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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三位嫌疑人的信件,抓緊時間吧,任何一處小細節都可以成為線索。」
侍者在胸前的右側袋裡拿出了疊的整整齊齊的三封信。
「是從老先生上鎖的抽屜里發現的,但我去的時候桌面已經不剩任何東西,估計是被兇手拿走了吧。」
信的內容倒是清晰。
第一封來自女僕長,她說自己的女兒到了該出嫁的年齡了,想要辭職,專心將女兒嫁出去,請老先生批准自己的辭職信。
第二封是花匠,他說自己為老先生辛辛苦苦工作了二十年,但這幾年老先生開始嫌棄他的審美和水平,有辭退他的意向,所以,他想要從先生那裡拿到一筆退休金,這樣就可以開自己的花店謀生了。
第三封則是來自地下室看酒窖的老頭,他在信件里痛斥了老先生當年剽竊自己的發明成果,靠那項自動抽水機專利逐漸致富的小人行徑,並要求老先生將專利改成自己的名字,他還用自己知道老先生不可告人的秘密來威脅。
信在幾人手中迅速傳閱。
「一眼望去,這個酒窖老頭很可疑誒。」鄧東俊第一個發表自己的看法,得到了楚瑜和余熙的一致認同。
「各位偵探可以自行調查了,一旦有結論可以來三樓書房找我,如果證據確鑿破案的話,我會給出鑰匙。當然,偵探們要小心叛徒的抓捕。」
侍者最後囑咐一句,便離開了。
言遲沒有等眾人說話,直接走向那具屍體模型,只見它一身得體西裝,典型的仿歐洲紳士打扮。
將口袋上上下下翻了一遍,真被她搜出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懷表,一打開,裡面有張少女的黑白照片。
其他人自然不會讓言遲將線索獨吞,都來看了一眼。
「這少女是誰?他的戀人?」
「我知道,是他女兒。」
顧清瞳指著餐桌上相框裡的一家三口合照道,只見上面的小女孩真和懷表里的少女一樣。
女兒這個答案顯然和謎題有些遠,大家都有些失望,又散開了。
「蠟燭的話大家怎麼分?」楚瑜盯著桌子上那燭台許久了,畢竟尋找線索可不能摸黑。
言遲並不關心:「我和清瞳用一支,另一支你們四個人自行分配。」
說是自行分配,他們四個都知道幾乎要綁在一起去找線索了。
雖然不甘心,但畢竟的確是人家找到的,再加上言遲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對象,也只能作罷。
「走吧。」言遲拆下燭台的一半,對顧清瞳道。
兩人在眾人的注視中直接離開去找線索了。
「言老師看起來好靠譜的樣子。」一直沒發話的余熙突然開口道,簡直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怎麼世界上就有這般完美的人呢,什麼事情都能做到最好。
同時,幾人心中也酸溜溜想著,顧清瞳這什麼運氣啊,沒人選竟然還就直接和滿級大佬組隊躺贏了。
就是不知道下一期言遲會不會換掉自己的搭檔。
而另一邊。
「前輩,待會柏瑾就要來抓我了,」一走出餐廳,顧清瞳就跟言遲眼巴巴地告狀,「又不能反擊,還只能躲和跑,怎麼辦嘛……」
言遲看著顧清瞳好了傷疤忘了疼沒心沒肺的樣子,心中的占有欲和醋意消散了些:
「長點教訓,下次少招惹人家。」
顧清瞳更委屈了,哪有招惹人家!
明明是莫名其妙就被惦記上了,自己一出場就被纏著,之前可是百般迴避的。
「看看能不能在鐘聲響之前破案吧,如果不行也只能躲一躲了。」言遲終是鬆口了。
看到言遲終於肯幫自己了,顧清瞳委屈貓貓臉一下子又雀躍起來:「這個查案還挺有意思,我們先去查哪位嫌疑人?」
「你覺得信件內容是真的嗎?」言遲將燭台舉高一些,照亮下面大廳中的眾npc,「先去問問他們真實情況如何吧。」
顧清瞳愣了愣,想來的確有不太合理的地方,比如一個看酒窖的老頭如果真的會發明專利的話,又怎麼賴在這一方狹窄地下室呢?
只怕每個人的信件都將自己描述成正義的一方罷了。
「女僕長啊?她是個老實人,你說她要辭職了?怎麼這麼突然,以前可沒有聽說過呢,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拿著雞毛撣子擦櫃檯的女僕手一頓,像是第一次聽到一般。
「她女兒?一直跟我們一起住啊,不是單身很久了嗎,怎麼會突然想要結婚了?不過這麼說來,這幾天她女兒的確不在這裡了,大概是相親去了吧?」
顧清瞳沒想到最正常的信件也是謊言,胡亂分析:
「也就是說她突然辭職是因為突然出了什麼事,沒辦法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女兒結婚只是個幌子。」
言遲沒有回答,反而追問了一下女僕是否知道家主女兒的事。
「家主的女兒啊,我們都知道她早在18歲那年就因病去世了,家主一直都極為想念她,懷表里書房餐廳的桌上都是和女兒從前的合照。」
重複這些辦法,兩人從npc那裡知道了後倆個的真實形象。
第二個花匠他被辭退根本就是因為自己太喜歡賭錢,料理花園從來的馬馬虎虎,還以各種方法從家主那裡坑了不少退休金,無一例外全都輸個精光,這次請求估計也是為了還賭債,臉皮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