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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來及在心底罵他,圓潤的耳垂猝然被捲入口口。

  華音的身子頓時軟了軟。

  ……

  六姨娘院子裡邊的蓮衣來尋童之,她低聲道:「那李五姑娘進去後,六姨娘便支開了奴婢二人。奴婢留了心眼,讓秀禾去準備茶菓,奴婢留下偷聽。」

  童之頷首:「都說了什麼?」

  蓮衣道:「李五姑娘與六姨娘並非旁人眼中的情深的好姊妹,與其說那李五姑娘是來探望六姨娘的,不如說是來落井下石的。」

  蓮衣把聽到的話都說了出來,後道:「說著話的時候,李五姑娘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有些話奴婢聽得不清楚,只隱約聽到六姨娘說做不到。」

  童之沉思了半晌,隨後點了點頭:「我曉得了,你先回去,莫讓六姨娘察覺。」

  蓮衣頷首,隨而離開。

  童之轉身回了寒院,正欲去把這事告知小叔,卻不想回了院子後,才聽院中的侍從說九姨娘在小半個時辰前過來了,大人讓九姨娘進了小院書房,如今都還未出來。

  童之愣了一下,不禁想起小皇帝中毒那日,小叔從九姨娘的屋中出來之際,黑沉的臉色,還有便是昨日那陰惻惻的臉色。

  小叔不開葷則以,一開葷,卻是讓人嘆為觀止。

  童之沉默了半晌,吩咐:「若無要事,等九姨娘離去後再去尋大人。」

  侍從應了聲。

  童之望了眼書房的方向,也不知他早間放在桌案的話本,小叔看了沒有。

  童之在看到九姨娘脖子上的淤青後,再三斟酌,還是決定讓小叔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

  半個時辰過後,書房以書架隔了個隔間,隔間裡有一張長榻。

  華音乏軟的側躺在了書房中的榻上,她腕上的絲帶被解開,白嫩的手腕上也確實沒有痕跡。

  華音衣裙尚且掛在身上,但卻是什麼都遮不住,脖子上有點點紅印,臉頰泛紅,眼尾掛著春色。

  裴季望了一眼,為避免自己沉淪於聲色之中欲罷不能,便隨手把自己脫下的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即理了理從開始到現在卻也沒怎麼亂的衣衫。

  華音終緩了過來,暼了眼側身對著自己的男人,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假意嬌羞,羞赧一下,可又怕引得他再來一回,也就歇了這心思。

  知曉裴季不會留自己太久,華音就著他的外衫之下把衣服攏起。

  攏好後才拿開了外衫,站了起來,背對他,整理自己的衣裙。

  待穿戴好了衣衫,轉身的時候,裴季已經不在書房內間。

  華音抬眸望去,隔著書架見到了坐在書桌後的裴季。

  華音活動了有些酸的手腕,不禁多了幾分思索。

  第 二回**,她從中得了趣,也讓她改變了些許想法。

  之前總想著裴季尋別的姨娘,可現在看來,裴季生性謹慎,或許很難再換旁人,自己將會成為他這裡的常客。

  她既無法拒絕掌握著她生殺大權的裴季,那就想方設法的在裴季這裡處出幾分情分,做個如魚得水的寵妾,再多撈一些銀子。

  失憶越久,華音心底就越沒譜,總擔心自己不是風月閣的舞姬那麼簡單。

  若是往後生出了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她也能及早帶著銀錢跑路。

  想到這,華音面上掛上了嬌赧,從裡間款款走出。

  站在了桌旁,手扶著桌案,小聲詢問:「大人的氣可消了?」

  裴季抬眸望了他一眼,神色沉靜內斂:「往後安分些,莫要再犯,退下吧。」

  聲音冷靜,與方才狠戾的那個人截然不同,好似沒有被方才的**影響半分。

  華音暗罵了一聲他提起褲子翻臉不認人,但也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在冰山一角討來安逸生活,不是一蹴而就的。

  華音應:「妾身銘記在心。」說罷盈盈欠身,退出了書房。

  書房門關上後,裴季望了眼桌面上的話本,沉默半晌。

  半刻過後,童之帶著兩個婢女過來,敲了房門:「大人,小的喚了婢女來給大人打掃。」

  裴季應了聲「進。」

  因屋中有窗戶是打開的,過去了一刻,屋中的氣味也消散得了差不多,但若是嗅覺靈敏些的,自是能聞得出來。

  兩個婢女端了水進來,一直低頭,不敢言語。

  也不用言明,相繼入了裡間打理。

  裴季餘光暼了眼一個婢女的步子。

  只一眼便面色平靜的收回了目光,把別在腰上的匕首取下,在桌下把玩。

  半刻後,裡間已經打理好了,婢女從裡間出來。

  有個婢女道:「大人,九姨娘落了簪子。」

  裴季抬眸:「拿過來。」

  婢女雙手把簪子呈上去,可在走桌案前時,捧著的簪子的姿勢猛然一轉,尖銳的地方對準了桌案後的裴季。

  童之一駭,就在婢女撲過桌子之際,裴季眸光一寒,瞬息抬手,只一瞬間一柄匕首沒入了婢女的額心之處。

  婢女雙眸猙獰,但尚有一息尚存,還想把簪子刺向裴季,但童之卻一腳把她踹到牆角之上。

  女刺客從口中溢出滿滿一口血便氣絕身亡了。

  另外一個端著盆的婢女嚇得身體一軟,水盆落地,撲通的跪了下來。

  聽到聲響,書房外頓時有幾名飛衛疾步而入,把刀子架在了癱軟在地婢女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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