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5章 掩蓋不住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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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的那個雨夜。

  前一秒,還是電閃雷鳴。

  可等小橋抱起來嬰兒狀的李南方之後,卻又是另外一番場景。

  風平浪靜。

  海晏河清。

  明月當頭。

  一行夜行的大雁,嘎嘎地叫著,自頭頂飛過,向南方。

  聽到大雁的叫聲,小橋抬起頭,喃喃說道:「北雁飛南方,他就叫李南方吧。」

  抱著已經睡過去的孩子,她慢慢站起來,輕聲說:「南方,李南方,我們回家啦。」

  李南方被小橋夫妻抱走了。

  明月,卻又緩緩地被一片烏雲遮住。

  狂風,又起!

  喀嚓!

  隨著一聲幾乎要震碎整個世界的霹靂聲,黃豆大的雨點,再次毫無徵兆的從天而降。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自南方,跌跌撞撞的跑來。

  再次的傾盆大雨中,披頭散髮的女人幾乎每跑幾步,就會摔一跤。

  這卻毫不影響她跑向大樹下的腳步。

  就像,她不知道第幾次摔倒,額頭很可能是被同一塊石頭給碰破時,也沒忘記在啞聲嘶喊:「我的兒,我的兒。別怕,媽回來啦。媽回來抱你啦,別怕。」

  渾身衣服已經被荊棘撕成碎片的女人,終於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大樹下:「我的兒——」

  她驀然呆愣當成。

  大樹下,空空如也。

  她的兒,不見了。

  「誰?是誰?是誰偷走了我的兒?是誰!」

  女人終於清醒過來,猛地轉身看向了四周。

  狂風,暴雨,霹靂聲幾乎一個接著一個。

  卻連個鬼影都沒站出來,說是抱走了她的兒。

  她兒子,不見了。

  渾身就像是篩糠那樣,女人軟軟跪倒在地上,以額觸地,嗚咽聲就像受傷的野獸。

  她伸出去的左右,抓住了一塊石頭。

  砰!

  砰砰。

  她在用石頭,狠砸她自己的頭。

  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怎麼可以在生下她的兒後,因為他是個怪胎,就把他拋棄了。

  「媽媽對不起你,媽媽該死!」

  女人尖聲叫著,猛地抬起頭,高舉著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砸在了她自己的腦門上。

  然後,她就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

  再也不動一下,任由被狂風驅使的暴雨,可勁兒鞭打她。

  狂風,暴雨,終於在東邊天際發白,曙光乍現時,收斂了它的淫威。

  當一隻早起的麻雀,在樹梢上嘰嘰喳喳說昨晚看到了什麼時,女人幽幽地醒來。

  曾經是那樣靈動的雙眸,完全呆滯。

  她乾裂的嘴唇,在不住地張合著,發出喃喃聲:「我的兒,你在哪裡?」

  我的兒,你在哪裡?

  晨風吹散了這句話,隨著女人行屍走肉般的消失在樹林深處,分散在了起伏的山巒間。

  結束了。

  故事還是那個故事,揉成八瓣來講,也改變不了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些事情的事實。

  為什麼要這麼事無巨細地重新講述一遍?

  那是因為岳梓童不知道這件事。

  也是因為某作者再次被水神附體,急需要眾讀者的寬容拯救。

  當然,上面所說的這些原因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故事沒有結束。

  還有另外一個結局。

  李南方把他失憶時,那好像看電影一樣的記憶,對著岳梓童完整訴說出來。

  其實,如果真的是他的記憶。

  故事本該在師母抱走他的那一刻就結束。

  偏偏李南方卻是清晰看到了,親生母親跑回來,尋找他的那一幕。

  他像是一個隱藏在某棵大樹下的外人一樣,看到了這一切。

  是他知道這個雨夜將會有個早衰症患兒誕生。

  是他,告訴了老頭,來到那棵大樹下,撿起來一個棄嬰。

  同樣是他,在看到那女人因為兒子不見而傷心欲絕,最後變成遊蕩在活人和死人之間的瘋傻鬼女人,之後。

  默默轉身。

  離開。

  這不是李南方的記憶。

  絕對不是!

  是有另外一個人,了解這一切的人,把整個過程,強加在李南方的腦海里,讓其變成了一段記憶。

  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是誰?」

  李南方喃喃自語著發出詢問。

  隨後又像是換了另外一個靈魂那樣,雙眼猩紅,獰笑著回答:「不用在意他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他終將會變成一個死人,成為我們登上皇位的工具。」

  「皇位?什麼皇位?」

  「當然是——啊!」

  一聲驚叫爆發出來,剛剛那一瞬間控制住李南方心神的黑龍,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迅速蜷縮起來,再次沉降到看不見的地方。

  與此同時,李南方猛然驚醒,抬眼就看到,一塊白色的東西,正朝著他腦門上砸過來。

  那可是白色玉如意啊。

  多麼金貴的東西。

  把李南方砸個頭破血流不要緊,砸壞了寶貝,哭都沒地方哭去。

  說時遲,那時快。

  李南方迅速抬手抓住了岳梓童的手腕,總算是避免了財破人亡的結局。

  啥事沒有最好。

  當然了,該教訓岳梓童那個傻女人的,還是要好好教訓。

  「你瘋了嗎,就算不要我的命了,也要保住咱的傳家寶啊。」

  李南方怒罵著,伸手奪過去那塊玉如意,小心翼翼安放在床頭最里側,隨後就是大巴掌揮過來,狠狠拍打了一下被窩裡的小翹臀。

  沉悶的聲響過後,李南方的手再也沒拿開。

  岳梓童也被這種特殊刺激下,哼叫一聲,趴下去,僅僅摟住了李南方的脖子。

  「你可嚇死我了。」

  就是剛剛那一瞬間,整個故事結束的那一刻。

  李南方的表情突然變幻不定,雙眼的顏色也是在妖異附體和正常狀態之間,來回切換。

  任憑岳梓童怎麼大耳光扇過去,都無法將其喚醒。

  只能聽到那種,根本聽不明白的囈語。

  驚慌之際,她猛然間看到旁邊擺放的玉如意,這才伸手抓過來,當成兇器敲過去。

  就憑這一點,便能證明。

  在岳梓童的心裡,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他的李南方。

  只要能讓李南方正常,哪怕是價值連城的傳家寶,也不在乎。

  幸好,這個傳家寶真的有李南方所說的辟邪作用。

  才只是一亮相,就把黑龍嚇得夾起尾巴來逃走了。

  憑李南方的智商,當然是一瞬間想明白整個過程,只不過,這個過程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重要了。

  哪怕是剛剛記憶力出現的那個人。

  還有,黑龍莫名其妙說出來的皇位。

  這些東西都無關緊要。

  最重要的是岳阿姨,還有岳阿姨此刻的姿勢。

  女人的神秘地帶,觸碰在男人的邪惡之處。

  兩邊系帶的小內內,只需要李南方輕輕鬆鬆勾動手指,就可以解開。

  早就堅硬如鐵的棍棒,被釋放出來,然後尋找到合適的突破口,長驅直入。

  這樣的動作,無比熟悉。

  就是在美帝的那個小旅館裡,李南方和岳梓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浴缸里做的那件事。

  接下來,岳阿姨是不是應該說一句「動起來」?

  可惜,李南方好像並不喜歡被動局面。

  沒等岳梓童反應過來,巨大的力量帶動著她整個人翻轉過來,兩條細嫩的大長腿,掀飛了厚厚的棉被,暴露在空氣中,開始有節奏的晃動。

  這一晃,就是大半個晚上。

  儘管,岳梓童使勁壓著嗓子,儘量不發出大的聲音。

  可是李南方雄壯的力量,粗暴的動作,一刻不停的衝擊她所有的防線。

  就像是翻湧的潮水,不斷高漲的同時,又浪起浪落拍打堤岸。

  俗話說的好,水滴都能石穿。

  更何況是那麼大的浪頭。

  任何東西都有一個臨界點的。

  當岳梓童來到臨界點,恰巧又是代表生命源泉的一股浪花,全力噴涌。

  爆發了。

  決堤了。

  岳梓童再也壓制不住,放聲高歌。

  那代表著神聖的人類繁衍聲響,震動著桌案上的紅燭,穿透過愛意滿滿的小屋,衝上天際,響徹雲霄。

  堂屋的燭光很快就亮了起來。

  隔壁老謝家的房門驟然開啟。

  不過,下一刻。

  師母又紅著臉踢了一腳老頭的小腿肚子,吹滅了燭光。

  薛家婆娘擰著謝老四的耳朵,回到屋裡。

  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那個聲音代表著什麼。

  不過是,睡夢中驚醒,下意識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

  虛驚一場。

  也是受驚、精精精無限。

  岳梓童好像一癱軟泥似的,橫臥在婚床里側,急促的呼吸,隨著李南方溫柔的親吻,慢慢平緩下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勞累了許久的李老闆,也是帶著巨大的滿足。

  能不滿足嗎。

  跌跌撞撞、坎坎坷坷,和岳梓童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月,終於在今天,完美實現了生命的交融。

  那種感覺,比征服了全世界,還讓李南方有成就感。

  帶著成就,進入夢鄉,絕對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為什麼剛剛沉睡過去沒多久,他又直挺挺坐了起來呢?

  儘管是寒冬時節。

  可在火炕的作用下,再加上剛才那種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李南方渾身大汗淋漓。

  當汗水蒸發,留下來滿身的小鹽粒子,隨著李南方直挺挺坐起身的動作,撲簌簌掉下來。

  好像從萬年前屍坑裡爬出來的殭屍一樣,渾身落土。

  他慢慢伸出手,越過熟睡中的岳梓童,朝著床鋪里側,枕頭邊的上的玉如意抓過去。

  那動作,明顯是想把那個被李南方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傳家寶,抓過來,扔地上,狠狠砸碎。

  就憑這一個動作,便能證明,此刻的他不是李南方。

  沒等真的觸碰到那塊白色玉如意,他的手就像摸到電門似的,猛然縮回來。

  眼神中,流露出陰狠怨毒的神色。

  這眼神一閃而逝。

  之後,就是李南方光著身子下床,如同鬼魅般打開房門,沖了出去。

  動靜不大。

  但是已經足夠引起某些人的警覺了。

  「壞了!」

  老頭暗罵一聲,抓起來床頭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與此同時,隔壁家的謝情傷跳出門外,咬著牙暗罵不已。

  還有誰醒過來?

  尚未可知。

  但是大家都不想看到,岳梓童悉悉索索穿好衣服,手拿玉如意走出門外的樣子。

  有些事情,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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