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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仍然覺得難為情,問他:「李京州,這玻璃……我不習慣。」

  李京州低頭看著手機,臉都沒抬:「不習慣咱倆換一下,我進去,你出來。」

  秦枝又一次:「……」

  算了。

  她決定背過身脫衣服。

  看不到他的臉,心裡好受多了,很快她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邊?」

  李京州瞥過臉去,摸了根煙夾手上點燃:「你朋友圈有定位。」

  秦枝那些僅他可見的圈,的確都發了定位。

  「你住套房,人家不提供晚餐嗎,你幹嘛出去吃。」她開始開淋浴試水溫了。

  李京州正在微信群里給大家發紅包,有個陌生電話進來了,他回秦枝「在屋裡呆了兩天,煩了,出去走走」,才接:「餵。」

  秦枝捕捉到他話里的重點,問:「你呆了兩天?你什麼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他回。

  他這麼說,秦枝也就都明白了。

  還記得上次因為賭約的事情冷戰,他表面冷冷淡淡,卻開了一夜車來找她。這次也是,看似忙的根本沒時間理她,實際上早就眼巴巴趕到她的城市。

  秦枝嘆氣:「李京州,你知不知道你這種人很難討到老婆的,要不是你長得帥,我也不願意和你好。做得再多也不說一句,嘴巴又不甜,還經常氣死人,我和你好,你賺大便宜了……」

  「……」沒人應。

  秦枝又問:「怎麼,被我說的無地自容了。」

  「好,謝謝。」李京州對著聽筒淡淡回了這麼一句。

  掛斷電話,他朝浴室走近。

  等了一分鐘,李京州還沒回話,秦枝轉過身,想看他一眼,冷不丁隔著浴室玻璃牆和他直挺挺對上,嚇得捂著胸後退到牆邊:「啊!李京州你個變態!」

  此時此刻,李京州正離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她不禁懷疑這牆面到底有沒有用,能不能阻擋視線。

  畢竟這對她的視覺衝擊太大了,她用上帝視角想了想,都覺得難為情了。

  「我又沒進去,怎麼就變態了。」他開口了,卻沒轉身,沒後退。

  秦枝並沒有洗頭,只是沖沖澡,只差打沐浴露就洗完了,可她沒法繼續洗了,匆匆披了浴袍出來。

  打開門,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往後推了一把。

  「臭流氓。」

  李京州眼眸一深,下一秒抱住她的腰攬她過來:「是時候叫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流氓了。」

  秦枝忽然覺得目光一眩,接著就被人扛到了身上,秦枝下意識攀住他緊實的肩膀。

  他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後壓了上來。

  ……他把她越摟越緊,對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呼吸有些重。

  他們倆的都是。

  她腦子並不清醒,直到她看到他的紋身。

  在他胸左側大約第五根肋骨的位置,寫著「秦枝」這兩個字。

  《聖經》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男人疼愛女人就是疼愛他自己,愛自己的骨頭。

  而第五根肋骨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秦枝終於明白了。

  她明白為什麼她不找他,他就不會找她,明白他為什麼不會秒回,也不會連著發消息給她,更不會發大段大段的話給她……

  因為他冷太久了,一時還無法適應溫暖。

  流浪的人在寒天雪地里生存,剛開始還需要火堆取暖,到後來,一根火柴就夠了。

  秦枝給了李京州一根火柴,他還了她一束火炬。

  這就是李京州的愛,要麼不給,給了就不留。

  秦枝摸上他那塊皮膚,細細描繪:「楷書嗎?什麼體?」

  「我寫的。」他在欲望里掙扎著昂起頭。

  李京州雖然現在是個混蛋,他的字卻依舊保留著他陽光向上時的氣質,形體方正,有君子之風。

  「什麼時候紋的?」秦枝只覺得失神,「不會早就暗戀我了吧。」

  李京州從她身上抬起臉,不滿意她分神,捏了她一把:「去洛城找你那天。」

  原來如此。

  秦枝本來就不信他是睡過頭了才沒走,只是沒想到他竟出去紋了個身。

  秦枝笑了笑,挑了眉問:「李京州,你知道太喜歡一個人是很危險的嗎?」

  他反問:「你覺得我怕危險嗎?」

  她失笑:「你當然不怕。」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那你不知道,被我喜歡上也是很危險的嗎?」

  秦枝的心越跳越快,她抱著他的頭,把手指插進他短硬的頭髮里,問他:「怎麼個危險法?」

  他眼眸一沉,低聲道:「比如這樣——」

  外面忽然開始放煙花。

  這邊離廣場很近,而剛剛李京州打開了一點窗戶散煙味,因此外面的聲音在屋裡也聽得異常清晰。

  在他講出這句話的同時,一朵粉色的煙花「嘭」地升空,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在床頭綻開。

  就在這一剎那,煙花也在彼此對望的瞳仁中綻放。

  ……

  到後半夜,他們倆都累了。

  李京州去摸了根煙抽,秦枝見他抽,也有點想抽了,伸伸手問他也要了一根。

  他丟了根給她,卻沒給火,又咬著煙上了床,擺明了就是要她去他嘴上夠火。

  狗男人騷得沒邊了,秦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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