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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今親完了才覺得害羞,捂著臉跑回屋裡去了,不到半分鐘又跑出來,接過自己的衣服快速的在原地踏步,「不會讓你當孤寡老人的,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完這句真的已經把所有勇氣都用完了,「砰」的一聲關了房門還落了鎖,不敢再見范思哲。

  范思哲原地站在門外,摸了摸被親的左臉頰。

  就講個故事,還有這種好事呢?

  他敲門,「古今,我朋友還有好多故事呢,我們再聊聊。」

  「不聊了!我困了!」古今隔著門喊。

  「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范思哲心裡亂糟糟的,既覺得自己衝動又為這衝動感到雀躍。

  門開了,古今探出半個身子來,「你要說什麼?」

  范思哲推門,推不動。

  「你就站在那裡說吧!你別進來了!我害羞!」古今拿身子抵擋住門,耳朵都紅了。

  范思哲不推了,他伸手摸了摸古今露在外面的腦袋,「那就睡吧。」

  「啊,好。」古今一手扶著門,另一隻手揪著自己的衣服打轉,「沒事了麼?」

  「等一下。」范思哲轉身去沙發上抱起他的那摞衣服,走到古今面前,一鬆手就把衣服都掉在她門口了。

  古今低頭看地。

  「衣服掉了,你能幫我撿一下麼?」

  古今還是低著頭,沒理他,「你這個碰瓷碰的也太沒水平了……」

  「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

  「我又不傻……」

  范思哲只好自己去撿被他扔掉的衣服,起身看見古今臉上藏不住的笑,心裡醞釀了一秒,還是上前按住她肩膀,側過身去親吻在她唇上。

  古今嚇住了,明明剛才還好好說話呢,怎麼忽然就下賊手了?不對,賊嘴!

  他感受到她的僵硬,沒再深入,捏捏古今的後頸,和她分開些距離,看她閉著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又湊過去輕輕親了她一下。

  這下古今睜開眼了,看到他盯著自己看,想到剛剛唇上柔軟溫暖的觸感心跳亂的不行,指著屋裡語無倫次的說,「我,明天好多事,睡了先。」

  「去吧。」范思哲一手抱著些衣服,一手還在撫她後腦勺。

  「你鬆手啊……」

  「哦。」范思哲最後一次靠近她「啵」的一聲親在嘴上,然後鬆開手,抱著那摞已經被他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襯衣回房。

  古今扒著門框看他的背影,寬肩窄腰大長腿,他回了下頭朝她笑,慌的她再次把門摔上躲回屋裡去,然後摸摸木頭門道歉,「不是故意摔你啊,別生氣,別壞。」

  自從范思哲告訴她萬物有靈性以後,她也有點神神叨叨的了。一想到范思哲,古今又要臉紅了,躺平了捂著嘴偷笑,越想越得意。

  他果然喜歡她!

  特別喜歡她!

  第二天古今起得早早的,有點兒害怕見到范思哲,飯都沒吃就輕手輕腳的跑去上班了。在電視台附近的便利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又和同事往骨傷醫院去了。先採訪的涉事的徐醫生,顧臨嘴裡的「老徐」也就是三十多歲,微胖,他們剛把機器架起來的時候他也確實有些結巴。

  古今分了他兩粒口香糖,提神醒腦,嘴裡一直活動著也算是放鬆。她和老徐交流了一下,說自己是顧臨的朋友,顧臨和老徐一個科室的,老徐和她聊了會兒結巴總算不那麼嚴重了。

  古今照著自己頭天準備好的採訪大綱就整個事件詢問了老徐,主要有兩個疑點:一是老徐坐診那天有沒有喝酒;二是死者是不是真的腳氣誤診。

  據死者家屬說,那天死者去看腳的時候診室里有個護士和老徐聊天,說起他兒子百歲宴的事,而且老徐那天說話都大舌頭了,「肯定是在兒子百歲酒上喝醉了。」

  老徐聽這個話都想笑了,「我坐診怎麼可能喝酒啊?那天我兒子過百歲是請客了,但都是我父母還有我愛人在招待,我就中午去露了個面吃了幾口飯,絕對沒喝酒。」

  至於腳氣的事,老徐更無語了,「他在村里看病,一開始說是腳氣,用了藥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了,村里大夫才讓他往大醫院轉,壞疽的那麼厲害不截肢根本沒法活。當時讓他住院,嫌住院費太貴了要回家養,偷著跑回去了,結果傷口感染了又沒及時救治死亡的。這事真是太奇葩了,但凡是個學醫的,你讓他看看壞疽和腳氣能是一回事麼?」

  老徐說到氣憤處口齒清晰一點兒都不結巴了,古今覺得他是真憋氣也是真委屈,又詢問了些死者的相關病症後和他告別去找院長。老徐也戴上口罩要走了,今天是上面讓他專門來院裡接受採訪,他現在被「放假」,暫時在家休息,以防家屬衝動了衝進去襲醫。

  院長那邊給出的就是解決辦法,說是這事出了有一個月了,之前沒鬧這麼大,因為醫院已經對家屬進行了賠償,雙方也和平解決了。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們又來鬧了,嫌賠的太少了要求賠一百萬,要打官司,要告醫院、告醫生。

  「真不怕他們告,病人的病例都存檔了,院裡也開過幾次會,徐醫生的診斷和手術都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他們自己偷著跑了,出事了,又賴醫院。」院長也是氣,但醫院碰上這種事向來是息事寧人,醫生罰獎金,院裡再貼補一大部分,儘量別讓那些鬧事的把事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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