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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哪怕陸青柏只用了一隻手,劉營長也敗了,而且還因為越挫越勇被陸青柏打的鼻青臉腫。

  面子沒了,里子也沒剩下。劉建平丟臉極了。

  校場上發生的事李團長自然清楚,也全程目睹,心裡多少明白中間的道道。

  但到底是倆人說定的,於是也沒言語就此略過。

  可劉建平被陸青柏打敗了,還用一隻手打敗的,這事兒不光在營地廣為流傳,就是家屬院裡也都流傳出這事兒來了。

  說陸青柏厲害的人有多少,說劉建平這個營長不行的就有多少。

  他們這些當兵的,除了政委指導員這些做政治任務的,都是大老粗就是靠拳頭說話,不光劉建平丟臉,劉建平手底下的人面上也不好看。

  只不過家屬院的女人多,傳播起來就變了味兒,傳到最後就成了陸青柏聽不得劉大娘對自己媳婦的污衊言語難聽,但作為一個男人又不好教訓一個老太太,於是在校場上教訓了劉建平為自己媳婦老娘出氣。

  這話劉大娘聽到了,鄭平也聽到了。

  劉大娘在家裡破口大罵,將龐金花從頭到尾罵了一遍。

  鄭平也是氣惱,年前時候這婆媳讓她下不來台,現在又讓他們全家下不來台,簡直是他們家的克星了。

  劉大娘道,「不行,我得找政委媳婦評理去。」

  「您去了說啥,說您給人出餿主意不成被人咋了鍋了?」鄭平譏諷道,「娘,咱家的鍋碗可都沒了,您就不去買新的換上?」

  鄭平氣的要死,因為家裡的鍋碗被砸,婆媳倆已經大吵一架,劉大娘手握劉建平的工資,鄭平拿著自己的工資,誰也不肯讓誰。

  劉大娘堅持她是老人,家裡的家事兒不歸她管,要想要鍋碗找陸家人賠去。

  鄭平堅持是因為劉大娘嘴碎才被人砸的,更不肯拿錢去買這些。

  等劉建平鼻青臉腫的回來,婆媳倆傻眼了,忙對劉建平噓寒問暖。

  劉建平要喝水,結果家裡沒水壺,唯一燒水的鍋還破了,劉建平登時大怒,朝鄭平吼道,「那你就不能去買?」

  鄭平愣了,「那你把工資給我,我去買。」

  劉建平本來在外頭丟了面子就不高興,這會兒又被鄭平說到頭上,登時大怒,「你手裡又不是沒錢,整天惦記我那點工資,你還能不能行了。」

  一聽這話鄭平楞了,「我的工資是我的工資,我就活該養著你們一家老小嗎?」

  啪!

  劉建平給了鄭平一耳光,鄭平先是一愣,接著又哭了起來。

  劉家離著陸家有段距離,加上陸青柏和龐金花的刻意維護,所以俞晴當真是對外頭的事一點都不知道,在家專心坐月子,每天除了吃就是喝,就連餵孩子都是龐金花抱到她懷裡給塞上,有時候她醒來發現懷裡多了個孩子,自己都無知無覺。

  坐月子要說最難熬的大約就是不能洗澡不能洗頭了。

  作為穿書來的俞晴來說,雖說對坐月子不熟悉,可在後世的時候也看過不少新聞,說是只要保溫得當是可以洗澡的。

  畢竟剛生了孩子全身上下一直出虛汗,一天三四套衣服都不夠換的,整個人動一下就跟水裡撈是的,到最後俞晴都讓龐金花把炕別燒那麼足了,不然她真受不了。

  但龐金花什麼事都依著俞晴,就這件事兒上很堅持,絕對不肯讓俞晴洗澡洗頭。

  到最後實在挨不住俞晴的磨,龐金花只好用艾葉燒了一大鍋的水,又把屋裡燒了一個爐子一個炭盆,然後讓俞晴躺著給洗了洗頭。

  說是洗頭,其實就是把頭髮洗了,頭髮根兒都是乾的。完了又讓俞晴躺著自己拿布子要給她擦擦身上。

  俞晴如何肯,忙接過來自己在被窩裡擦了擦。

  龐金花不以為意道,「嗨,這有啥啊,咱娘倆還講究這個,等我老了爬不動了,興許還得你這麼照顧我呢。」

  「那不一樣。」俞晴笑道,「我是在坐月子不假,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幹的了的。看看人家坐月子的頂多三天都得下炕洗衣服做飯,我這多幸福啊,天天炕上躺著讓您伺候,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已經很幸福了。」

  「人跟人不一樣。」龐金花把棉布拿過來重新沖洗一下,然後又遞給她,「除非那特別壞的,自己受了罪也想讓兒媳婦受一次的,有條件的哪個不想讓兒媳婦多休息休息。」

  俞晴沒在爭論,但事實上,就在鄉下的這幾年,她幾乎就沒見過幾個正八經坐月子的女人。

  像她婆婆這樣的人,在鄉下也算是異類了。

  擦了身上,俞晴終於也舒坦了,再看看元宵小朋友,除了吃就是睡,似乎是胖了一圈了。

  最近幾天俞晴睡覺明顯沒之前多了,孩子不用她管,飯不用她做,除了吃睡她躺炕上也躺不住了。她想學習,結果才摸出課本來就被龐金花給沒收了,「你坐月子呢,不能費眼睛,當心老了眼睛疼。」

  俞晴有些無聊,「那我幹啥啊。」

  龐金花頓了頓,「前幾天我聽咱們這邊醫院產科的大夫說生了孩子最好適當活動活動,要不你穿的厚點再下來走走?」

  這些天俞晴其實也時常下炕走動,但通常走不了多會兒就被龐金花催促著上炕了。俞晴甚至覺得穿衣服脫衣服的時間都比她走動的時間久。

  老在炕上躺著俞晴也不舒服,於是就時常下炕走走,但老穿來穿去的也麻煩,最後直接套了棉褲外頭裹上軍大衣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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