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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青正急著回去,聽到有人喊他,忙回頭去看,看見周媗和周鳶之後,他心裡便暗叫著不好。

  今天真是太倒霉了,先被玉梨用桃核砸頭,緊接著又遇見這兩位……

  張青擠出一些笑來:「瑤壽郡主,石夫人。」

  聽到「石夫人」三個字,周媗臉色白了白,她開口道:「我丈夫已經過世了,張公公依舊稱呼我為大小姐便好。」

  張青愣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規矩。就算周媗的丈夫石安國已經過世了,她依舊是石安國的妻子,怎麼就成了小姐呢?在晉國,只有未出閣的女子才能稱作小姐。

  張青道:「郡主和夫人讓奴才停下來是有什麼事情?」

  張青是東宮裡的人,太子身邊伺候的太監,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一般人真的沒有資格教他去做事。

  周媗見張青並不給自己面子,她臉色更白了。

  周鳶笑嘻嘻的開口了:「張公公是大忙人,平時不離開太子殿下半步,今天怎麼來了吳山園?莫不是太子殿下也過來了?」

  張青點了點頭:「太子殿下出來圍獵,十三皇子也在呢,就在吳山園七里外的莊子裡。」

  周鳶心念一動:「獵得了什麼東西?改日我和我姐能不能過去看看?」

  張青見周鳶問個不停,他心裡略有些煩悶。張青正急著回去,他來吳山園是偷偷過來的,萬一太子發現他不見了,懷疑他躲在什麼地方偷懶,那他就慘了。

  張青不客氣的道:「奴才並不知曉。不過,莊子裡都是皇子和大臣,郡主出入恐怕不太方便,您還沒有嫁給十三皇子呢,至於石夫人,就更不方便了,石小侯爺去世不到半年屍骨未寒,石夫人不該去那種地方。奴才還有事情,先行離開了。」

  周鳶看著張青離去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腳:「狗奴才!」

  她往旁邊一看,周媗的臉色本就慘白如紙,現在更加慘白了。

  周鳶趕緊安慰周媗:「姐,你不要把這個狗奴才的話放在心上,誰說丈夫死了就不能四處去玩了?他仗著自己是太子跟前的紅人,狗眼看人低,回頭我告訴聞珉去,讓聞珉想法子狠狠收拾他一頓。」

  周媗冷冷譏諷道:「聞珉也不過太子身邊的走狗,除了和太子有些血緣外,與張青別無兩樣,說不定還不如張青和太子的關係親近。」

  周鳶愣住了:「聞珉是皇子,他怎麼會和奴才一樣?姐,你說話不要太難聽。」

  周媗諷刺的勾了勾唇:「實話總是難聽的。我剛死了丈夫,又沒了孩子,你三番兩次提起聞珉,是炫耀自己能和心愛之人成婚?」

  周鳶揉了揉眉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姐姐不喜歡,那我以後不提他了。」

  周媗心裡難受,見人便發作她的小姐脾氣,周鳶看在她是自己姐姐的份上便忍著。

  可她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周媗這番話確實讓她寒心了。

  張青真不知道周媗也在這裡。按理說周媗的丈夫去世不到半年,她應該在石家守喪,怎麼就來了太后這邊陪伴?

  張青走著走著遇見了吳山園裡一名相熟的太監,他將這名太監叫來:「你去一趟太子妃的住處,告訴她一聲,讓她提防下周家大小姐。」

  周媗絕非善類,張青寧願招惹身份更高貴的瑤壽郡王,也不願意去招惹她。

  張青回到太子的住處時天色已晚。

  聞珉正和兩名皇子說說笑笑離開了聞璨的住處,張青見到他們行了一禮。

  聞璨擦拭手中兵器,張青進來送了一杯茶水:「殿下請用茶。」

  「她在吳山園過得如何?」

  張青琢磨片刻才琢磨出聞璨口中這個「她」指的是玉梨公主。

  雖然張青是偷偷出去的,但他一舉一動無不在聞璨的暗衛監視之下。

  在聞璨跟前伺候的太監們與暗衛們的職責各有不同,張青與那些暗衛們並不熟悉,甚至有些連全貌都沒有看過。

  張青道:「玉梨公主就住在太后所在的偏殿,聽說太后特別喜歡玉梨公主。」

  聞璨輕輕嗤笑一聲:「喜歡她胡作非為?」

  「倒也不是,聽說玉梨公主在太后跟前很守規矩,」張青道,「奴才告訴公主說您就在這裡,如果她有空閒,可以過來伺候。」

  「孤哪裡需要她來伺候?」聞璨道,「她不在眼前,倒落得清淨。」

  張青:「……」

  張青在聞璨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他對聞璨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聞璨真不需要的話,也不會過問這麼多了。

  張青想了一下又道:「對了,周媗也在吳山園。」

  「她是誰?」聞璨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

  張青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真正不被聞璨在意的人,只會落得一個「她是誰」。

  張青提醒道:「周家大小姐,兩年前她在您的酒水中做過手腳……」

  聞璨想起來了。

  張青道:「我已經讓人提醒了一下公主,讓她小心周媗。」

  周媗未出閣時便仰慕聞璨,哪怕敗壞自己的名聲,也要三番五次的接近聞璨。

  聞璨喝醉那次她趁虛而入,險些沒有被聞璨掐著脖子掐死。

  因為周家在朝中有些勢力,周太后與本朝高門大族關係甚好,聞璨忌憚周太后背後的勢力,這才留了周媗一命,沒有將這件事情聲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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