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花瓶也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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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月月為了活下去,為了守住李南方交給她的金三角,唯有搶先下手,把那些心中有想法的驕兵悍將,一網打盡。

  不做就不做,做就做絕!

  這個道理很簡單,隋月月很清楚,所以她做的很絕。

  她不但大肆清洗了李南方和賀蘭小新當家做主時,提拔上來的那些人,還在意識到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後,鼓起勇氣和荊紅命對抗。

  事實證明,隋月月也取得了顯著的成效。

  為確保自己的絕對安全,這段時間內她不但血洗其他三大區,還砸出重金不住招兵買馬。

  她也有絕對的信心,只要再給她半年的時間,她就能徹底消化其它三大區的勢力,真正一統金三角!

  用她的智慧與魄力,外加手段,把金三角打造成一個銅牆鐵壁般的獨立王國。

  說不定,若干年後,隨著她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她真可以搞獨立,登基做女王的。

  拿破崙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女王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就在隋月月正腳踏實地的向「好女人」大步邁進時,李南方!

  李南方怎麼可以活著回來了呢?

  李南方活著回來後,肯定會不忿隋月月的所作所為,尤其是親眼看到要去刺殺上島櫻花的大科勒後。

  他會來金三角找隋月月問個清楚,好端端的搞毛呢?

  如果是放在以前,隋月月只是接替李南方的傀儡時,她會掃榻恭候男人來找她算帳。

  無論她做了哪些錯事,最多讓他騎在身上,策馬奔騰個三天三夜,天大的不滿也就消失了。

  但現在隋月月已經不再是傀儡了啊。

  她是金三角當之無愧的女王!

  還有可能,辛苦經營數十年後,再立國成為名垂千古的女王呢。

  為了這個宏偉的目標,隋月月這段時間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啊。

  眼看就要快成功——眼看萬里長征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李南方憑什麼要殘忍的拿走這一切呢?

  隋月月不甘心。

  死,都不甘心。

  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李南方嗎?

  真怕——

  估計她到死,都無法忘記當初在金帝會所內,她全身光光地,好像一條狗那樣匍匐在李南方腳下,嬌軀不住地發顫那一幕了。

  那時候男人望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螞蟻。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隋月月才在心底最深處,告訴自己一定要強大!

  這輩子,不再害怕任何人。

  這輩子,力爭要讓所有人,都害怕她!

  機緣巧合下,隋月月快要做到了。

  只要再擺平李南方。

  也只擺平李南方就好。

  反倒是比李南方更加危險的荊紅命等人,隋月月不是太在意。

  因為她有足夠的辦法,去對付荊紅命等人。

  只要荊紅命他們熱愛他們的祖國,熱愛他們的人民,隋月月就不怕他們。

  遍地都是的華夏同胞,就是荊紅命等人的軟肋啊。

  可李南方呢?

  隋月月覺得,他受荊紅命等人的影響,應該也愛國,愛人民。

  只是隋月月沒有絲毫的把握,隨便抓個華夏良民來威脅李南方時,這廝能乖乖地舉手投降。

  沒有把握的事,就包含著太多的危險。

  當前全心要實現偉大夢想的隋月月,就絕不能允許這些危險存在。

  也就是說,她要消滅李南方——

  唯有李南方死了,她才能徹底的放開手腳,去奮鬥。

  至於精心策劃後,讓大科勒活捉李南方後,再讓他誤以為隋月月是想「招降」他,請他給她去當一條愉快的走狗,純粹是假象。

  「我壓根就沒指望,李南方會看在我是那麼愛他的份上,會向我服軟。他,只會更加看不起我,死都不會向我屈服。」

  隋月月說到這兒時,因為在敘述過程中,總是不時的用力咬下嘴唇,嘴角就有鮮血淌下了。

  鮮紅的血,與隋月月蒼白的臉相互輝映,讓她看上去無比的可怕。

  但更讓陳曉感到可怕,導致自己全身冰冷的,則是隋月月滿含著怨毒的聲音:「好,他既然不肯向我屈服,那我就成全他,讓他去——死吧。」

  死了的李南方,是不會再阻攔隋月月做任何事的。

  就像隋月月可不想讓他那樣輕易死去,忽而殘忍的笑了下,看向了陳曉:「念在我始終深愛著他的份上,我是不會讓他就此輕易死去的。畢竟,他還有著你們比不上的價值。一個沒有了雙腿的李南方,也不完全是廢物的。」

  說到這兒時,隋月月抬頭看著天花板,聲音輕的就像是在夢囈:「沒有了雙腿的男人,還有一條腿,能讓我為他生個孩子。非但如此,他也是荊紅命之流不敢擅自妄動我的護身符。而且,他們為了保障他的生命安全,還必須得儘可能滿足我提出的一些要求。」

  「這樣一來,我的夢想實現速度,就會更加快了。等我的孩子出聲後,我相信我已經把這兒經營成了銅牆鐵壁。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的死期了。畢竟,金三角未來的女王閣下,對『王妃』的要求也會提高。說不定,還得經常外出,和別國首腦會晤。」

  隋月月甜甜地笑了下,問陳曉:「曉姐,你覺得,他一個斷了腿的人,還有資格成為女王的『王妃』嗎?」

  和所有女孩子那樣,陳曉從小到現在也有過很多夢想。

  比方七八歲時希望當個大姐大,因為大姐大是沒誰敢欺負的。

  隨後又想成為一個明星,因為明星是不缺錢花的,那樣就不用再和陳大力要錢時,總是被他罵吸血鬼了。

  還有時候,陳曉夢想能成為一個王妃——王妃的親大哥,找個老婆應該很輕鬆吧?

  可她從沒有想過,她要當個女王。

  這個女王,可不是那些男人甜言蜜語中的女王,只是某一個人的女王,而是能管轄無數子民,並掌控他們生死的真正的女王!

  隋月月就敢!

  不但敢,而且她正在做。

  不但做,而且她正在向成功的路上,飛快的奔跑。

  受我數百上千亡命之徒,占據三不管的金三角地帶,掌控著這個世界上最掙錢的行業——只要華夏不敢動她,她有什麼理由不成功呢?

  當一個真正的女王,很難嗎?

  一個真正的女王,會讓一個給她當擋箭牌,斷了雙腿的傢伙,給她當「王妃」嗎?

  陳曉也覺得,不會。

  於是,她就搖了搖頭。

  好像個虔誠的傻瓜。

  「看,連曉姐你都不贊成,斷了雙腿的李南方,配不上我了,那別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唉,這也是我無比憎恨他不知好歹的主要原因啊。你們說,向我一國女王服軟丟人嗎?就算丟人,可他卻能讓一國之主,給他生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啊。他卻自己拒絕了,自己非得找殘,找死,真可笑。哈,哈哈。」

  隋月月說到這兒後,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得意,昂首縱聲嬌笑了起來。

  在她的狂笑聲中,始終低頭站在她面前的愛麗絲,忽然動了。

  愛麗絲用出了全身的力氣,用她最快的速度,高舉著早就藏在身上的一把短匕,猛地撲向隋月月。

  她要一刀刺死這個蛇蠍野心女人!

  哪怕,事後被米歇爾碎屍萬段。

  愛麗絲只是個花瓶,命中注定這輩子只能被人送來送去,唯有逆來順受的伺候好她的每一個主人,等待年老色衰後,才有可能拿著一筆可憐的遣散費,去過她自己早就想過的生活。

  花瓶,是沒有愛的。

  所以,她實在沒理由突然暴起,刺殺隋月月。

  誰說,花瓶沒有愛?

  愛麗絲要用她的實際行動,來告訴世界上的每一個人,花瓶也是有愛的。

  「啊!」

  陳曉看到寒芒一閃中,愛麗絲以迅猛無比的速度撲向隋月月後,張嘴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尖叫。

  她發出尖叫,當然不是在為隋月月即將被刺中心臟而擔心。

  本能。

  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罷了。

  就像怕毛毛蟲的女孩子,發現身上有個毛毛蟲那樣。

  陳曉在尖叫,突然遇襲的隋月月,卻是臉色變都沒變。

  就仿佛愛麗絲暴起後要刺殺的人,是別人而不是她那樣。

  這是因為她深知,愛麗絲是傷不了她的。

  事實上也果然如此。

  就在愛麗絲手中的短匕,即將碰到隋月月的胸前衣服時,她忽然像被狂奔而來的瘋牛撞上,嗖地向後飛去。

  重重撞在了東牆上,發出砰地一聲大響聲中,愛麗絲張嘴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鋒利的短匕,噹啷落在地上,順著地板滑出老遠。

  恰好落在陳曉腳下。

  及時一腳把愛麗絲踢出去的人,當然是米歇爾了。

  月薪數萬美金的保鏢,如果連愛麗絲這種花瓶的刺殺都預防不了,那麼米歇爾乾脆去死好了。

  一腳踢飛愛麗絲後,米歇爾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她要把這個膽敢刺殺月姐女人提過來,聽候月姐的發落。

  可能是因為膚色不同的緣故?

  反正米歇爾看愛麗絲特別的不順眼,早就希望她能趕緊消失了。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她不覺得,月姐能有什麼理由放過愛麗絲。

  不把這白人婊砸千刀萬剮了,都無法平息月姐的暴怒啊。

  米歇爾的臉上,帶著獰笑,自陳曉身邊大踏步的走過時,健碩的身子,忽然猛地一震!

  接著,她緩緩地低頭看去,就看到一把鋒利的短匕,刺進了她右腿外側。

  鮮血,正順著血槽呲呲地向外竄。

  「你想殺我,就該把刀子再抬高半米,再用至少三倍的力氣。」

  米歇爾望著臉色煞白,全身都在打著哆嗦的陳曉,雙眼眯起,獰笑更甚。

  陳曉鬆開了刀柄,半張著小嘴,以雙手撐地,慢慢地向門口蹭去。

  別看曉姐在青山時,和好多混混對決過,也多次手持西瓜刀,拼出一身的血漬。

  可那些敢和曉姐對決的混混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米歇爾,更可怕。

  尤其米歇爾在獰笑時的樣子,更讓陳曉毛骨悚然,尖叫著翻身爬起,向門口衝去。

  米歇爾抬腳,對著陳曉的後脖子,狠狠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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