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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城習慣性的湊近她的脖子處聞了聞。

  時夏最近戒菸戒的很焦慮,沈一城的鼻子跟警犬沒什麼區別,而且看她看的特別嚴。

  時家歡戒了煙,所以家裡沒有煙,時夏整天跟沈一城在一起,書包口袋什麼的,沈一城都會檢查,她根本連藏的機會都沒有。

  前兩天,沈一城偶爾大發慈悲還會讓她抽一支緩解一下,但是越往後,沈一城看她看的越嚴,一支也不許抽。

  眼見著蓬楊拿出煙叼在嘴巴里,正到處摸打火機,沈一城欠身將他嘴裡的煙抽出來扔進垃圾桶,「今天不許抽菸。」

  蓬楊一頭霧水,「為什麼?」

  「你管那麼多。」沈一城靠回沙發,手臂在沙發靠背上展開,將時夏的馬尾纏在手指上把玩著。

  時夏拍了他手背幾下也沒拍開,遂由著他去了。

  李莞在蓬楊耳邊說了幾句,蓬楊不屑的嘀咕了一句,「他女人戒菸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服務員敲門進來,送上他們之前點的東西。

  「時夏,你還沒點東西呢,你想喝點兒什麼?」李莞問她。

  盛托李將他手邊的餐牌遞給時夏,時夏接過來翻著,「我中午還沒吃飯呢,我先點個簡餐墊墊吧。」

  這個時間是下午兩點,沈一城他們都是吃了午飯來的,時夏早飯吃的晚,吃中飯時不餓就沒吃。

  「我要一杯橙汁,一份鐵板杭椒牛柳飯吧。」

  蓬楊他們就是閒著沒事兒湊在一起打撲克的,時夏吃飯,李莞沒什麼興趣,所以沈一城他們三個人便開始鬥地主。

  第37章

  --

  包間裡, 盛托李得意洋洋的把牌甩到桌上, 「三帶二, 仨尖帶倆五,壓你仨六帶倆四。」

  蓬楊頓時笑了,用啤酒瓶在桌上敲了敲, 與盛托李碰杯, 「這次, 沈一城還不輸。」

  蓬楊與盛托李是平民, 沈一城是被批-斗的地主。

  蓬楊與盛托李玩撲克牌,並不按套路來, 不管誰是平民,誰是地主, 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沈一城輸。

  時夏正吃飯,聞言往沈一城手中的牌看了看,不由對蓬楊和盛托里搖了搖頭。

  蓬楊愣了一下, 「他手裡還有啥」

  沈一城勾唇一笑,抽出四張牌甩在桌上。

  「艹,你哪兒來的四個二?」盛托李炸毛,「蓬楊,你手裡不是有倆二嗎?」

  「我手裡啥時候有二了?」蓬楊瞪眼。

  盛托李,「那你剛才擠眉弄眼的跟我比二幹嘛?」

  蓬楊,「我那是跟你比『耶』」。

  盛托李, 「……」

  時夏, 「……」

  李莞一巴掌拍在蓬楊腦袋上, 「你是不是傻?」

  蓬楊攥住李莞的手將她扯進懷裡,「你說你是不是欠收拾?嗯?」

  盛托李一臉冷漠的看著兩個人,「秀恩愛能不能滾出去?」

  「別急啊,沈一城手裡還有牌。」蓬楊揉揉李莞的頭髮。

  「城哥,你快出牌。」盛托李探頭往沈一城手裡看,想看清他手裡還有多少張牌,但是沈一城手裡的牌是合在一起的,看不分明。

  沈一城揚揚眉,拿起啤酒瓶直接對瓶吹了半瓶,然後往桌上扔了兩張十。

  盛托李恨恨的扔下手裡最後一張小王,「我去,又輸了。」

  「沈一城,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時夏忍不住開口。

  沈一城偏頭看她,「你說什麼?」

  時夏一臉的複雜難言,對盛托李說,「他手裡還有牌。」

  「啥?」盛托李不可置信。

  蓬楊樂了,抽出兩張圈扔下,「沈一城,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時夏擰了一把沈一城的腰,他手裡明明三張十,他偏偏出兩張,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把腦子喝壞了。

  沈一城任由她掐著,嘴角噙著淡淡笑意,將手裡最後一張牌遞給時夏,「來,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蓬楊出完以後,皺了眉,「再怎麼出?」

  「按最大的來。」沈一城是蓬楊的下首,蓬楊出完就輪到沈一城出牌了。

  蓬楊出了一張大王。

  沈一城要不了,盛托李手裡最後一張是小王,他也要不了。

  蓬楊捏著手裡的牌有些猶豫。

  盛托李,「你出呀。」

  蓬楊摸摸鼻尖,小聲道,「我手裡最大的是九了…」

  盛托李大手一揮,「他剛才出了倆十,手裡最大的就是十了,你出九,他肯定要不了。」

  看到蓬楊出了一張九,時夏臉上表情實在是豐富多彩到說不出話來。

  沈一城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如何?配不佩服你城哥?」

  時夏將手裡最後一張十緩緩放在桌上,「這次是真沒了。」

  盛托李與蓬楊兩人看到桌上的牌,直接炸了毛。

  「沈一城,你有病啊,剛才三張十為什麼不一起出?」

  沈一城臉上掛著得意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因為我喜歡看你們現在這幅模樣,loser的樣子。」

  時夏無奈了,沈一城這種人放在古代註定做不了英雄,只能做個奸雄而已。

  蓬楊和盛托里為此幹了一瓶啤酒。

  「來,再來,我就不信今天整不倒你。」盛托李不甘心的拍桌子。

  沈一城贏了一下午,蓬楊偶爾和沈一城都是農民時還能贏一局,盛托李則是扎紮實實的輸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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