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難道你要拒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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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南方的嗅覺,有時候就連獵狗都得甘拜下風。

  尤其在鑑別古董時,嗅覺就能幫他很快鑑定出,某古董的大約年代。

  所以他通過女人的體香,來辨別是誰在不要臉的勾搭他,應該很輕鬆才對。

  他卻沒有分辨出來,只以為是岳梓童。

  李南方的嗅覺沒出問題。

  而是因為,此時他滿心以為是岳梓童不甘就這樣失敗,咬牙發狠使出最後的絕招,化身蕩漾之婦來最後一搏之外,關鍵是他臉上還蒙著一件大紅色的嫁衣。

  岳梓童這件大紅色的嫁衣,可是從早穿到晚上的。

  衣服上除了有她的淚水,還有她獨特的體香。

  所以李南方並沒有用他敏銳的嗅覺,辨別出賀蘭小新,也是很正常的。

  其實就算李南方辨別錯了,賀蘭小新在岳梓童走後不久,就悄悄的走進來勾搭他犯罪,同樣很正常。

  原因有兩個。

  第一,新姐使出渾身的解數,試圖以女性的繞指柔,來融化李南方那顆黑心,除了能有效促進他和岳梓童重歸於好之外,關鍵是倆人的破鏡重圓,對於賀蘭小新本人,賀蘭家都有著說不盡的好處。

  畢竟岳梓童與賀蘭小新的關係莫逆,經過白天的婚禮之外,可算是舉世皆知了。

  如果岳梓童能重新讓小外甥回歸她溫暖的懷抱,那麼倆人在合作愉快時,還能忘記和事佬兼倆人的「情人」賀蘭小新嗎?

  於是乎,李南方,岳家,賀蘭家就想當然的因為三個人的關係,形成不可分割的利益聯盟。

  第二,則是因為大半年都沒嘗到男人滋味的新姐,實在是想的要命,想的發瘋。

  所以在她用從監獄內學來的技術,來撩撥李南方時,生理上的需要,要遠遠大過那些利益關係。

  最起碼,在她抬起頭看著滿臉懵逼的李南方,鮮紅的嫩舌在上唇妖嬈的掃過時,是一心只想被她策馬奔騰的。

  至於倆人在抵死纏綿過後,新姐會不會趁機幫姐妹說話,那就後來的事了。

  且珍惜眼前。

  「看什麼,難道你連我也要拒絕嗎?」

  賀蘭小新吃吃地輕笑,輕晃著上半身,故意扭著妖嬈的腰肢,雙撐在地上,以膝蓋當腳向旁邊「走」了幾步,嬌俏的回眸再笑,膩膩的聲音幾乎要把人給甜死:「傻子,快來騎姐姐。」

  某省女子監獄內那位賣笑專家,通過十數年的充實閱歷,總結出了豐富的經驗。

  其中就包括女人該說什麼樣的話,才能儘快,盡最大可能把男人撩撥的忘記一切,滿心只想撲在女人身上,做他最該做的事。

  無論內心怎麼想,表面都會保持應有自尊的女人,在想這種事時只會和男人說親愛地,關燈吧。

  了不起,就滿臉漲紅的說來上我啊。

  可人家賣笑專家卻會把這個「上」,改為了「騎」。

  別看只是一字之差,意思又是完全相同的,但對男人那根禽獸神經的撩撥指數,卻有著雲泥之別。

  早就已經小蟲上腦,某火焚身的李南方,此時如果還能再保持哪怕一點冷靜,那麼他都不配再當男人了。

  好像野獸般的低吼一聲,李人渣猛地撲到了那具又在地上跪爬起來的滑嫩嬌軀上,真像狼狽為奸里趴在狼身上的狽啊。

  賀蘭小新被她差點壓垮,嬌呼一聲中又猛地抬起頭,回眸望著眼睛有些發紅的男人,小嘴半張著,發出了如泣如訴的鼻音。

  這就是個妖精。

  她的邪惡,只想讓正義之士對她進行無情的鞭撻。

  半分鐘後,妖精婉轉的歌唱聲,就在類似於架子鼓的咣咣聲中,自虛掩著的房門內傳出來,飄蕩在空蕩蕩的走廊內。

  空蕩蕩的走廊,空蕩蕩的心——後者是上千七星會所員工此時最真實的寫照,包括剛從醫院趕回來的陳副總。

  陳副總在這大半年來堪稱廢寢忘食的努力工作,換取了花總的真心青睞,自身地位在會所內上升到了千人之上,一人之下,正準備在她花兒般盛開的年華里,用更出色的努力態度,來大放異彩時,花夜神居然被刺客刺成了重傷。

  隨時,都有可能就此香消玉損。

  就仿佛最最珍貴的瓷器,不慎打碎了那樣,就別提陳副總當前的心中有多空蕩蕩,有多惶恐了。

  白天的婚禮上,她可是在宗剛試圖沖向花總時,一馬當先以兩敗俱傷的方式,和他撞了個頭腫鼻子流血的。

  宗剛那是什麼人呀?

  別看他只是個沒有官身的管家,但卻是岳家主的絕對心腹。

  就像陳副總在花總心中地位越來越高那樣,這大半年來,也以實際行動來獲取岳家主絕對新任的宗剛,在岳家的話語權甚至都超過了岳臨城兄弟等人,隱隱是二號人物般的存在。

  花總如果沒有遭此浩劫,任由宗剛再怎麼地位尊崇,陳副總也不會懼怕他。

  但如果花總就此掛掉了呢?

  就再也沒有誰,能庇護沒有其它任何背景的陳副總了。

  到時候宗剛想玩死她——心地仁慈些的話,完全可以讓她自己挑選個體面點的方式啦。

  所以陳副總比誰都關心花總的安危。

  如果不是聽到手下打電話匯報說,岳家主和姑爺去了至尊包廂內,有可能會發生某些苟且之事,徹底改變所有員工的美好命運,陳副總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總院的重症監護室門口,急匆匆地趕回來。

  她必須得趕回來,因為她深知此時在姑爺太他麼不靠譜時,上千心中惶惶地員工,需要一個主心骨。

  不然,就有可能因為一點點的小意外,發生無法控制的大事件。

  事實證明陳副總的擔心,可不是多餘的。

  如果不是宗剛心思夠細,早就請調了一隊防暴武警在外面隨時待命,搶在會所員工看到大小姐高昂著下巴走出電梯後,試圖撲上去把她撕碎之前,及時率人衝進去,相信岳家主這會兒——最起碼,衣服得被撕光,白嫩無暇的嬌軀上滿是口水,掐痕是肯定的了。

  聽完心腹手下的簡單敘述後,陳副總被嚇了老大一跳。

  如果事情真發展到哪一步,她都不敢想像結果會有多麼的糟糕。

  真以為那句「法不責眾」管事呢?

  所謂的法不責眾,是被應該責問的眾人,傷害的人並不是太重要。

  換成岳家主試試?

  根據陳副總的樂觀估計,現場得有上百人被抓進大牢內,被嚴加拷問。

  為此死上數十個人,也是很正常的。

  陳副總在擦了擦額頭冷汗後,立即厲聲訓斥那些此時仍舊滿臉不忿的員工,問他們還想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知道「家主」這個詞彙的特殊意義不,有沒有想過一旦事發後,他們的老婆很可能易主,他們的孩子會喊別人爸爸——

  經過陳副總的厲聲訓斥後,那些剛才還想撕碎卑鄙岳家主的會所員工們,後背上立即冒出了一層白毛汗。

  清醒了過來。

  是啊,就算花總真的就此掛掉,沒人性的姑爺兼老闆娘,會被岳家主勾搭跑了,大傢伙以後最多吃不到直立黃瓜,或者被逼的捲鋪蓋滾蛋罷了。

  但萬萬不會埋下老婆易主,孩子喊別人爸爸的險惡導火索。

  「都給我坐下來。」

  陳副總當然不會訓斥太久,很快就厲聲喝道:「不想靜坐的,可以回家等待消息。」

  她在這大半年來養成的上位者威信,可不是只用來嚇唬新員工的。

  包括會所那些中高層幹部,相互對望了眼後,也都緩緩盤膝坐在了大堂內。

  沒有誰離開。

  大家都想在這最最關鍵的時刻,第一時間聽到能決定他們命運的決定。

  「我們就在這兒等。」

  看到大家還算理智後,陳副總總算鬆了口氣:「等姑爺出來。我們要堅信,姑爺絕不會虧待我們這些忠於花總多年的人。」

  對於姑爺是不是像陳副總所說的這樣,不會虧待大傢伙,大傢伙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明顯的懷疑之色。

  如果姑爺不會虧待大家,那麼他就該像個男人那樣,義正詞嚴的拒絕岳家主的勾引。

  最好是為展現他與花總的情深意重,把岳家主搞個鼻青臉腫就好了。

  所以,有人在聽到陳副總這樣說後,就小聲問道:「姑爺,還能值得讓我們相信嗎?」

  「我們還沒有看到姑爺,就不能因為別人的態度,就對他失去信心。」

  陳副總不愧是被花夜神開始花大力氣培養的,這腦子就是比其他人好使,很快就想到岳家主在走出電梯時的高傲,滿足勁兒——有可能是故意裝出來的,為了她的家主尊嚴。

  經過她的提醒後,腦子靈泛的人,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他們對姑爺能拒絕岳梓童,所抱著的希望不大。

  畢竟岳梓童年輕貌美不說,關鍵是家主啊。

  設身處地的想想,現場的男人們,誰不想在花總有可能就此掛掉後,再趁此機會收了頗具「被征服感」的岳家主?

  只是沒人再敢質疑陳副總的話,而是提出了新的問題:「姑爺,什麼時候出來?」

  「無論他什麼時候出來,我們都得保證他走出電梯的那一刻,能看到我們堅決擁護他和花總的理智態度。」

  陳副總說著,緩步走到電梯門前,也盤膝坐了下來。

  閉上眼,就此不動,猶如老僧入定。

  「姐。」

  坐在陳副總旁邊的,是她的遠房堂妹,會所的大堂經理陳燕,小聲說:「就在您剛來之前,假扮岳家主未婚夫的賀蘭家大小姐,剛去了姑爺的包廂內。」

  「不要,管她。」

  聽到這個消息後,陳副總肚子裡苦水直泛。

  她比陳經理更清楚,在岳梓童剛離開,賀蘭小新又去姑爺房間內的舉動,代表著什麼意義。

  岳梓童,賀蘭小新,都是含金量十足的豪門大小姐。

  如果某男能得到倆人中的一個,那麼就是祖墳上詐屍了。

  可她們兩個,卻都對同一個男人先後展開了轟炸。

  又有哪個男人,能經得住她們雙美合璧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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