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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雲韻掩嘴打了一個哈欠:「讓二位見笑了,自打妖回來,我便異常困頓。」

  柳青歌審視雲韻照比平素略顯憔悴的面容片刻,調侃道:「我見長姐懷有侄兒時,就是你這般,整天困頓,像是有睡不玩的覺,臉色也是越睡越不好呢!」

  雲韻好笑:「你這話應當去對哪位貪睡的女修士去說,我是男子,沒有孕育生命的能力。」

  聽他二人講話,顧漸玄不由想起魔界有一汪泉水,名喚子嗣泉,只要喝下那子嗣泉的泉水,縱使是男子,也會有孕育能力,只可惜子嗣泉早在很多年前就因為魔界的沒落,而乾枯掉。

  此刻,顧漸玄眸色黑沉,若是子嗣泉沒有乾枯掉,他定然讓他喝下子嗣泉的水,看著昔日被萬人敬仰的仙君,一名男子生下孩子,從高高在上的高潔仙君,跌落泥沼,骯髒不堪,被萬人唾棄鄙夷。

  柳青歌看出璇璣不想打擾雲韻休息,遂不再開玩笑:「你好生在靜塵峰修養。」略頓「你現下已經有徒弟在身邊,有些事情便讓他去打理,看你這性格別是把徒弟慣壞了,欺到你頭上。」

  「不會的。」雲韻笑道:「我都怕沒幾日人就被我累走了。」

  柳青歌搖頭,表示他不帶相信的。

  二人出了軒轅閣後,柳青歌嘆道:「怎麼辦,我越來越喜歡雲韻了。」

  說著,他看向靜然無語的璇璣:「你對雲韻怎麼看?」?

  第十三章 那你缺少什麼?

  璇璣只是輕輕搖了頭,讓柳青歌猜不懂他其意。

  顧漸玄盯著二人離開靜塵封,才從暗處出來。

  房門雲韻還未來得及關,遂一眼就望見一隻手提著只山雞,一隻手拿著幾個小野果向他走來的顧漸玄

  雲韻怔了下,抬手指向顧漸玄兩隻手:「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葷食與素食?」

  莫非他對這裡有誤解嗎?

  聞聽雲韻的話,面前少年清俊的臉頰微紅,流露出赧然之色的說道:「師尊,徒兒囊中羞澀,沒有靈石去換購吃食。」

  雲韻想起少年也是個小窮光蛋,渾身上下都是廉價的地攤貨,還舊的不要不要。

  可是……

  貌似原主也蠻窮的,儲物袋中空空如也,連半塊靈石都沒有。

  雲韻心中有些無奈,但面上依然一派淡淡之色:「把果子清洗乾淨了。」

  說著,目光落在顧漸玄手中那隻眼睛瞪著滾圓,四處亂瞟的山雞上:「把它烹飪熟了。不好吃定要嚴懲。」

  最後一句話,是雲韻與顧漸玄的每次談話中必不可少的。

  遂顧漸玄已經習以為常,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後,人便出去,為雲韻準備餐食去了。

  雲韻揉了揉被餓的不舒服的胃部,隨即打了個哈欠,人剛想小寐一會,房門被叩響。

  以為是徒弟,雲韻慵然的說道:「又要做什麼?」

  渾厚的成年男子聲音傳來:「看看師弟的傷勢如何了?」

  雲韻鳳眸一睜,是宗主。

  忙整理一番懶散的神色,下了床榻,把門推開,溫朗道:「怎勞煩宗主刻意來探望我。」在他記憶中原主與宗主走的可不近,宗主更是從不來他的靜塵峰。

  薛度視線從眼前五官柔美,溫潤如玉的青年臉龐上收了回來:「而前我瞧你臉色很不好,人又不肯去藥老那裡診查,我便過來瞧瞧。」

  「不要緊,我一個元嬰大圓滿期的修士,身體怎會那般柔弱。」

  說話間,雲韻請薛度進了屋,落座後,為他倒了茶水。

  薛度接過茶盞,抿了一口,旋即拿出一瓶藥遞給了雲韻:「療傷的靈藥,每日一顆。」

  宗主給的藥,也不能拒絕。

  「謝宗主。」雲韻接過藥瓶。

  目光落在藥瓶上的字名,竟然與璇璣尊者給他的是一種藥。

  那麼這一瓶藥就有些多餘了。

  「你不缺靈藥?」薛度問道。

  雲韻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我這是將想法都寫在臉上了不成。

  這可不行,得改。

  薛度又問道:「那你缺少什麼?」

  得,他又把想法寫在了臉上,雲韻眼尾微彎,也不瞞了,帶著幾許玩笑之意:「我缺靈石。」他窮的都吃不上飯了。

  還不待薛度說話,顧漸玄行了進來,他手中端著一碟清洗的乾乾淨淨的小野果子。

  薛度的注意力被這幾個野果子吸引了過去。

  「這是要做什麼?」

  原主辟穀,眾人皆知,雲韻不得已甩鍋:「小徒沒有辟穀。」

  顧漸玄一愣,忙點頭道:「弟子貪圖口腹之慾,所以並未辟穀。」

  薛度也沒有去怪罪,只道:「修煉者,貪慾過大,不好晉升。」

  顧漸玄拱手,虔誠道:「謝宗主教誨。」

  薛度目光再次落到那幾個野果子上,微鎖眉宇:「怎麼把果子拿到了這裡?」

  徒弟吃果子,為何拿到師尊的房間。?

  第十四章 透著勾人的意味

  徒弟吃果子,為何拿到師尊的房間。

  雲韻正想著如何狡辯,顧漸玄開了口:「師尊在幫弟子戒掉口腹之慾,讓弟子每次在他面前吃食,監管弟子的食量,從而徹底辟穀。」

  眼前的難題被化解,還被扣上了一個高帽子,雲韻看了一眼面前的俊挺少年。

  「原來如此。」薛度道:「如此循序漸進,不驕不躁,著實是個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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