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大婚之危機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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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靠,這個世道要亂啊!

  看到七星會所數十名員工,為保住飯碗居然高舉著拳頭衝過來,要把本來就吃虧了的岳梓童可勁痛扁,撕扯成碎片後——梁主任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也徹底懵圈了。

  他連忙大聲高喊:「住手,住手,都住手!」

  都這個時候了,他才想出頭,已經晚了。

  因為現場已經迅速亂成一團,沒誰能聽到他的喊聲了。

  東大廳內的岳家諸人,雖說都期盼家主大人最好是吃飯噎死,喝水嗆死,哪怕是蹲個馬桶都會被帶有愛滋病的蚊子在屁股上叮一口——

  但毫無疑問的是,岳梓童是他們的家主。

  整個岳家的臉面。

  如果今天放任她被花夜神的人痛毆了,她自己顏面盡失還在其次,關鍵是岳家的臉面,也會被撕下來狠狠踐踏。

  顏面,是需要任何一個豪門大族拼了命也要維護的。

  這一刻起,所有對岳梓童不滿的岳家諸人,立即拉開椅子,推開桌子,不分男女老少,皆高聲大呼著,衝出了東大廳。

  「住手,都給我住手!」

  岳家諸人為維護岳梓童的顏面,可以不顧場合,不顧顏面的衝上去開撕,但各位觀禮嘉賓,則不能任由全武行開始。

  不然,那樣也會讓他們顏面無光的。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西大廳的荊紅命,東大廳的賀蘭扶蘇,就齊刷刷的挺身而出,張開雙臂擋在了諸人面前。

  這倆人在各自的大廳中,可是具備一定威望值的。

  雖說他們的身份要比不適合「身體力行」的梁主任低些,卻比試圖鬧事的兩派人馬要高些,所以他們兩個出場算是最合適的了。

  「哎喲,我真是醉了。」

  看到荊紅第十在厲聲大喝讓諸人冷靜時,脖子上的青筋都崩起來了,瞪大眼睛看好戲的秦老七,喃喃地說:「早知道現場情況如此精彩,我就該把家裡那群兔崽子們帶出來,讓他們開開眼了。」

  「你是渴望你三兒子結婚時,也會出現這麼熱鬧的場景?」

  嘴上叼著煙的謝情傷,懶洋洋的問道。

  「草,你怎麼不說你——」

  秦老七回頭剛要對懟老謝,雙眼卻猛地一眯,霍然回頭看去。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謝情傷也攸地察覺出了什麼,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們的危險神經在忽然被敲響後,胡老二已經抬手推開擋在他身邊的兩個人,向一個會所女侍應生撲去。

  秦老七和老謝,雖然都被安逸的生活腐蝕,這麼多年來身手不進反退,無法再與專心練武的胡滅唐相比,但倆人在莫名的危險一閃即逝時,卻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快速反應。

  正站在秦玉關椅子後面,翹首向那邊看的美婦人,察覺出了丈夫的異樣,立即低聲問道:「怎麼了?」

  「去牆角,都去,快!」

  秦玉關來不及解釋什麼,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雙筷子,試圖尋找一閃即逝在人群中的胡滅唐。

  在不遠處哭喪著臉,用手揉著耳朵的葉小刀,反應速度也堪稱神速,挺身而起後順手抓起了椅子,擋在了李墨羽身邊。

  無論是秦玉關,還是謝情傷三人的老婆們,當初都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二十多年的安逸生活,並沒有讓她們忘記她們的丈夫,當年得罪了多少人的現實——出其不意的致命危險,隨時都會出現。

  所以,在看出情況貌似不對勁啊啊,啊後,根本不用秦老七再提醒一遍,立即手挽手,在葉小刀,謝情傷的護衛下,迅速向人最少的西南角迅速撤退。

  秦玉關身形一晃,攔住了要去那邊勸說大家冷靜的師母夫妻面前。

  「有情況?」

  好像永遠也睡不醒的老頭,雙眼一睜時,居然有寒芒閃過。

  「看看再說。」

  秦玉關回頭看向胡滅唐消失的那邊,搖頭說:「不敢確定。」

  「麻煩你去保護梓童,我們沒事的。」

  師母的反應也不慢,急聲說了句後,就跟著老頭走向西南角。

  在丈夫等人意識到有危險來臨後,師母還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小堂妹的安全,由此可見岳梓童在她心中的地位,真不一般。

  「我會的。」

  秦玉關輕聲說了句時,就看到段儲皇已經貼著玻璃牆,迅速走出西大廳,擋在了正要過來的梁主任面前。

  「這小子的反應也不慢。」

  秦老七微微點頭,暗中贊了個。

  其實段儲皇並沒有察覺出秦玉關等人察覺出的某種危險,只因他距離這邊十多米遠呢。

  但他卻看到了本來抱著胳膊看熱鬧的龍騰三大高手,懶洋洋的樣子忽然消失,瞬間散發出凜然氣勢,讓周遭空氣都放肆凝滯了一下,立即意識到了不妙。

  能讓龍騰諸人瞬間做出如臨大敵準備的,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都該值得段儲皇去慎重對待。

  西大廳內的貴客,就是十數位花枝招展的美婦人,以及那對主婚人。

  不過段儲皇敢肯定,這些人的安全都不用他來操心。

  如果龍騰三大高手,還無法保護他們老婆們的安全,那麼他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這時候,最需要段儲皇保護的,則是對這邊危機毫無所知的梁主任。

  梁主任身邊肯定有最高現役貼身保護,只是他們對未知危險的警覺,壓根沒法和秦玉關等人相比。

  所以段儲皇這時候迅速跑去梁主任身邊,給他提供最貼身的保護,才是最正確的。

  秦玉關雖說暫時還搞不懂段儲皇的武力值怎麼樣,但單憑他對危險的反應這點來看,應該就不是個次於賀蘭扶蘇的高手。

  關鍵是經過段儲皇的示警後,梁主任身邊的最高現役,會立即警覺起來,把他帶到最安全之處。

  只要自家老婆們,梁主任的安全沒有問題,秦玉關就能放開手腳,配合老胡去追查的危險來源。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危險呢?

  就是老秦等人滿臉幸災樂禍樣子看著兩大新娘開撕時,忽然被人輕飄飄的掃了一眼。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眼,卻包含著邪惡的陰森戾氣,立即撥動了幾個人的危機神經,做出了最快的反應。

  秦玉關轉身,剛要走向胡滅唐消失的那邊,卻撞在了一個端著托盤走過的女侍應生胳膊上。

  「啊喲。」

  猝不及防下的女侍應生輕呼一聲,盛著酒水的托盤失手掉向了地上。

  眼看托盤就要落地,秦玉關卻及時伸腳,動作輕靈的一挑,盤子嗖地飛起,恰好被他伸手抄住。

  「抱歉。」

  秦玉關把托盤遞給臉色有些蠟黃,長相很安全,但身材不錯的女侍應生時,心中本能的惋惜了下:「真是浪費了這幅好身材。」

  「謝,謝謝。」

  楊逍接過托盤,有些惶恐的點頭道謝。

  「沒事,又不是你的錯。」

  秦玉關笑了下,閃身快步走了。

  楊逍端著托盤走向東南角那邊時,眼角餘光向西南角那邊掃了眼,暗想:「可惜了。這幾個臭男人,還算是有點本事。我只是在決定要挾持那個女人時,隨意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他們就心生警覺了。尤其是姓胡的,反應更是快到不行。幸虧我穿了侍者服,不然還真不好擺脫他們。」

  早在小荒島時,楊逍就聽李南方給黑白牡丹吹噓過他的往事,他是個棄兒,卻有個把他當親兒子養的師母。

  如果誰敢惹他師母哭,他就要——惹他師母哭,他都能和人拼命了。

  那麼,要是趁亂挾持他師母,把她帶回烈焰谷去囚禁起來,還怕李南方不乖乖去那邊嗎?

  綁架師母去烈焰谷,來挾持李南方的想法,是楊逍臨時起意的。

  其實,真要讓她仔細策劃下,她或許就不會這樣做了。

  但她現在想了,就要這樣做。

  既然要想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擄走師母,她身邊老頭雖然也是個高手,但並沒有被楊逍看在眼裡。

  左右不過是個早就該死的糟老頭子罷了,楊逍只需一根淬毒的銀針扎過去,老頭就會微笑著勇赴極樂了。

  真正讓楊逍所忌憚的,則是胡老二等人。

  所以她才在琢磨著該怎麼引走他們時,下意識的看了他們一眼。

  就是楊逍這下意識的一眼,卻立即引起了胡老二等人的警覺,並在瞬間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

  胡滅唐追查楊逍時,根本不用擔心阿蓮娜會有危險。

  不然,事後謝老四,秦老七唯有提頭去見他。

  兄弟幾人配合多年,默契程度早就抵達了天衣無縫的境界。

  有人追敵,有人保護家人,有人居中顧全大局。

  三個人,幾乎在瞬間,就做出了讓楊逍無法下手的完美防禦。

  唯有仗著身穿女侍應生工裝,在人堆里一晃一閃,才躲開了胡老二的追蹤。

  機會是稍縱即逝的,在龍騰三大高手有所察覺後,楊逍唯有放棄。

  秦老七可不知道,那個被他撞掉托盤的女侍應生,就是最危險的敵人。

  他只是在找到胡滅唐後,輕聲問:「怎麼樣?」

  「沒追到。」

  平時沒正行的胡滅唐,臉色凝重地回答。

  秦玉關眉頭一皺:「是那個妖孽?」

  胡滅唐目光四處掃射著,淡淡地說:「除了他之外,沒誰能躲過我。」

  老胡這邊危機一閃即逝時,亂成一團的大廳門口那邊可不知道。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荊紅命倆人才把即將起衝突的兩撥人分開。

  「伯父,請冷靜下。」

  賀蘭扶蘇勸了滿臉怒氣的岳臨城一句,抬頭看向了岳梓童。

  岳家主還處在居然被抽耳光,懷疑是在做夢的懵圈中。

  看到她臉上幾個清晰的手指印,賀蘭扶蘇眉頭皺了下,看向花夜神說:「神姐,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

  賀蘭扶蘇苦追岳梓童多年的事,貴圈內的人都知道。

  同樣,花夜神苦追賀蘭扶蘇更多年的事,貴圈內的人也知道。

  所以現在大家聽他為岳梓童,而指責花夜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在男人的心目中,曾經苦戀過他的女人,永遠都不如他曾經苦戀的女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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