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 岳家主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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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障這種東西,稀鬆平常的,任何人都在警匪電影裡看到過。

  那麼所有人就應該很清楚,警匪電影裡的路障都是用來被人衝垮的。

  不被撞爛的路障,你好意思說自己擋住過車?

  所以,沈國康聽到手下人的報告之後,毫不猶豫的喊道:「撞過去!」

  廢話,沈國康什麼身份的人啊。

  只有他給別人設置路障的份,怎麼可能會有人敢擋住他的去路。

  更何況,老沈屁股底下坐著的還是軍車。

  嗡的一聲,發動機轟鳴中,猛虎汽車呼嘯而過。

  只是有一點很不和諧,設置路障的青山交警,並沒有讓那些路障完成它們應有的使命。

  眼看著汽車開過來的時候,交警叔叔們立刻把路障給撤掉了。

  這些交警是張局安排過來的,幾分鐘之前,局座就分別接到了沈輕舞和岳梓童打來的電話,要求他設置路障攔截車輛。

  一邊是京華沈家的大小姐,另一邊是京華岳家的家主。

  張局該攔住誰?

  答案是誰都不攔!

  裝模做樣設置個路障就行了,兩邊都得罪不起,讓他們自己去撕吧。

  反正,李南方已經離開青山女子監獄了,剩下的事情不歸張局管。

  三輛汽車呼嘯著駛過那道簡易路障,現場的交警同志長出一口氣,連忙打電話向張局匯報情況。

  只要再往前三公里,就出了青山市界,那邊出的事情不歸青山市局管了。要管也是省廳派人來,但調動省廳警力需要上級調令的。

  一份調令少說也得一天時間才能搞定。

  按照那就輛車的速度,等調令下來的時候,他們早就出了東省省界,那時候——你特麼!

  正在向張局報告情況的交警隊長,還在這邊眉飛色舞呢,突然間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扭頭看過去,就能瞧見緊追著兩輛軍車的那輛民用轎車,搖搖晃晃撞在了他們停靠在路邊的警車上。

  警車在半空翻滾了好幾圈重重落地,明顯報廢。

  偏偏那輛民用轎車只是車頭側方凹陷進去一小塊,分明是重甲防彈車才能付出這么小的代價,擁有這麼強的穩定性。

  交警隊長傻眼了,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把對面樂呵呵的局座罵懵了。

  宗剛現在也想罵人。

  可惜他不敢罵出來,無論是前面坐在軍車裡的人,還是后座坐著的岳家主,都不是他能用污言穢語對待的。

  所以他只能擺出最誠懇的狗腿樣,回頭去殷切詢問岳家主有沒有撞傷。

  宗剛也是沒辦法了。

  從岳梓童把她腰間的配槍拔走那一刻開始,他就預見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汽車高速行駛,稍微一點顛簸就有可能造成車內人失去平衡。這種情況下,岳家主就算是把半個身子探出去開槍又能怎樣,她的手哪怕稍微抖一下,槍里射出來的子彈不會打中前面的軍車,只有可能打中他宗剛的腦袋。

  宗剛死了不要緊,關鍵是汽車失控之後,車裡的岳家主和賀蘭大小姐也活不下去。

  別以為有這麼兩位大美女陪葬是好事,真要是害死了這兩位,宗剛有理由相信他死後也會被人給鞭屍的。

  當然,上述這些猜想都是基於前面軍車裡的人,不會反擊的情況下做出來的。

  但是,沈國康那位軍中大佬,會任由岳梓童朝他們腦袋上開槍嗎?

  肯定不會。

  一旦沈國康開槍反擊,首當其衝的就是開車的宗剛。

  前後都是死,別提宗剛心裡有多崩潰了。

  萬幸的是,岳家主那一梭子子彈沒打到他的頭上。

  不幸的是,前面軍車裡的人反擊了。

  又萬幸的是,軍車上的人反擊並沒有瞄準宗剛的頭,只是把岳家主座駕的前車輪給打爆了。

  宗剛帶著對生命的無比虔誠姿態,死死穩住方向盤,請點剎車,並且找准路邊的警車作為緩衝道具,斜側方撞過去。

  警車飛了,岳家主的座駕卻是穩穩停在了路邊。

  而宗剛利用其高超的駕車技術,也沒讓岳家主一腦袋撞在汽車前座的靠背上,落得個鼻樑撞斷毀容的下場。而是將前沖的慣性化解在汽車橫移的過程中,並讓賀蘭小新給岳梓童當了次肉墊。

  不得不說,新姐這個肉墊相當靠譜。

  要不然,岳梓童也沒機會跳出車外,朝著前方放空槍了。

  「沈國康,你特麼敢沖老娘開槍,你就等死吧!」

  岳梓童扣了半天扳機也打不出一顆子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輛軍車絕塵而去,把手槍摔在地上,破口大罵泄憤。

  宗剛可不敢看到家主去嫉恨沈國康,搞不好,弄出來沈家和岳家兩大家族的爭鬥,誰都討不到好處,趕緊湊到上來小心翼翼解釋道:「家主,開槍的不是沈司令。沈司令的車在剛才沖開路障的時候,就拐到前面去了。是另外那輛車裡的一個女人開的槍,槍法很準。」

  「女人?花夜神嗎?」

  「不,不是花總。我沒見過那個女人。」

  宗剛沒任何猶豫,立刻把他在青山監獄門口看到的情景如實向岳家主匯報。

  任憑岳梓童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有什么女人會和沈國康在一起,還穿著乞丐服加囚服的套裝。

  「算了,不管了。弄輛車繼續追,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李南方追回來!」

  岳梓童跺著腳大喊一聲。

  宗剛心裡苦啊。

  都現在這份上了,還怎麼去追?

  這裡荒郊野外的,總共兩輛車,一輛四輪朝天報廢的警車,另一輛——幸好有備胎。

  宗剛不敢多說廢話,屁顛屁顛去換車輪了。

  結果剛把備胎從後備箱裡撈出來,一抬頭就看到更讓他想死的一幕。

  渾身赤果的賀蘭小新摔得暈頭轉向之後,完全忘記了她沒穿衣服的事情,推開車門就往下走。

  宗剛只看見了半邊身子,就趕緊閉上眼睛,脫下來自己的上衣外套遞了過去。

  「賀蘭小姐,請您別下車了。」

  宗剛一句話,讓賀蘭小新清醒了幾分,伸手抓過來那件外套,急忙縮回車裡。

  等用衣服蓋住了身體重要部位,新姐也終於弄明白當前的狀況,趕緊衝著正催促宗剛換車輪的岳梓童揮揮手,大聲喊道:「梓童,你過來。」

  「什麼事?」

  岳梓童現在心裡憋著一團火。

  她無比後悔剛才在監獄裡,釋放情緒嚎啕大哭干毛。如果當時清醒的話,立刻讓宗剛攔住那兩輛軍車,又何必像現在這樣苦苦追逐還追不上。

  都怪該死的李南方。

  本小姨要不是因為那麼在乎他,絕對能保持冷靜第一時間做出正確決斷。

  撞壞了的車讓那傢伙賠,本小姨連哭帶生氣多出來的眼角皺紋也要那個人渣負責!

  心裡恨恨地想著,岳梓童是在忍不住朝著車身上狠狠踢了一腳。

  結果她忘記了腳上沒穿著鞋。

  然後,悲劇了。

  「啊!賀蘭小新,你要是不給本宮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清楚為什麼喊我過來。我就把你扔到青山市市中心去!」

  岳梓童滿肚子的怒火只能朝著賀蘭小新發泄。

  新姐還覺得委屈呢。

  不過新姐能忍辱負重,不和岳梓童那種智商堪憂的女人計較。

  「梓童,你先冷靜,聽我說。

  沈國康帶走了李南方,那八成就是為了花夜神出手的。

  只要這事和花夜神牽扯上,那就不是什麼放在明面上的大事,而是我們幾個女人搶男人的小事。

  大事上,岳家不能和沈家翻臉。

  可這種小事,不會有人過多計較,我們可以動用一切能動用的力量,哪怕是把沈家搞個底朝天,也不會有誰站出來阻止我們的。

  我們也沒必要著急去追那兩輛車。

  待會兒收拾妥當,列一份詳細的計劃,直接找到沈家去,還怕要不回我們的男人嗎?

  這麼淺顯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賀蘭小新循循善誘,可算是讓岳梓童冷靜了下來。

  誠如賀蘭小新所說,實在是沒必要死追著那兩輛軍車不放。

  既然確定是沈國康把李南方帶走的,那就直接找到那傢伙好了。

  哪怕是沈國康不露面,還有整個沈家在那呢。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瞬間想通個中關鍵,岳家主的心情變好了,腳也不疼了,白了眼賀蘭小新,惡狠狠地說道:「這麼淺顯的道理我當然懂了,用得著你來教育我?對了,以後別我們、我們的。賀蘭小新,你記住,李南方是我的,搶男人也是我搶。你就是個被拋棄的累贅,讓我收留了,別把身份放的和我一樣高,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岳家主贖罪。」

  賀蘭小新實在不想為了誰是主導者這點小事再去開罪岳梓童,嗲嗲地告罪一聲,隨即抬手指了指她自己,說:「梓童,既然我們沒那麼著急了。你看,是不是先去給我買身衣服穿上比較合適啊?」

  新姐的態度相當誠懇。

  誠懇到讓人不禁懷疑,她剛才勸阻岳梓童的意圖,是不是就為了給自己買身衣服去。

  畢竟,光著身子到處跑和追一個跑不掉的男人相比,還是前者更讓新姐趕到焦躁。

  「行,先給你弄身衣服,省得丟了本家主的臉。自作自受的女人,誰讓你穿那種衣服出門了,活該!」

  心情大好的岳家主,罵起人來也是得意洋洋的。

  恰好,宗剛完成了「備胎轉正」的工作。

  癟下去半邊車頭的汽車重新開上主路,駛向青山市區。

  至於那輛四輪朝天的警車——岳家主前些日子也捐了不少了,誰還在乎這一輛。

  當宗剛把車穩穩停在一家商場前,岳梓童很好心地親自去裡面給賀蘭小新挑衣服去了。

  說實話,新姐已經成為岳梓童的附屬品,哪怕以前在穿衣方面無比講究,也不奢望岳家主能給她精挑細選一身合體的衣裝。所以,她做好了穿一身大路貨的準備,也猜想岳梓童很快就能出來。

  宗剛同樣這麼認為,才安心留在外面等待。

  誰成想,左等右等,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了,岳梓童始終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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