡總是帶著毫不掩飾的侵占性。
尤其是兩人發生了關係後,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面對這樣的沈一城,時夏真是
心癢難耐。
時夏忙在心裡唾棄了自已一番。
沈一城小聲道,「我想起我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時夏瞬間明白了沈一城想要表達的意思。
雖然她是因為發了一次燒所以以前的記憶變得清晰起來,那麼沈一城難道就一定跟她一樣,需要發燒才能想起所有的事兒嗎?
可能兩人的契機不一樣也說不定。
時夏,「那你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一城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湊近她的耳朵,聲音刻意的壓低,「那天晚上,我做了個春夢。」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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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城既然起了這個心思,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甚至是躍躍欲試的。
時夏冷眼旁觀, 「沈一城, 你以為那種那種事情很簡單就會夢到?」
沈一城勾唇一笑, 「寶貝兒,放心,你城哥天賦異稟,沒在怕的。」
時夏,「……」
時夏以為一個快要三十歲的男人會是成熟穩重的,而她城哥的話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並告訴她,你城哥就是你城哥,無與倫比。
沈一城打算怎麼做,做什麼,並沒有告訴時夏,時夏也並沒有去關心他的做法,這種事情,時夏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但是每天早上只要下樓, 時夏看到沈一城那張臉時,便不自覺地老臉一紅。
他每天心心念念的做春夢,夢中的女主角是誰?
時夏想起來就恨得牙痒痒。
那個被她調戲了,面紅耳赤奪門而出的小鮮肉沈一城,怕是再也無緣相見了。
沈一城這幾天可謂絞盡腦汁, 他以為很簡單, 在時夏面前把牛皮吹大了, 到頭來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春夢這玩意兒可真不是說做就做的。
沈一城翻著一本書頁泛黃,不知道被多少人翻看過的『青春期少年夢幻讀物』,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沈一城很納悶,他回來的頭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旖旎纏綿的夢,不應該是他一個剛剛割了腎的病人會做的,那麼就只有那個十八歲的臭小子了。
果然,年輕就是本錢,做個春夢都做的與眾不同。
時夏躺在床上也回想了沈一城說的話,算了算時間,應該就是沈一城在ktv里對她表白的那個晚上。
「want be your lover want be your man,i will be your man,the only man。」
時夏想到那天沈一城說的話,臉又忍不住泛紅,人啊,骨子裡的東西,真是到了任何時候都是改不了的。
窗子上傳來咚咚聲,時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打開窗子,那人爬進來,唉聲嘆氣的鑽進她的被窩,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寶貝兒,你得幫我。」
時夏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幫你什麼?」
沈一城伸手抓過她,將她壓在床上,手順著她的睡衣衣擺就鑽了進去,耳邊是他急促的喘息。
沈一城因為感冒了,所以這段時間幾乎不親時夏的嘴,就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的。
時夏被他當充氣娃娃擺弄了大半宿,就在受不了打算開口求他進去時,沈一城從她身上爬起來,拍拍屁股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