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4章 女人性格反覆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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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李南方在受到刺激後竟然失憶的人,是誰?

  花夜神!

  哪怕她那樣深深刺激李南方,只為自污,她都是導致岳梓童此時無助哭泣的罪魁禍首。

  在這一刻,新姐是堅定不移和岳梓童站在統一戰線上的。

  必須這樣。

  暫且不說她們情比天高的姐妹深情,單說新姐要想快樂的活過殘生,也得依仗岳梓童的保護。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賀蘭小新就是依附岳梓童這棵大樹生存的菟絲花。

  岳梓童不快樂,她就得整天哭喪著臉,暗中幸災樂禍——

  那不是她想要的。

  更何況,岳梓童雙手捂著臉,無助哭泣是的樣子,也確實讓新姐心中劇痛。

  別忘了,她和岳梓童之間,除了上述那些關係之外,還有——愛情。

  你能眼睜睜看著你愛的女孩子,在無助哭泣時,還能載歌載舞的說天氣真好嗎?

  真敢?

  好吧,小心遭雷劈。

  放在以前,賀蘭小新還是正宗的賀蘭家大小姐時,即便是對花夜神的意見再大,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眼露凶光的想弄死她。

  別忘了花夜神的身份,可不僅僅是七星會所的老總。

  她來自華夏最老牌的豪門,沈家。

  據傳,沈家的遠祖,可以追溯到華夏第一個奴隸制王朝夏朝。

  沈家的遠祖,在夏朝時就是很牛比的存在了。

  無論是沈家的豪門底蘊,還是存在只為華夏盛世而存在的宗旨,都遠遠不是賀蘭家,岳家這種後繼豪門能相比的。

  賀蘭小新身為賀蘭家大小姐時,在得知花夜神的真實身份後,即便把她恨到骨子裡,也不敢做什麼的。

  但現在!

  她雖然還性賀蘭,腦袋上戴著個賀蘭家大小姐的光環,卻和賀蘭家沒有幾毛錢的關係了。

  那麼她在做出某件傷天害理的事後,賀蘭家對此絕對會一推三不知。

  同樣,賀蘭小新也不用因擔心連累賀蘭家,就畏手畏腳的不敢釋放她心機裱的大能量,用環環相扣的錦囊妙計,來安排花夜神自世界上蒸發了。

  「不行。」

  岳梓童雖說在極度傷心中,卻還保持著理智。

  花夜神雖說可惡,但她終究履行了當初對荊紅夫人的諾言,採用自污的形式,主動離開李南方,算是成全了岳梓童。

  李人渣之所以失去記憶了,無論何種原因,都是他自己的事。

  和他太愛花夜神,只有一毛二的關係。

  剩餘八毛八分錢的責任,則是要被岳梓童來承擔的。

  如果岳梓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無可代替的,那麼他在親眼看到花夜神給他織就綠帽子時,只會如釋重負:「哈,總算找到能離開你,去終身追隨小姨的理由了。」

  上述有力證明了,岳梓童在李南方心中的地位,簡直是弱爆了。

  「要殺,就殺李人渣!」

  岳梓童重重擦了下鼻子,猛地從賀蘭小新懷中抬起頭。

  咬牙切齒,雙眸中凶光四射。

  「殺,殺李南方?」

  賀蘭小新有些傻眼。

  「對,就是殺他。」

  岳梓童再說話時,就像毒蛇在吐信子,嘶嘶作聲:「我那麼愛他。在金三角即將命喪百丈深淵時,心裡都在想著他。他,他憑什麼,不好好的愛我。不把我,當做他摯愛的唯一。卻為區區花夜神背叛了他,就被刺激到了失憶?這樣的人渣不死,又怎麼能平息我心中的憤怒。」

  看著岳梓童,賀蘭小新忽然感覺很冷。

  也有些傻眼。

  她也是女人,可現在怎麼就無法理解同為女人的岳梓童,怎麼非得要殺李南方呢?

  艱難地抿了下嘴角,賀蘭小新喃喃地說:「可,可你愛他,不能沒有他啊。」

  「哈。」

  岳梓童嗤笑一聲,脖子耿起,雙眸帶煞的張嘴,剛要說什麼,卻又哭了:「是啊,可我愛他,不能沒有他啊。」

  臥槽。

  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些。

  賀蘭小新在心裡罵了句,恍然大悟:「這娘們現在只是受刺激過重,胡說八道罷了,新姐我可不能再當真了。」

  接下來,用了足足半小時,賀蘭小新好說歹說,才讓岳梓童情緒慢慢地穩定了下來。

  至於剛才在瞬間,就讓花夜神神不知,鬼不覺蒸發的那些錦囊妙計,也被新姐知趣的統統扔進了垃圾箱裡。

  等新姐費力的,把被岳梓童發瘋時推倒的案幾豎起來時,就聽她忽然幽幽地說:「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南方。」

  賀蘭小新回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新姐就夠善變得了。

  可現在她才知道,相比起岳梓童來說,她這個小巫,貌似看到了大巫。

  這娘們。

  一會兒說要誓殺李人渣。

  一會兒又說愛他,捨不得下手。

  這會兒呢?

  居然又說這事也不怪李南方了。

  新姐覺得,她最好是先別收拾了。

  還是先坐下來,聽這情緒穩定,其實腦子裡還有拖鞋在漂啊漂的娘們,究竟想說什麼好了。

  「新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為什麼在回京後,就直接把他送到了醫院。」

  岳梓童抿了下嘴角,重重嘆了口氣:「唉,有些渴。」

  哭了那麼久,瘋了那麼久,汗都出來了,渴了想喝酒,很正常。

  紅酒不但有美容的效果,也同樣能解渴的。

  「靠,渴了想喝酒,不會去自己倒麼?」

  新姐暗中罵了句,立即顛顛地跑了出去。

  岳家主繡房裡的酒櫃,早就在她發瘋時,給砸了個稀巴爛。

  所以她要想喝酒,新姐唯有去別的屋子裡去拿。

  喝著鮮紅如血的紅酒,岳梓童用仿似來自九天之外的空靈之聲,開始給新姐分析,李人渣為毛在受刺激後,竟然有了失憶現象。

  無他。

  李南方之所以無法抗拒花夜神出軌的事實,記憶神經崩潰,那都是因為他當前所擔負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夢遺。

  嗯。

  應該說是神秘的夢遺症,幾乎壓垮了堅強的李人渣。

  岳梓童可是親眼所見,李人渣在睡夢中酸爽過後,就跑下車子大吐,狂吐。

  她覺得,別說是他了,就算換上任何一個男人,患上這種可怕的怪病後,精神都會崩潰的。

  李南方能堅持著思維清醒,就已經很不錯了。

  更何況,就在他剛被折騰了一整個晚上,清晨時才走到窗前思索人生時,蔣默然又從天而降——

  蔣默然的跳樓,老胡給他的那一耳光,再次加重了李人渣的心理負擔。

  而他親眼看到花夜神和孫羽在床上果身纏綿的那一幕,則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精神,徹底的崩潰了。

  再也無法承受,當前所承受的重壓。

  如果李南方在醫院時,能歇斯底里的爆發出戾氣,把孫羽給撕成碎片——在岳梓童、花夜神的設想中,孫羽就是個替死鬼。

  所以千萬別以為這倆性感嫵媚的漂亮娘們,是什麼好貨色。

  真要撕碎孫羽,李南方當前所承受的重壓,肯定會藉此而宣洩出來。

  李南方沒有那樣做。

  他只是再次默默承受了殘酷現實帶來的壓力,轉身走了。

  岳梓童雖說沒有親眼所見當時李南方在花夜神的病房內,都是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卻能深切感受到,他最後一根抗壓的神經,崩然斷裂後,心中是多麼的茫然。

  有時候,茫然才是最可怕。

  比死,都要可怕。

  因為當死亡來臨時,人們還知道該做什麼,才能掙開恐懼。

  但當他深陷茫然中呢?

  就會對這個世界,對人生,對所有的一切事物,都不再相信,懷疑任何人,任何事情的真實性了。

  「他應該就是出現了這種情況,所以才能輕易放過了花夜神他們,走到了大街上。」

  岳梓童昂首,喝乾杯中酒後,用篤定的語氣說:「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南方的失憶,除了深愛著花夜神之外,關鍵還是他想逃避。逃避可怕的夢遺症,逃避花夜神出軌的現實,逃避他以前所經歷的所有事。」

  越聽,雙眸就越大的賀蘭小新,也傻子般的點了點頭:「是。童童,你說的沒錯。休說他是看到花夜神那樣對不起他了,說不定蔣默然再從樓上跳下來一次,他也會徹底地崩潰。無法承受殘酷現實後,身體本能就會主動屏蔽從前了。讓他就像獲得了新生那樣,開始新的生活。」

  「但他深愛著花夜神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

  岳梓童又重重擦了下小鼻子,抬頭看著賀蘭小新:「你說,我和她在南方的心中地位,誰更重一些。」

  「老娘最討厭你問我這個問題了。」

  賀蘭小新這次沒有在心中暗罵,而是滿臉恨恨地說:「因為無論我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必須得承認!您,偉大的岳家主,才是李人渣心中的天。如果把他的愛情分為十分,您是獨占八分。我和花夜神等可憐人呢,則拼命爭取那兩分的。」

  「真這樣?」

  岳梓童立即歪著腦袋,追問。

  賀蘭小新無奈地聳聳肩,攤開了雙手。

  「哈,哈哈。」

  岳梓童仰天嬌笑時,抬手拍了拍新姐的肩膀,豪爽地說:「我最喜歡看你這副德性了。能把我自己的幸福,建築在你們這些人的痛苦之上,是我畢生所追求的目標啊。」

  「你,還是個人嗎?」

  新姐幽幽問出這句話時,背著段香凝的李南方,已經來到了陸家門口。

  陸家雖說距離後海那塊有些遠,但也就是七八公里的事。

  依著李南方的身體素質,腳程,即便是背著個人,也能在一個小時內走完的。

  或許,還會比他獨自一人行走時,更快。

  原因很簡單。

  背上背著個香噴噴地美少婦呢不是?

  雖說她已經失憶了。

  但性感的嬌軀,嫵媚的容顏,在男人耳邊吐氣如蘭,不時發出一聲貓兒想春天時的笑聲,讓男人心癢的渾如走在雲彩里,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累,這種感覺卻是真實的。

  那麼,明明在一個小時內就能走完的路,李南方為什麼足足走了四個小時,來到陸家門前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呢?

  為他指路的段香凝,故意讓他繞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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