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大婚之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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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如果你沒有利用我的『骨灰』,來為岳家爭取最大的利益,我怎麼會這樣對你?」

  面對岳梓童那雙眸子裡近乎於歹毒的怨恨,李南方真心想大聲喊出這句話。

  這也是事實。

  另外,他還想大聲質問岳梓童:「就算你為了自保,要迎娶賀蘭小新為新郎,那你也別藏著掖著啊。我要是早就知道你的新郎是她,我怎麼會鼓動夜神姐姐給我一個婚禮,來對懟你?」

  只是他嘴巴動了好幾下,都沒把這兩句話說出來。

  唯有腦袋一歪,看向了別處,傾聽心底有個聲音默默地說:「你要是質問她這些,你就被全世界的人所鄙視。不就是錯了嗎?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嘛。反正女人這種生物,只需讓她出了惡氣,再花言巧語的哄哄就會好了。」

  岳梓童卻不想李南方躲避,抬手伸出食指,勾住了他的下巴:「我要您,看著我。」

  這就太過了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的輕薄於我,真是豈有此理。

  李南方被岳梓童拿手指挑起下巴後,滿心的不爽,一撥楞腦袋躲開了。

  岳梓童手指又挑住了他的下巴,依舊是那句話:「我要您,看著我。」

  「唉。」

  當著數千人的面,李南方真不想和女人一般見識——

  輕嘆一聲,看著她,故作淡然的說:「好,我看著你。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請你拿開你的手。」

  「您可以掰斷它。」

  岳梓童絲毫不在意她春蔥般的手指被掰斷後,應該會很疼。

  反正,就是李南方掰斷她的手指,她也不會鬆手。

  李南方當然捨不得、哦,不對,是不能做那種暴殄天物的事,依舊故作不屑:「呵呵,你究竟想說什麼?」

  「就一個問題。」

  岳梓童在問人問題時,總是習慣性的伸出手指。

  眼睛掃了下她左手豎在空中的食指,李南方懶洋洋的說:「問。」

  「五月28號,也就是我和你的『骨灰』舉辦陰婚的當晚。曾經有個渾身散著腐臭氣息的鬼東西,趁夜潛進我的臥室,把我強女幹了。我就想知道,那個鬼東西,是不是您假扮的。」

  岳梓童這番話剛說出口,現場諸人在呆愣片刻後,忽然間就像颶風橫掃水面那樣,嘩地掀起一陣驚咦。

  岳家主和未婚夫李南方的骨灰,在西北郊舉辦陰婚這件事,別看並沒有見報,但除了七星會所的那些員工,其他人幾乎都知道。

  他們也知道,在陰婚儀式舉辦過程中,出現了沙塵暴突襲現場的詭異事件。

  但大家卻真心不知道,岳家主在陰婚當晚,被一個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鬼東西,給強、強女幹了啊。

  身份尊貴無比,且又年輕貌美嬌滴滴的岳家主,居然被強女干——無論是被人,還是被鬼東西強女干,都是值得人們在私下裡大談特談的大事件啊。

  可為什麼,卻沒人知道呢?

  知道的人卻沒說出來,這簡直是太沒八卦精神了吧。

  身份再怎麼尊貴的人,也是具備一定八卦惡趣味精神的。

  就連梁主任,此時也豎起了耳朵,倆眼死死盯著李南方,生怕聽漏一個字。

  「我、我沒——」

  半夜跑進人岳家主閨房內,以某種卑鄙手段把人強女幹這種事,李南方要是承認了,那多有損他的顏面?

  該承認的必須承認,不該承認的就是死都不能承認,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只是他剛說出這三個字,岳梓童忽然猛地向前一俯身,額頭幾乎都要碰到他的額頭了,鼻尖確實碰著鼻尖。

  他下意識的想多,卻覺得下巴下一疼。

  岳梓童的右手,死死捏住了他下巴。

  不等他有所反抗,岳梓童就陰聲說道:「李南方,你還沒看到大姐吧?」

  「大姐?」

  李南方愣了下,隨即醒悟:「師、師母?」

  「對,就是你師母,我的大堂姐。」

  「師母也來了?」

  李南方慌忙回頭去找,卻被岳梓童動作粗暴的扳了過來。

  「靠,你還有完沒完?」

  李南方煩了:「信不信我——」

  「你現場強女干我?」

  「我——你現在是家主了,怎麼說話如此的沒品?」

  「家主又怎麼樣?呵呵,還不也是被你玩的滴滴轉?」

  岳梓童絲毫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甚至還故意邪邪地笑著:「大姐今天就是你和花夜神的大婚主持人。呵呵,我剛看到她時,還納悶她怎麼站在我對立面呢。包括,你那些老不死的叔叔們!」

  她在說到最後這句話時,聲音明顯提高了。

  立即,人群中就響起胡老二不滿的聲音:「喂,我說那個誰,你說誰是老不死的呢?」

  「就是,就是。」

  秦老七也很是不忿:「你可以說我們不死,但我們老嗎?」

  這倆人的呱噪,岳梓童當然不會在意,只是說她想說的話:「原來,他們都知道你活著回來了。卻沒誰告訴我,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好啊,現在他們的心愿已經實現了。我自暴家醜,被某個鬼東西強女幹過。所以,我才要你以大姐的生死來發誓,那晚強女干我的,是不是你!」

  李南方臉色一變。

  他不是不敢承認,他只是相當憤怒於岳梓童逼著他,以他用命來尊敬的師母來發誓。

  「別發怒,李南方。」

  李南方的怒火剛要上腦,岳梓童及時說道:「我也不想用大姐來逼你發誓的。可,可我真沒辦法了。我必須,必須,必須知道,是誰——在強女幹了我。」

  接連三個必須說出來後,岳梓童就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腳下踉蹌了下,鬆開李南方的下巴,向後接連退了幾步,卻抬手阻止了要過來攙扶她的賀蘭小新,雙眸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輕聲說道:「如果你敢說,不是你。我立馬就在這兒,給你磕頭認錯。」

  李南方看著她,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緩緩地說道:「不是我——」

  岳梓童的花容,頓時比宣紙還要蒼白。

  她忽然問李南方這個問題,不惜自暴家醜,主要是因為她想到了宗剛從空空大師那兒求來的話。

  自從陰婚過後,每當陰氣上行,她就會發燒。

  發燒時猶如做過山車般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也還罷了。

  關鍵是總做惡夢。

  每晚都會重溫陰婚之夜,她被個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鬼東西,扛著兩條大長腿猛咣的恐怖一幕。

  也就自從她成為家主後,神經修煉的要比以前堅韌了太多。

  如果是放在開皇集團當老總時,絕對會被折磨到精神崩潰的。

  長達十多天的折磨,讓岳梓童寧可付出所有能付出的代價,也想找到謎底,從痛苦中掙脫出來。

  可空空大師卻說,得需要她和那個已經死了的鬼東西,在現實中進行親切的面對面會晤才行。

  那時候,她還很納悶,活著的她,怎麼能和死了的柳鋼鏰交談呢?

  直到現在看到死而復活的李南方後,岳梓童才算驀然醒悟。

  什麼狗屁柳鋼鏰啊?

  什麼殭屍一夜疾馳數千里,自蜀入京來奪取她的少婦貞、操啊等等,等等,都是狗屁。

  這一手都是李南方策劃的。

  也唯有這個混蛋,才有能躲開岳家警衛的身手,更有那樣做的動機。

  但她又不能僅憑猜測,就能斷定李南方就是那個鬼東西。

  她必須讓李南方親口說出來,那麼沒品的事,就是他幹的。

  為此,她不惜冒著惹李南方暴怒的大不韙,才用大姐開威脅他。

  李南方說了,不是他。

  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悶棍那樣,岳梓童臉上的血色,悠地退盡了。

  在她抬出大姐來後,李南方仍然說不是他,那麼就真不是他,可能真是死了的老羊倌。

  這個結果,是她死上一萬遍,都無法承受的。

  極端難受的噁心,讓她猛地張開嘴,正要噴出一口黑血之類的東西來時,就聽李南方又木木地說:「還能有誰?」

  是不是你喬裝鬼東西,強女幹了我?

  岳梓童是這樣問的。

  不是我,還能有誰——李南方是這樣回答的。

  只是,他中間拉長了語氣罷了。

  岳梓童已經張開的嘴巴,嘎然閉上。

  瞬間之前那無法控制的噁心,刷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強女干不可怕,可怕的是,強女干她的不是人。

  只要是人,那就好了。

  尤其這個人,還是早就已經和他有過半截夫妻,又有未婚夫妻關係,更是她陰婚丈夫的李南方。

  當然了,根據最新的法規規定,就算是兩口子,在沒有獲得男女一方同意的前提下,一方要是強行上了對方,也造成了強女干罪,要受到法律嚴懲的。

  不過,大人大量的岳家主,決定原諒李南方。

  臉上重新浮上迷人的紅暈,多日籠罩在她周遭的陰雲,悠地散去。

  真心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後,讓她更加如天山雪蓮般的迷人:「好。你還算是個男人。這樣——咱們就誰也不再欠誰的了,你說對嗎?」

  「對。」

  李南方依舊是木木地樣子,點了點頭。

  「但我必須告訴你,你以後不要再那樣對我了。求你,以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因為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岳梓童看向了花夜神,明媚的笑道:「花總,真心抱歉打攪了您的婚禮。事後,小妹我定當親自拜訪您,給您負荊請罪。」

  花夜神咬了下唇兒,沒說話。

  「就這麼說定了。各位,請回東大廳吧。婚禮,繼續。」

  岳梓童颯爽的笑著,轉身,留給李南方夫婦一個美麗的背影。

  等等!

  李南方很想這樣說。

  他想問問岳梓童,明知道他已經「復活」了,怎麼還要和賀蘭小新結婚。

  可他剛要張嘴,就看到花夜神正在看著他,目光里全是哀求的神色。

  她希望,李南方能給她這場完整的婚禮。

  至於婚禮之後,李南方又是怎麼去找岳梓童,她絕不會再管。

  可李南方卻覺得,他得好好想想——

  還沒等他想,花夜神忽然張手,迅疾無比的撲向了岳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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