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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比方,在同一個時間段,你又想測量一個人吃飯的速度,又想測量一個人寫作業的效率,在這個人沒有辦法同時做這兩件事、並且不會讓其相互影響的狀態下,根本沒有可能得出兩份數據。

  除非……這裡有不止一個『她』。

  這個猜想實在是讓人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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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妙妙和紀沉的遭遇沒有江驚蟄和謝星回這麼倒霉成為了實驗體,同在一個城鎮中,也更容易找到對方的蹤跡。

  兩人在街道上偶遇的時候,極為默契地放緩步速,像是素不相識的路人一樣平和地交談,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我是這邊工廠主的女兒,」崔妙妙說,「不過我爸好像是工作狂,經常不著家。」

  紀沉摸了摸鼻子,還沒等他說出自己的身份,就聽見不遠處的導遊喊道:「自由活動時間開始!各位遊客請在晚上六點的時候回到這裡集合準備參觀!記住,是鐘塔下面!」

  他攤手:「我就是那個旅遊團的遊客之一。」

  崔妙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是來看什麼的?」崔妙妙問,既然這個地方能專門有旅遊團,也就是說明一定是有知名景點的。

  然而紀沉也是剛剛才穿來,對此一無所知。

  「還有三四個小時到下午六點,等到了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去參觀。」崔妙妙下定決心。如果跟著導遊走,能獲得的信息肯定更多些。

  紀沉贊同:「這段時間就隨便走走吧。」

  崔妙妙十分豪氣地拍拍胸口:「所有消費我買單!」

  紀沉笑道:「你每次穿成的角色都不缺錢,真是……完全體會到了什麼叫歐皇。」

  突然間,紀沉的眼睛掃過一個熟悉的面孔。

  他頓了一下,說:「我看到江驚蟄了。」語罷,他就急匆匆地追了過去,生怕追丟了人。

  江驚蟄的步速極快,饒是紀沉這樣的大長腿也需要小跑才能勉強追得上,崔妙妙早就跑得氣喘吁吁了。

  她突然頓住腳步轉身,無機質的藍眼睛對上他們的視線。

  穿著普通的連帽衫和長褲的少女站在陰暗的小巷中,面無表情的樣子確實有點唬人。

  紀沉被這樣的目光懾得愣了一下,也自覺地停下腳步。

  崔妙妙還沒從劇烈運動中緩過來,她一邊順著氣,一邊抱怨道:「江驚蟄,你走得太快啦!」

  等她再度抬眼的時候,江驚蟄眼中的寒意已經消退。

  她自然地笑了笑:「你們早點喊我,我就走慢點了。」

  崔妙妙三兩步上前挽住她的手,紀沉卻遲遲站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江驚蟄疑惑地回眸看向他。

  看到江驚蟄和往常無二的小動作和微表情,紀沉揉了揉太陽穴,暗道自己想太多了。他們在這些副本經歷了太多同伴被替換的事情,導致他現在都有點杯弓蛇影。

  他擺擺手:「沒事。」

  一個人是很難連各種行為細節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的,這肯定是江驚蟄本人無誤。

  「你要去哪裡呀?」崔妙妙問道,「說說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吧。」

  江驚蟄的表情有點微妙:「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個工廠里……現在剛離開那裡,必須去來鎮裡完成任務。」

  「任務,哎,也是……」崔妙妙嘆氣,「等找到謝星回,我們就可以做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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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些研究資料後,江驚蟄沉著臉和謝星回說了自己的猜想,謝星回也怔住了:「如果有你的克隆體,那說不定也有我的。」

  他們只能暫時繼續留在這個房間裡翻找資料,好不容易找到了謝星回的資料,卻並沒有發現相關跡象。

  「你的實驗記錄里沒有出現衝突實驗,但是比我多了嗅覺實驗和習性實驗。」江驚蟄將兩份資料放在一起進行比對。

  「或許是根據不同個體的特性進行的實驗。」謝星回得出結論。

  謝星回說:「先離開這裡吧。」

  江驚蟄這個時候反倒猶豫了起來,她搖了搖頭:「我得先去看看我的克隆體,如果可以的話……先將他們和我的基因樣本全部銷毀。」

  即便是說起了要銷毀許許多多或許已經有了人類的□□、意識的存在,江驚蟄的態度也是出乎意料的冷酷和毫不遲疑。

  謝星回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們根據這個地下工廠的分區找到了江驚蟄的克隆體們所在的位置,結果不出所料,至少有一整個大房間裡放著一模一樣的她——全都在營養艙中休眠。

  「你也是從這裡逃出來的?」謝星回問。

  「不是,」江驚蟄搖頭,「我是在A區醒來的……可能是為了將本體與克隆體區分。」

  她在A區的主控制面板上尋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了銷毀按鈕,只要輕輕一點,就會有毒素從營養液中擴散,不多時後營養艙內的生物就會被分解,直至空無一人。

  【稍微有點不適……看起來都像是活生生的人啊】

  【你聖母什麼呢,萬一真的保留這些複製人,出了問題誰負責?】

  【贊同……而且等這邊的敵人用複製人來對付正主,那才是真的尷尬,還不如扼殺在搖籃里】

  「走嗎?」

  江驚蟄點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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