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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說著,洛昱昭眼中升起不明之色,「少主如此恨他,為何又怕他死?」

  顧漸玄神色冷冷,瞪他一眼:「他如此輕易的死了,本君的仇要找誰去報!」

  說罷,他一拂衣袖,噙著一身陰戾的氣息離開。

  雲韻身體弱,所以嗜睡,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人忙起身下了床,想要去探望徒弟。

  孰料這時房門被推開,緊接著薛頓行了進來。

  見此,雲韻愣鬆了下,怎麼,現下其他人進他的房間,都不需要敲門了嗎!

  心裡雖然有些意見,可面前之人到底是一派宗主,不好開罪。

  尤其他又剛犯下錯誤,還指不定他如何教訓他呢,所以不敢惹。

  遂雲韻恭恭敬敬的道:「宗主。」

  薛度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他站在他面前,細軟羽睫低垂,烏髮鬆散的披在身後,有一縷貼在了白皙細膩的臉頰上,儘是顯出幾分少年氣來,乖順甜軟。

  薛度負在身後的手指顫了顫,最終還是抬手,將雲韻貼在臉頰上那縷長發攏在身後:「拿梳子來,我為你梳理一番。」

  雲韻推拒道:「不勞煩宗主,我自己來。」

  「喚師兄。」

  雲韻老實改了口:「師兄。」

  說著,雲韻拿起梳子,開始為自己梳理長發,梳了幾下,他開始四處尋髮帶。

  這時,顧漸玄走進了房間,又是一個沒有敲門的,不過這位是情有可原,薛度進屋,夾了尾巴,沒有關門。

  顧漸玄進來,向薛度行了禮後,便熟門熟路的走到櫃格前,打開第二個抽屜,拿出雲韻找了半晌都沒有尋到的髮帶。

  這些時日,都是他為雲韻打理房間,雲韻習慣性亂丟東西,都是顧漸玄為他收拾整理好的。

  「徒兒來為師尊梳理髮髻吧。」

  雲韻被顧漸玄伺候慣了,手中梳子被他拿走之後,方才想起來顧漸玄手臂上有為他割肉所受的傷,忙道:「你手臂有傷,為師還是自己來吧。」

  「小傷而已。」顧漸玄為雲韻梳理著烏髮:「這十年間,徒兒在外歷練所受的傷無論哪一次都比這次嚴重上許多。」

  少年動作麻利,說話間已經為雲韻束好髮髻,去整理雲韻的床鋪去了。

  雲韻抬眸審視正在認真做事的少年。

  少年身材筆挺而有型,只是一個月便又長高了不少,輪廓分明俊逸的臉龐上,一雙夜空般的黑眸沉靜似水,有著幾分少年人身上沒有的成熟內斂。

  雲韻心中暗暗一聲嘆息,這些年來他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身旁傳來一聲乾咳,雲韻這才想起來屋內還有一個人呢,抬手倒了一杯茶水,給薛度松送了過去。

  薛度接過茶水,輕抿了一口,然後……手中多了一塊骨頭。

  雲韻可認得這塊骨頭,是他啃過的。

  擺明著是要與他算不辟穀的帳了。

  「嘶~」雲韻捂上小腹。

  是在與他耍潑皮,都能將不辟穀之事栽贓給徒弟,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是薛墨對雲韻此時此刻的看法,遂嚴厲道:「還裝。」

  可雲韻並沒有裝,他是真的小腹疼。

  「師尊不是在裝。」顧漸玄忙疾步過來,將雲韻抱在懷中,小心翼翼放到了床榻上。

  薛度這才仔細去看雲韻,他的臉色的確很不好。

  吩咐顧漸玄道:「速速去將洛昱昭找來。」

  「是。」顧漸玄應了聲,憂心忡忡的望著雲韻道:「徒兒去去就回。」

  明顯是不想離開雲韻身邊,擔憂著他。

  雲韻將自家徒弟對自己的關懷擔憂看在眼中,強扯出一抹微笑,安撫少年道:「為師不要緊,莫要擔憂了。」

  聞聽雲韻溫軟的話,顧漸玄卻紅了眼角:「師尊是徒兒唯一的親人,師尊不要有事啊。」

  正在二人對話時,門板被輕輕敲響,洛昱昭背著藥箱禮貌的站在門口:「弟子來為靈暮仙君診看魔毒有沒有復發的跡象。」

  見狀,薛度道:「快去為他瞧瞧小腹,那裡疼的很嚴重。」

  洛昱昭一怔,急忙背著藥箱進來,為雲韻診看身體。

  顧漸玄與薛度二人在一旁等著診查結果——雲韻到底是害了什麼病症。

  半晌後,洛昱昭終於為雲韻診看完身體,向二人說道:「不是魔毒復發。」

  顧漸玄問道:「那是什麼病症?」?

  第十九章 師尊不要丟下徒兒

  顧漸玄問道:「那是什麼病症?」

  「這個……」洛昱昭神色透出羞愧:「弟子醫術淺薄,無法診看出仙君是因何引起的小腹不適。」

  忙又補充道:「但弟子可以保證,仙君並沒有生命危險。」

  聞言,薛度道:「沒有生命危險那便好,待藥老歸來,再好生的診看一番到底是害了什麼病症,對症下.藥,儘早治好了。」

  洛昱昭遲疑一刻,道:「還有仙君貌似是……餓了,需要進食。」

  雲韻忙瞄了一眼薛度,糟糕了,這次定是躲不過他一番教育了,又看了一眼洛昱昭,這小背還說醫術不行,卻連他餓了都能診看出來。

  顧漸玄望了雲韻一眼,旋即人默默轉身,要出去為雲韻準備吃食,卻聽薛墨沉聲對他道:「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說著,顧漸玄撩起袍擺,跪了下來,虔誠的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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