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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一愣:「不是要收拾嗎？」
路嘉笑而不語。
*
這頓飯又吃了半小時才算完，吃了路嘉做的飯，自然沒人好意思再讓路嘉收拾善後，眾人七手八腳一起動手，不多時便將鍋碗瓢盆清理乾淨。
路嘉等眾人都去休息後，又在一樓洗了個澡才上樓。
靳司言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了，路嘉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到床邊，輕聲道:「靳老師，你睡著了嗎？」
靳司言平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眼瞼下有一道淺淺的陰影。
「沒有休息好嗎？」路嘉彎下腰，看著靳司言眼下的黑眼圈，小聲嘀咕道。
近距離看，靳司言好看的過分，一點黑眼圈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清俊。
不知是不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他英挺的眉微微皺了起來。
路嘉下意識伸出手想幫靳司言撫平，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了下來，他正想將手收回去，下一秒，靳司言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路嘉的手腕，突然睜開了眼睛。
路嘉一頓。
兩人四目相對。
靳司言似乎還未完全清醒，他的瞳孔如同黑曜石一般冰涼。
他面無表情，整個人散發著淡漠而疏離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在記憶里，路嘉還從未見過這樣靳司言。
互相對視了幾秒，路嘉有些尷尬，他將手輕輕抽了抽，卻沒能將手抽回來。
「靳老師……你別誤會。」
靳司言盯著路嘉沒動，過了幾秒，才鬆開了路嘉的手。
「我看你好像做了不好的夢才……」路嘉一頓:「靳老師，你剛剛真的睡著了嗎？」
靳司言剛醒，聲音低沉而沙啞:「嗯，我睡眠淺。」
路嘉用另一隻手附上自己的手腕，靳司言攥過的地方還殘留著冰涼的觸感。
路嘉又伸出手，握了一下靳司言的手，明明在被子裡睡了一會了，房間裡也保持著二十多度的舒適溫度。
但靳司言的手依舊冰涼。
實在是太冰了。
靳司言看著路嘉的手握著自己的手，眸色暗沉，沒有說話。
路嘉道:「靳老師，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你應該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吧？」
「沒有，是我自己醒的。」
路嘉低頭看了眼靳司言手，嘆了口氣:「靳老師，你手好冰啊，雖然你的胃好了點，可你的體質還是沒有完全調理過來，這可是個漫長的過程啊……」
路嘉語重心長的，仿佛一位擔憂患者的老中醫。
靳司言輕笑了下，順著路嘉的話說下去，語氣里是兩人都不曾發覺的寵溺:「嗯，那怎麼辦呢？」
「沒關係呀。」路嘉笑眯眯的:「你現在認識我了，我慢慢幫你調理，保證讓你龍精虎猛的……」
「龍精虎猛？」靳司言將路嘉的詞重複了一遍，定定看向路嘉:「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夠猛？」
路嘉也意識到這個詞有歧義，他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靳老師，雖然你體虛，但並沒有把出你腎虛……」
聽到路嘉的詞，靳司言臉色又黑了一分，他語氣低沉:「路嘉，你似乎對我某方面一直有疑問？」
路嘉道:「這……我能有什麼疑問啊，我又用不上。」
「怎麼，你想用？」
「我……」路嘉眼神下意識飄向了不該看的地方。
摸著良心說，靳司言的魅力實在太大，可以說是男女通吃——直女跟彎男百分百無法抵抗他的魅力。
所以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他自然想用用。
食色，性也嘛。
但——
靳司言這樣的人，就算是他上別人，也好像是別人在玷污他。
路嘉實在無法想像什麼樣的人有機會，有資格玷污靳司言。
反正，他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路嘉道:「難道世界上的事，光憑想就有用嗎？」
靳司言沒有說話，兩人都沉默了幾秒，尷尬的空氣蔓延。
又過了幾秒，靳司言突然輕笑了一下，，他輕笑的聲音極其勾人，就像是用羽毛刮過耳廓一樣的酥癢。
「那你，要不要用用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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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靳司言話音一落, 兩人皆是一愣。
路嘉是沒有想到靳司言會這麼說，而靳司言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一種比剛才更尷尬而隱約又有些曖昧的氣氛在寂靜的空氣里蔓延。
「......」
路嘉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蹦起來。
「那什麼，靳老師, 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 路嘉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靳司言坐在床邊, 一隻手倚著床, 沉默不語的看著路嘉跑了出去。
良久, 一聲輕笑在寂靜的里響起。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路嘉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等跑下樓, 他心還在跳, 不知是因為劇烈的運動，還是因為靳司言剛才的話。
路嘉拍了拍心口, 心有餘悸道：「直男真是太可怕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對GAY說這種話是很危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