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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得好了,才不至於繼續素著五六個月。

  孩子這玩意,還是生倆就夠了,一兒一女,不然多了,童之也帶不過來。

  華音全然不知道裴季那點齷齪心思,所以倒也覺得他說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手擦乾,裴季道:「我這幾日忙碌,也沒怎麼去看童之,我先去一趟,晚間再回來與你用膳。」

  華音點了頭:「再忙也去看看童之,他指不定盼著你去瞧他呢。」

  裴季眉梢一抽,到底沒說他們叔侄沒有這種婆婆媽媽的肉麻。

  裴季到了童之的屋外,正要推門進去,便聽到裡邊有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不想嫁人。」

  裴季聞聲,眉梢一挑,想起了今日華音所言,那麼裡邊說話的女子便是樂雲了。

  眼中出現了幾分玩味,這樂雲還真對童之有意思?

  若是童之有那麼點意思,留下這樂雲也不是不行。

  屋中童之輕嘆了一聲:「那也成,給你些銀錢和幾個莊子,再給你一處宅子,你身邊用的人也可帶走,如此便可保你半生無憂了。」

  聞言,樂雲抿了抿唇,沒有再拒絕,只問:「那我一個弱質女流在外遇上了麻煩,還能尋你相助嗎?」

  「你與府里有功,自然可以。」

  門外的裴季琢磨了一下,到底沒有推開房門,而是轉身離去。

  出了落竹苑,有飛衛來報,他便轉身回了正在修整的寒院。

  入了屋中,不久後一身黑袍的沈峋隨之而進。

  裴季慢條斯理地坐下,兩手搭在一起,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著扳指,望向他:「等我大,你們再離開金都去邊疆。」

  沈峋略皺眉頭:「裴大人應該不會只是想要與我說這件事,才讓我來裴府的吧?」

  裴季點頭:「確實有一事想要細問你。」

  指腹動作停下,雙手放置桌上,眼神陡然凌厲:「我先前去血樓的消息很是隱蔽,知道的人不過五人,那五人皆無嫌疑,但你們血樓是如何得知我要去南詔的。」

  聽到裴季問起這事,沈峋愣了一瞬,隨即又搖頭道:「我並不知血樓是如何得知你要去南詔的。但在你去南詔的一個月之前,血樓便下了令讓我到南詔部署刺殺你一事。」

  聞言,裴季挑眉,指腹點了點手背,眸色沉思。

  片刻後,忽然明白了什麼,陰惻惻道:「我決定去南詔的事情,還是在去之前的半個月前下的決定,陸殷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話到最後,眼中露出了譏誚之色。

  沈峋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問道:「可是對陸殷口中的第九堂堂主有了懷疑人選?」

  裴季抬眸看向他,輕嗤一笑:「還真有了一個值得懷疑的人,至於是不是這個人,很快便會知道了。」

  「那可需要我做些什麼?」沈峋問。

  屋檐之下,積雪因天氣暖了些而有所融化,滴答滴答的從屋檐上低落到地上,因屋中靜謐,這聲音甚是清晰。

  裴季嘴角一勾,往椅背後倚靠,露出了幾分冷笑。

  略一搖頭,薄唇輕啟:「不用。」

  沈峋看向裴季,雖然他在笑,但眼神凜寒,像是蟄伏在暗處等待著嗜血的猛獸。

  心底不免感嘆華音能遇上裴季,確實是幸運的。

  若沒有遇上裴季,她的這一輩子也不知被蹉跎成了什麼樣子。

  包括他與血樓倖存的人,也是沾了華音與裴季的光,若是沒有認出華音,沒有與裴季達成反叛血樓的這筆交易,恐怕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活在骯髒陰暗的水溝之中,永世毫無自由可言。

  而且每日有可能都是生命裡頭的最後一天。死後或許連快墓碑都沒有,便是有一塊墓碑也不會有任何人來祭拜,人世間似乎沒有過他們的痕跡一樣。

  沈峋收起了心思,告了辭正欲離開,裴季卻忽然道:「成婚那日有你們血樓的一方席面。」

  沈峋腳步一頓,笑了笑,拒絕道:「不必了,華音尚未造成殺業,與我們這群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不同,還是不要再扯上什麼關係的好。」

  說罷,一頷首便轉身從屋中離去。

  裴季倒也沒有挽留,在沈峋離開後,裴季在屋中坐了半晌,思及第九堂堂主,冷笑了一聲後才起身離去。

  ……

  小皇帝設下的宴席,也就只宴請了裴季與華音。

  華音與裴季在未時進了宮。

  入了大元殿,華音便見到了那在南詔中見過名叫木瑜的小姑娘,也是大啟的長公主。

  長公主和小皇帝眉眼相似,若是不站在一塊,倒沒有那麼像,可站在一塊,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是兄妹。

  那小姑娘見著認識的人,拘束頓時少了不少,起身走到了華音跟前。

  小聲道:「裴小夫人……」話語一頓,連忙改口:「聽皇弟說要改口喊裴夫人了。」

  聽到這數月之前還不會說大啟話的小姑娘,華音驚詫道:「不過是幾月未見,公主竟會說大啟話了,還說得如此好!」

  小姑娘靦腆地笑了笑:「到底是嬤嬤教得好。」

  想了想,她輕扯了扯華音的袖子,小聲道:「在宮裡的人我都不認識,裴夫人能與我說說話嗎?」

  說著,似乎感覺到了一旁的視線,便怯生生地望向華音身旁的裴季,小聲詢問:「裴大人,我可否與裴夫人單獨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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