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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後,才從屋中出去。

  已是卯時,天色蒙蒙亮,院子外邊看似安靜無人,可華音卻隱約感覺這個院子並非像是表面那般的平靜。

  在婢女的攙扶下,望了一眼的院子,隨而低下頭緩步走下檐下的石階。

  天色未亮,霧氣寒涼,一旁伺候的婢女披了件薄披到華音的身上。

  出了寒院,婢女綠蘿扶著華音,碧玉則提著燈籠走在前方。

  扶著華音的婢女綠蘿暗暗地呼了一口氣,小聲道:「姨娘,奴婢回去拿衣裳的時候,已經讓人備了熱水。」

  華音輕「嗯」了一聲,聲音有些虛。

  這兩個婢女都是在華音進府之初,管事安排到身側伺候的,如今也算是跟了她半年時間了。

  兩個婢女原本還因自家姨娘是這後宅中第一個與大人有肌膚之實的妾室而覺得歡喜,可就在方才瞧到姨娘身上那慘不忍睹的痕跡,所有的雀躍都沒了。

  她們怎就忘了大人是如何一個殘暴血腥的人?

  這平日裡邊就已經夠嚇人的了,那在這帳闈之內,豈不是更加兇殘?!

  想著想著,兩個婢女都不禁紅了眼眶。

  今晚,苦了姨娘了。

  若是往後大人回回都像今日這般折騰,姨娘該受多少的罪呀。

  寒院主寢一側的浴間,有水霧之氣瀰漫。

  水池之內,裴季雙目緊閉,坐在水池邊沿,雙臂伸展放在池上。

  這時,靜闌無聲之際,有黑衣飛衛悄無聲息的入了屋中,立在浴間外,低聲稟告:「大人,九姨娘已離開了寒院。」

  緊閉雙目的裴季,淡淡「嗯」了一聲,而後問:「查到了什麼?」

  飛衛道:「宮宴結束後,穆王妃被人從沁瀾殿扶了出來。」頓了頓,又道:「太后應是想讓大人與穆王反目為敵,所以費盡心思在大人的酒中下了藥。」

  裴季睜開了雙目,眼神陰鬱。

  今日宮宴,太后利用小皇帝敬酒,身為臣子的裴季不得不喝下的便利,在酒中下了讓人難以察覺之藥。

  裴季有所警惕,只飲了一半,一半則借著袖子遮擋,吐在了袖中,所以尚能保持清醒離開皇宮。

  太后欲算計攝政大臣與穆王妃苟且,但到底還是太低估了他。

  思及此,裴季眼寒意迭出,緩緩啟口:「她既送了我這份禮,那便也回一份禮給她。」

  第2章 後宅平衡(已破)

  華音回蘭茵院後,便去沐浴了。

  燭火通明後,她才瞧清了自己身上的痕跡。

  雖然失憶了,但這兩個月下來,她也約莫知道自己的肌膚一掐就紅的,更別說裴季的手勁大到讓人無法忽視。

  那裴季約莫是因藥性,索求無度,更是悍猛得沒有半分的溫柔。

  憶起昨晚,華音卻還是免不得有些顫慄。

  華音不禁有些後怕,現在都還覺得渾身泛酸泛疼,泡在熱水中,才得以舒緩些許。

  她趴在浴桶邊緣,閉上雙目休憩。

  自失憶以來,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以來,她也約莫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攝政大臣裴季生性多疑,性\欲寡淡,從不近女色,她如府中所有的姬妾一樣,都一樣的不受寵。

  府中姬妾,有出自皇宮,有出自王府,更有出自揚州瘦馬。

  而華音出自風月庭,專門是為達官貴人調\\教姬妾的腌臢之地。

  華音也是從婢女那處旁敲側擊聽來的。她在風月庭及笄那年生了病,直至十七年歲才治好,半年前被淮州通判重金買下,送到了金都裴府。

  入府半年,年歲十八,直至昨晚才被喚去寒院伺候。

  在這之前,作為裴季的姬妾,雖都不得寵,可卻也是吃穿不愁,在後宅中風平浪靜的過日子。

  若非不是裴季被人擺了一道,才喚她過去,估摸著她會這麼一直平靜地過下去。

  這次是意外,想來也不會有第 二回了。

  本該鬆一口氣的,可不知怎的,心裡頭空落落的,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很重要的事情。

  但奈何失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華音抬手揉了揉額頭,輕嘆了一口氣。

  算了,在那風月庭中度過的那些年,應該也沒有什麼好的記憶,記不起來就罷了。

  從浴桶中起了身,擦拭身子後便回了房。

  婢女綠蘿取來了藥膏,華音也就讓她塗抹身上的紅痕。

  她不知何時睡了過去,但在綠蘿出去的時候,還是醒了一下。

  隨之沉睡,一覺醒來,已是晌午了。

  華音睡了近三個時辰。

  起床梳洗時,綠蘿說起她沒醒前的事情。

  「今日一早,陸續有其他姨娘過來尋姨娘,似乎想是要從姨娘的口中探聽些什麼消息,又或是想要討好姨娘。」

  婢女碧玉取來了主子要穿的衣裳,得意道:「咱們姨娘可是這府裡邊頭一份去了寒院過夜的,她們不巴結姨娘,還能巴結誰?」

  聽到碧玉的話,華音身子微微一顫,原本舒適了些的身子,感覺又隱隱泛疼了。

  那男人當真是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只知道往死里懟。

  想到這,華音暗暗撇嘴。

  在旁人看來,昨晚是殊榮,可在華音看來分明就是受罪,這份殊榮她還真的不想要。

  碧玉上前,給主子更衣時,屋外有小婢來傳,說是二姨娘和六姨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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