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李南方,你看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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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愛麗絲飛一般的跑出去,回她自己的房間,要把自己妝扮到異常性感,要去小河那邊,要像母狗——使出全部的手段,來讓李南方獲得最大的滿足時,李老闆正在樹林中狂竄。

  慌不擇路的樣子,就像瞎了眼的狗熊。

  砰地一聲,腦袋重重撞在樹上後,身子踉蹌了下,接著向前跑。

  他要甩開岳梓童。

  必須要甩開那個小不要臉的!

  雖然,他當前急需女人。

  而且剛才在水下面時,他也和她相連接在了一起。

  讓他在短時間內,就品嘗到了小姨的真愛滋味。

  可是,他為什麼要在他急需女人,如果沒有女人來幫忙,他就會被燒的全身血管爆裂而死的危急時刻,卻悍然拒嫖,倉皇水遁呢?

  李南方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非得讓他找個理由的話,可能是因為岳梓童太不要臉了吧?

  辦事就辦事吧,還非得讓他喊她小姨。

  難道,一邊辦她,一邊喊她小姨的感覺,會讓她格外酸爽嗎?

  這個不要臉的,簡直是太沒道德底線了。

  不知道她的如此行為,會讓李南方有種深深地罪惡感嗎?

  「不對,絕不是這樣。」

  上岸後發力奔跑數百米後,那會好像熄滅了的慾火,隨著血液循環速度加快,就像被潑上汽油的柴垛,被一根火柴給點燃那樣,轟地一聲,火光騰起,燒的李南方頭昏腦脹,呼吸都感到困難了。

  唯有撕開身上的衣服,握拳在被水果刀刺傷的傷口上,狠力砸了幾下。

  劇痛,再次暫時遏制了熊熊慾火,讓他暫時恢復了一些清醒。

  他在已經和岳梓童成為一體時,卻忽然水遁,絕不是本宮逼著他喊小姨,讓他產生了罪惡感。

  相反,他和本宮一樣,都無比享受那種罪惡的感覺。

  他逃走,是因為——他愛她。

  是真的愛她!

  如果他不是真的愛她,那麼他就不會在倆人其實已經有過兩次實質性關係、當前急需她來滅火時逃走的。

  李南方逃走,不是岳梓童已經愛到不忍刺穿她的地步了。

  而是他希望,他和她的完美「苟合」,是在最合適的時候進行。

  去年,她忽然闖進洛杉磯某酒店的浴缸內,拿槍逼著他動起來時,不完美。

  今年的五月二十八號,他不忿岳梓童的貪得無厭,在她的陰婚之夜潛入她閨房內,扛起她的兩條大長腿咣咣時,也不完美。

  都是半途而廢。

  無論是他,還是她,都沒帶著深沉的愛意,來做那件事。

  今天的此時此刻,他們的相結合,更不完美。

  一個一旦放開,讓春天之藥左右的男人,在鞭撻一個女人時——哪怕女人是無與倫比的愛著他,甘心遭受他非人的踐踏,可他卻是不知道的。

  他只會像個野獸那樣,在熊熊烈火中,把她鞭撻個半死。

  這不是李南方想要的。

  如果他想要,就是對愛情的褻瀆。

  如果他想要,他希望和小姨兩個人,都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懷著只想把對方揉進自己身體裡的真愛,來給予對方。

  是給予。

  不是索取。

  所以李南方逃了,趁著岳梓童和他說話時,藥性正在積蓄最後的力量,以期片刻後的全面爆發之前,果斷逃走。

  「特麼的,李南方,你個傻缺。你幹嘛要逃走呢?愛情那玩意兒,就真那麼重要嗎?小姨已經做好了充分的犧牲準備,你只需假裝糊塗一點,順勢而為就好,怎麼就跑了呢?怎麼就跑了呢,怎麼經——啊!」

  李南方嘴裡語無倫次的說著,在慾火猛燒下幾乎要自爆的煩躁,讓他忍不住猛地抬頭,張嘴發出一聲瘮人的狼嚎。

  他的狼嚎聲,立即引發了身體裡黑龍的響應。

  那條妖孽,憤怒的咆哮著,怒罵著,催促他立即跑回去,把隨後追來的岳梓童撲倒在地上,惡狠狠的撕成碎片,一點都不剩的吃掉!

  隱隱地,李南方也聽到了岳梓童的叫聲:「李南方,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你個混蛋,混蛋,你回來,回來睡我,回來睡——」

  岳梓童從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竟然不依不饒的狂追李南方,憤怒的尖叫著讓他回來,睡了她。

  就是現在。

  就在此地!

  憤怒的尖叫聲中,都已經帶有了明顯的哀求。

  還有嗚咽聲。

  李南方在被慾火燒個半死時,都能想到的問題。

  遠在竹樓中的隋月月,都能推斷出來的問題,她憑什麼想不到?

  正因為能想到了,所以她才無比的憤怒,傷心,和心疼。

  李南方愛她愛的越深,她越想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哪怕失去理智的李南方,真會把她撕成碎片,一點點地把她吃下去,她也心甘情願。

  什么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啊,什麼豪門家主該有的高貴啊等等,都是狗屁狗屁!

  她只想追上那個人渣,抱住他,讓他就地睡了他。

  她不會再自稱小姨。

  只要他能解除痛苦,她以後都喊他大爺,自稱奴家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可他為什麼就不停下呢?

  他這是試圖去找隋月月,找愛麗絲吧?

  「混蛋,人渣。那兩個臭女人,哪有本宮好?」

  狂奔中的岳梓童,嘴裡咒罵著,腳下一個踉蹌,身子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不是地上。

  是水裡。

  這是個大水窪,被高高的茅草掩蓋著。

  水面大約十七八個左右,呈半圓狀,和小河相連。

  為追上李南方的岳梓童,慌不擇路中撲倒在水裡後,濺起的水花老高。

  幸虧大水窪的水也不是很深,岳梓童只是在猝不及防下嗆了幾口水後,就從水裡站了起來。

  「混蛋,咳,人渣,咳,害的本宮,本宮喝髒水——咳。」

  站起來的岳梓童,劇烈咳嗽時還沒忘記咒罵某人渣。

  只是她剛抬手擦了把眼睛,抬腳剛要轉身時,卻像被施了定身法那樣,所有的神經,都驀然繃緊。

  心跳,仿佛都停止了。

  唯有被驚到的小鳥,自頭頂嘰嘰喳喳的飛過。

  還有樹林中吹過的輕風,吹皺了水面。

  卻,沒有吹走漂浮在她面前一米處水面上的那段枯木。

  這當然不是枯木。

  不是枯木。

  不是枯木!

  重要的事情,必須連說三遍。

  這是一個鱷魚。

  鱷魚這種東西,在北方是沒有的。

  但在南方,尤其是亞熱帶的金三角地區,卻是很常見的東西。

  也幸虧愛美的女士們,都很喜歡鱷魚皮做的包包,不然這種天敵很少的東西,應該能泛濫成災。

  目測這條大半個後背都露在水面上的鱷魚,加上尾巴估計至少有三米長。

  這就是一條成年大鱷魚了。

  像這種等級的大鱷魚,能咬住一頭自身重達半噸的成年野牛,並把它成功拖進水裡,吃掉。

  有那些窮凶極惡的大鱷魚,甚至連大象都敢襲擊。

  先別說大象了,單說成年野牛吧。

  岳梓童連頭髮帶衣服的,總共才一百來斤,怎麼和野牛相比?

  就憑她的美貌?

  還是憑她優雅的氣質,高貴的岳家家主身份,以及是某人渣的小姨?

  這些,都特麼的統統不管用啊。

  鱷魚可不管本宮是誰的小姨,是不是家主,有沒有優雅的氣質,能沉魚落雁的美貌。

  如果非得讓它在乎的話,那麼就是本宮卻是個細皮嫩肉的。

  這對有專門牙醫伺候的鱷魚來說,細皮嫩肉的獵物,它當然更喜歡了。

  「我草,草,草。」

  時間仿佛靜止一個世紀後,岳梓童的腦思維,終於再次工作了起來,心中連罵三聲。

  她現在後悔了。

  後悔不該為了該死的人渣小外甥,放棄國內那紙醉金迷的家主好生活,非得逞英雄連王陽也不帶,就跑來了金三角。

  後悔怎麼就為了讓李人渣睡,沒皮沒臉的狂追不已呢。

  更後悔——她怎麼可以有真愛呢?

  怎麼可以!

  如果沒有這些,身份尊崇,有著沉魚落雁之貌,全身都是細皮嫩肉的岳梓童,怎麼可能會成為了大鱷魚即將到嘴的美餐?

  被撕成碎片,如果是被李人渣,岳梓童肯定不會太在意,最多也就是每天這廝午夜夢回時,笑著站在他床前,舌頭伸出老長了。

  可被一條大鱷魚撕成碎片,又吃進肚子裡去,那算幾個回事?

  她還不想死啊。

  她還年輕,她是這樣的漂亮,她剛才才享受到了某種奇妙酸爽的滋味,才知道她的叫水聲是那樣的優雅悅耳——怎麼原意去死呢?

  可不死,貌似不行。

  也不是不行。

  是鱷魚兄不願意啊。

  別看鱷魚兄始終沒有任何動作,但岳梓童卻能從空氣中,嗅到了血腥的殺氣。

  鱷魚在等她動。

  就是尖叫一聲,然後轉身就跑。

  在她轉身就跑時,鱷魚的大嘴就會豁然張開!

  一嘴,就咬住她白嫩修長的某條腿,拖回老窩給老婆孩子獻殷勤了。

  也許,鱷魚兄沒立即撲上來,是在享受獵物恐懼到精神徹底崩潰的時刻。

  順便告訴眼前這位衣服貼在身上,展現出她曲線玲瓏嬌軀的女士:「您好,您這樣高貴典雅,肯定會用過鱷魚皮包吧?呵呵,您用的那些,有可能是我二舅老爺的三大爺家的外甥女的七大媽——現在,我要為他找回公道了。相信通情達理的美麗女士,應該沒意見吧?」

  「有,有意見。」

  岳梓童牙齒格格打顫,還沒忘記在臉上浮上殷勤的笑:「鱷魚兄啊,我發誓以後絕不用鱷魚皮包了。那個什麼,抱歉啊,相當抱歉。我不該打攪您休息,您繼續,我先撤了。」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岳梓童轉身就跑。

  她在猛地轉身時,眼角餘光就看到那條大鱷魚,猛地從水面上撲出。

  張開的嘴巴,足夠能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那鋒利的,好像鑿子般的利齒,能輕易把她咬成兩半。

  尤其是它的血盆大口裡,散發出的腥臭氣息,絕對能讓人聯想到,它的胃囊里有多麼的骯髒。

  鱷魚等的,就是獵物轉身要逃走的這一刻!

  當腥風自背後襲來時,岳梓童哭著尖叫道:「李南方,你看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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