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3章 被暫時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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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梓童已經想過無數次了,要想幫李南方找回被隋月月踐踏致殘的信心,除非讓他有充分的理由,來幹掉這個女人。

  岳梓童去死——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也是唯一的辦法。

  就連號稱算無遺策的賀蘭狐狸,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迫於華夏要收復故土的大計劃,岳梓童唯有放棄這個辦法。

  也代表著放棄了李南方。

  為此,她絕望的在心中哭泣,在她最看不起的蛇蠍女面前。

  可隋月月卻忽然對她說,有辦法能讓李南方找回信心。

  岳梓童的第一反應就是驚呆。

  隨後,才是不相信。

  她真不相信,除了她以死來幫李南方掙開束縛,還能有什麼辦法了。

  可是很明顯,隋月月不是在開玩笑,逗你玩。

  從她的眼眸中,岳梓童能看出她的自信。

  岳梓童不信,接連搖頭:「我不信,我不信你有辦法,讓南方找回自信。」

  隋月月笑了下,沒說話。

  岳梓童也站起來,急切的追問:「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天機,不可泄漏。」

  隋月月的回答,充分證明了裝神弄鬼,並不是男人的專利。

  岳梓童臉色忽然變了,厲聲說:「隋月月,你是不是想、想傷害他?」

  一般來說,死人是最有信心的了。

  因為死人從來不在乎面子啊,諾言等東西,讓躺在哪兒就躺在哪兒,隨便別人說什麼,也只會微笑著面對——墓碑上的照片。

  所以,岳梓童才能想到隋月月的辦法,可能就是讓李南方去死。

  「唉,岳總,您現在還真是芳心大亂了。」

  隋月月低低嘆了口氣,雙手扶住岳梓童的肩膀,幫她重新坐在沙發上:「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是真心愛著他的,怎麼捨得傷害他呢?更何況,我真要如你所說,你,還有荊紅十叔,花夜神他們,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嗎?」

  「你知道這些就行。」

  岳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再次追問:「那,你想怎麼做?」

  「我都說過天機不可泄露了,岳總您就不要逼我說了。我真要說出來,那個辦法或許就不靈了。」

  隋月月搖搖頭,抬手看了下精緻的腕錶:「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岳總,您就在我房間內休息吧。米歇爾,你守在岳總門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擅自打攪她。」

  「好的,月姐。」

  米歇爾立馬點頭答應。

  隋月月說的倒是挺好聽,讓米歇爾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前來擅自打攪岳梓童,其實就是暫時軟禁了她,只能呆在這間屋子裡。

  岳梓童當然能聽得出來,不過卻一點都不在意。

  她在想事情。

  隋月月難道不知道,李南方一旦掙開被她逼著以師母名義起誓的約束,恢復原有的自信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收拾她嗎?

  最好是殺了她。

  依著隋月月的智商,應該很清楚這個道理才對。

  更何況,讓李南方徹底喪失信心,再也沒臉離開罌粟谷,唯有終生呆在她身邊,每天紙醉金迷的荒淫無度,混吃等死,才是隋月月的夢想呢?

  那麼,她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難道說,她真愛著李南方,也不想他就此毀掉?

  岳梓童想來想去,想的腦袋都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煩躁的站起來,快步走向了門口。

  她要去找李南方,和他商量下,倆人一起琢磨隋月月為什麼要這樣做。

  又是用什麼辦法。

  這其間,是不是隱藏著新的陰謀。

  她快步走到門口,剛開了門,就看到外面站著個鐵塔般的雄壯女人。

  米歇爾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岳總,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哪兒,還要你來管麼?」

  岳梓童不耐煩的說著,伸手去推她:「閃開。」

  紋絲不動。

  鐵塔,怎麼會是岳梓童能推動的?

  「你給我閃開!」

  岳梓童大怒,嬌叱聲中抬腳,踢向了米歇爾的胯下。

  她才不管踢人下三路,是一種很不光彩的行為,會有損她的偉岸形象呢。

  當年在國安服役時,她的教官賀蘭扶蘇,可不止一次的告訴她說,只要能幹掉敵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是合理的。

  米歇爾再怎麼鐵塔,也不想那地方被人狠踢一腳的。

  身子一側的同時,也提起了左腿。

  岳梓童的撩陰腳,就踢在了米歇爾的膝蓋上。

  好像踢在了木樁子上那樣,真尼瑪的疼。

  米歇爾卻沒事人那樣,淡淡地說:「岳總,您應該也聽到月姐臨走前,曾經囑咐過我的那些話了。所以,還請您不要讓我為難。」

  岳梓童雖說是打遍天下罕逢對手的國安白牡丹——可,米歇爾也不是吃醋的。

  這黑妹仔不但占了身高馬大的絕對優勢,更是職業傭兵中的精銳人士,和人浴血廝殺不下百場,實戰經驗當然不是岳梓童這個戰場小白能比的。

  擋住她,讓她乖乖呆在屋子裡想沒事,對於米歇爾來說沒有太大的難度。

  聽她這樣說後,岳梓童才想起隋月月臨走之前,確實說過那些話。

  這安全就是屁話啊。

  隋月月以為她是誰呢?

  她,只是岳總昔日一個不起眼的前台客服小妹罷了。

  有什麼資格,要軟禁已經貴為豪門家主的岳梓童啊?

  就憑她是金三角的罌粟女王?

  就憑,這是在她的地盤上?

  呵呵——好吧,看在要維護古人曾曰「好女不吃眼前虧」的面子上,岳梓童就算暫時讓她長點臉,又能怎麼樣?

  「哼。」

  岳梓童輕哼一聲,說道:「那你把李南方給我叫來,就說我有急事要找他。」

  「對不起。」

  米歇爾乾脆的拒絕:「月姐走時說過,不許任何人擅自打攪您的。」

  「臥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隋月月到底想幹嘛呢?」

  岳梓童潑婦性子大發,扳著門框探出腦袋,沖走廊最東邊尖聲叫道:「李南方,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米歇爾倒是沒阻止岳梓童嚷嚷,反正只要不讓她出來,不許別人擅自進屋去打攪她就好了。

  岳梓童扯著嗓子,快要把喉嚨給吼破了,李南方也沒出現。

  「人渣,混蛋,都尼瑪的欺負我。」

  岳梓童失望了,狠狠地抬腳,在門板上踢了腳。

  臥槽,好像用白嫩小腳猛踢實木門,很疼的樣子。

  那就踢米歇爾吧。

  擦!

  更疼。

  混蛋。

  這特麼還是個女人嗎?

  用更大力氣踢了米歇爾一腳,卻更感疼痛的岳梓童,抱著腳原地轉了幾個圈圈,看到黑妹仔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貌似全是不屑後,哪兒還有臉再讓人看她的狼狽樣子。

  「我呸!」

  狠狠在米歇爾臉上吐了口口水,讓她驀然一呆後,岳梓童才心滿意足的抬手,重重關上了房門。

  聖賢曾曰,好女不吃眼前虧。

  感覺受了大羞辱的米歇爾,再獸性大發傷害她怎麼辦?

  李南方那個沒良心的,肯定不會管。

  「唉,特麼的,本宮什麼時候也淪落到被人軟禁的地步了?還不都是為了那個該死的人渣。我不就是得意的有點忘形,讓他有些不爽了嗎?可我有本事能讓他從別處爽啊,他怎麼就人渣到不肯搭理我呢。沒良心的,臭人渣。」

  恨恨地罵了會後,岳梓童心裡才舒服了些。

  今天睡到日上三竿,實在不困。

  被關在這破房子裡,又沒事可干。

  枯燥之極的岳梓童,唯有趴在窗口,向外隨意看去。

  竹樓不矮,但也不是很高,窗口距離地面也就七八米的樣子。

  依著國安白牡丹的超絕本事,翻過窗戶再安全下地,是沒有太大難度的。

  而且竹樓下空蕩蕩的也沒人,負責看守她的米歇爾不在屋子裡,岳梓童想出去,很輕鬆的。

  可她明知道很輕鬆,卻不會那樣做。

  因為她是岳梓童。

  在被隋月月軟禁後,要想強行離開,也要光明正大的走房門。

  翻窗逃走,那又算什麼英雄好女了?

  沒得讓隋月月給笑話。

  不屑的撇了撇嘴,岳梓童決定放棄想不出的東西。

  既然想的腦子都疼了,也沒想開,還繼續去想,那豈不是犯賤麼?

  反正任何的陰謀詭計,終究有它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岳梓童只需放平心態,耐心等待就好了。

  人活著,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眼前所擁有的。

  看,這天有多麼的藍啊,朵朵的白雲。

  瞎子可看不到。

  樹枝鳥兒的叫聲,是那麼悅耳。

  聾子可聽不到。

  清風拂面,帶著醉人的花香——死人可感覺不到。

  還有遠處,那個穿著一身拽地白色長裙,在愛麗絲陪同下站在罌粟田邊上,假裝是仙女的臭女人,讓岳總多看一眼,就會覺得噁心。

  但再噁心,也得看下去。

  岳總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她要看看,隋月月在等誰。

  隋月月要等的人,是來自華夏京華七星會所的陳副總。

  和岳梓童一樣,陳副總「如約」趕來金三角,也是心甘情願接受隋月月剝削的。

  她是代表花夜神過來的,以李南方妻子代言人的身份。

  與岳梓童不同的是,陳副總此次前來,只是單純的接受剝削。

  她在來此之前,花總可是鄭重囑咐過她了,只要能保證李南方的安全,隋月月要什麼,就給什麼。

  哪怕她要七星會所,也立即馬上去房管局過戶。

  所以相比起肩負重任的岳梓童來說,陳副總的壓力就小多了。

  陪同她一起來的,是白秘書,還有四個身材魁梧的黑西裝。

  這四個人是保鏢。

  不過他們在走進罌粟谷後,來時路上以為老子們所到之處,百鬼迴避的囂張勁兒,一點都沒有了。

  相比起隋月月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手下,他們可能只剩下相貌堂堂,穿著得體的優勢了。

  至於小臉發白——嗯,肯定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要不就是進谷時,他們無意中看到月姐幾個手下,正在活埋一個歐美大鼻子。

  大鼻子看到他們後,淒聲喊救命,自稱是國際刑警。

  如果他們能仗義援手,他會把膚白貌美的妻子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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