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在李邵儀興師問罪的時候,特意穿著。整個人優雅,端方,也是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派。

  她與李邵儀,此時就跟兩柄利劍對峙而發一般,略微帶著敵視。

  紀宛秋腰杆挺的筆直,傲睨萬物。

  身為皇后,居然站在大殿居中被人審問!蝦兵蟹將,魑魅魍魎卻坐在兩旁,簡直可笑!有辱國體。

  紀宛秋環顧四周,眼中的冰稜子懸在每個人頭上……

  「給本宮,搬把椅子。」吐字如菊,傲然的很。

  與李邵儀一番對視,看著殿下的女子,身為國母,總不能跪吧。

  安守義一眼,心下當即省得,立馬抬手,同著幾位有力的太監連忙搬了鳳座在紀宛秋身後,跪請紀皇后入坐。

  紀宛秋不動,再言。

  「本宮站著,爾敢入座?」

  大殿迴蕩著威嚴的聲音,撞進每個人的耳朵里,刺進每個人的血肉里。

  紀宛秋昂首彰顯著自己的身份。

  四周以淑妃為首,全都從椅座上跪在椅座前,俯首帖耳,不敢造次。

  曲是歡在帘子後,不動半分,只是靜靜的隔著帘子望著東唐的皇后,此時強硬蠻橫的作為。

  心下換想,若是曲是歡在這樣的境地,怕也是這樣的作派行風。

  李邵儀看著滿殿妃嬪盡匍匐在地,扶額,略顯不悅。「宛秋,莫鬧過了。」

  紀宛秋儀態款款地坐下,纖長修白的指尖扶上鳳椅。

  右手食指曲起,輕輕扣起鳳頭。眼睫毛掃下一片陰影,小嘴微微一嘟。

  「臣妾哪裡過分?可有比您,栽贓我,更過分嗎?」

  語氣此時軟下來,嬌聲媚氣,如同一汪春水,夾著委屈,直接翻滾進李邵儀心澗里去。

  李邵儀強硬的身姿從原先的正襟危坐,身軀偏軟了些,卸了兩分了,靠在龍椅上。

  這一靠,細微的動作,曲是歡心裡猛然被擊,不動聲色的警惕起來,瞧著外面,神情凝重起來。

  自然,這一靠,也沒逃過紀皇后的眼,觀之,細細的扯起嘴角,不露聲色的笑起來。

  一四十好幾的夫人,穿著誥命,從一旁座椅上起身,朝著李邵儀行禮,又對著紀皇后行禮。

  方,對著皇上說。

  「初春旱雷稀少,偏在我兒生產是旱雷大作,又偏巧擊中產閣院兒後的樹,陡然升起一丈余高的火,最後還砸在我女兒的屋子上。頓時房屋傾塌。

  臣婦叫枝香去看過樹,樹里被人灌了鐵水,樹葉還尚綠,那定是這兩日作為。沒灌鐵水的,全被塞上這樣的符籙,皇上請過目。且,在花草叢裡,樹根有被人鑿過的痕跡。」

  話未盡,物未呈上去。一盤的符籙,畫的什麼誰也看不懂。

  紀宛秋的婢子若月膽大的疾步跨過幾步,越過安守義先行拿過來,遞給了紀宛秋。

  李邵儀正要發話,紀宛秋昂著脖子。「怎麼,不給『冤屈者』辯白?」

  那『冤屈者』咬字很生硬,刺啦啦甩到李邵儀臉上。

  他皺著眉頭。

  確實,方才有些著急的傳喚紀皇后過來,如同聽訓判罪一般,可不是當著眾人拂了她的威嚴臉面。

  李邵儀多多少少還是要照顧她兩分,不若她有錯無錯,只要不是大錯,只要不廢,總還是要顧忌到她的爹爹和她的哥哥。

  一位三朝元老,先皇侍讀,前朝宰相。

  一位邊境大將,披荊斬棘為國駐守邊境。

  滿門榮光。

  剛才都是看著曲是歡慌了心神。

  曲是歡曲家也是英傑輩出,兩廂比肩,相偌長短。

  誓與公道,若有偏頗,前朝不穩……李邵儀也是覺著額角疼。

  她的小四子因為被紀宛秋爹爹使計阻塞,以致封作太子妃的是她紀宛秋,曲是歡則降居側位,被人橫插一腳。

  側位,再好聽,再高,終是低人一頭,貴妾罷了。

  故此二人一向對立。紀宛秋嫉妒曲是歡得寵。曲是歡憎恨紀宛秋的橫插一角。二人你來我往,但第一次是光明正大的擺到眾人眼前。

  紀宛秋從若月手上取的符籙,看了幾眼。

  鬼畫符,不入流的東西。

  嫌惡的還給若月,那橘影婢子托著,恭敬的還給安守義。

  安守義先是一愣,取著連忙遞給李邵儀。

  就在此刻,簾後枝香抱著的孩子突然短促的哭了一聲。曲是歡細細唱著歌拍著,哄著嬰孩。

  李邵儀心下嫌惡,不耐煩地拂開,皺著眉頭。

  「敬國夫人,繼續。」

  殿上眾人此為大驚。這,是默認給皇后數狀!

  李邵儀給了紀皇后面子,卻仍打算偏頗曲是歡。

  也是,幾個時辰前,曲是歡生了一位皇子。

  這可想想,曲是歡原生就是皇上的心尖肉。這下可算是了不得了,一個皇子,如虎添翼般的寵愛。

  曲家,怕是要上天了。怕是要搶了紀家在東唐第一朝臣世族的稱謂了……

  敬國夫人直直身子,朝著皇后行半禮,隨後語帶英姿,如同舞劍一般,酣暢淋漓的續道。

  「臣婦不敬,方才在皇后殿後院,牆角梅樹下也挖出符籙幾張,樹下還有灰燼未燃完,寫有:雙生子……」

  紀宛秋虛眯著眼,揉著怒,冷冽的說:「你居然敢搜本宮的寑殿?」

  敬國夫人深色凌然,漠視,只是咬文嚼字般生硬吐出:「不敢,只是有一小宮女在重華殿外畏首畏尾的超裡面東張西望,安守義覺得有怪,抓了上前。先是一言不發,再是求饒說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路過。還好安總管發覺事情不簡單,一番逼供,這才娓娓道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