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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蓮華只能開車偷偷跟著她,看她進了學校才放心離開。

  盛夏走進教室,大家都用心疼的眼神看著她,欲言又止。

  她把手機開了聲音,不敢錯過任何一個電話。

  然而過了一天,也沒什麼消息。

  午飯的時候,盛夏與侯駿岐對立而坐,誰也沒有說話,身旁空著的座位令人如鯁在喉。

  對視間,兩人忽然就同時紅了眼。

  侯駿岐一個大男孩,趴著桌子就悶聲哭,周圍的人一個都不知道。

  張蘇瑾不在店裡,飯是外聘廚師做的,高高的廚師帽上繡著:臻品苑。

  盛夏知道這家酒樓,盛明豐吃飯的時候經常去,那的廚師不好請。

  周一,全市聯合第一次模擬考成績出了。

  這一次,大家對張澍成績的關注要遠遠高於自己的。

  而張澍不負眾望,重回巔峰。

  雖然與第二名的分差不似以往那麼誇張,但是坐穩了第一。

  王濰站在講台上,念到張澍成績的時候,忽然哽了哽,隨即身子一晃,撐著手臂低頭自言自語:「臭小子,我讓你拿第一你就拿第一,你怎麼這麼聽話……臭小子!」

  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同學們只見他摘掉眼鏡,背過身去揉了揉眼睛。

  王濰收斂情緒,沉道:「張澍同學,他是我王濰的驕傲,是我們六班的驕傲,是附中的驕傲,也是南理的驕傲,我們等他回來。」

  張澍的桌上擺滿了禮物和信封。

  表白牆小程序上全是給他的表白和祈福。

  盛夏想起那條微博下的留言——他是我暗戀的人。

  真的有好多好多人,在喜歡著他。

  盛夏心底沒有絲毫的妒忌,只有冉冉而升的暖意——

  能遇到這樣的人,是青春的亮色。

  能喜歡一個這樣的人,是她的榮幸。

  社會類新聞從來不會占據公眾視野太久,但是因為一模成績,#南理砍人#事件再度衝上熱搜,廣場上大半都在討論南理附中和張澍。

  #見義勇為學生是准狀元#瞬間占據前排。

  狀元、學神加上帥氣的外形,本就足以成為輿論的焦點,更何況加上見義勇為的標籤。

  #張澍#的個人詞條,也擠進了熱搜前五十名。

  各方媒體聞風而動,一些「周邊」報導層出不窮。

  比如有採訪報刊亭老闆的。

  「我這一天也沒幾個人,我太記得他了,」報刊亭老闆五十來歲的模樣,憨厚老實,話也質樸,「這個小伙子,好久之前來過一次,坐了我的板凳,一坐一整天,買好幾根棒棒糖一直吃,一直在看對面書店,後來就沒見來了,這幾天又來了,每天都來,五六點來,七點多就走了,很有禮貌,很俊,坐我板凳久了不好意思,他還買水買糖買雜誌,哎,多好的小伙子!」

  記者畫外音:「他坐這幹嘛呢?」

  「這就不好亂猜了……」

  盛夏怔住了,她把視頻往回播,反覆確認。

  老闆說的是,這幾天每天都來。

  五六點來,不就是附中放學的時間?

  七點多走,不就是她出發去恆信大廈上課的時間?

  他,每天都去……

  是看她嗎?

  來回,如果騎車得半小時。

  在那呆上半小時一小時的,又離開?

  盛夏沒有什麼不敢確認的。

  因為他曾親口說過:約會那一天,他去了,他就在對面報刊亭,陪著她,從始至終。

  盛夏好後悔。

  那麼多天,她為什麼沒有往那裡看一眼呢?

  她想起那報刊亭靠著一株巨大的老香樟,枝葉繁茂,樹影投下來,如同暗夜。

  他就躲在那裡,每天看她嗎?

  躲躲藏藏,甚至——偷偷摸摸?

  這太不像是驕傲的張澍會做出來的事了。

  可是她又能想像,他坐在矮凳上,嘴裡叼著棒棒糖,望著她出神的樣子。

  他的目光,她都能想像得到。

  阿澍——

  你讓我如何自處啊?

  她真的好想見他。

  給盛明豐致電,被告知:「人沒醒,再等等,現在全是記者,案子沒調查清楚,咱別給公安添麻煩。」

  盛夏頹然。

  日子過得難捱,如同行屍走肉。

  就連自己的成績,她也是兩天後,才來得及擔憂。

  她正正卡著一本模擬劃線。非常危險。

  王濰和付婕一一找她談話。

  其實原因很簡單,上學期期末考她進步神速,但不穩定,這學期上來就分心太多,還沒有鞏固好之前的學習方法。

  接下來只能更加專注。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的稿子,一選過稿了。

  這麼短的時間。盛夏知道,付婕在其中做了不少工作。

  就連一選編輯都發私信對盛夏說:「你們老師,把自己當父母了,這可關係到一個優秀學生的前途,我也不能耽誤了不是嗎?」

  盛夏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但是二選和終審都特別嚴格,主編那裡可不是這麼容易過的,我儘量幫你催,但是也不一定什麼時候能給你答覆。」編輯給她打預防針。

  「好。」

  「我建議你同時投別的出版社,省外也可以考慮。」

  「投了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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