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段家四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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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段氏在華夏諸多豪門中,絕對算是個異類。

  這可能與上世紀那場對外還擊戰中,除段老父子之外,其他男丁都戰死在了沙場,家中唯留下一堆孤兒寡母,不得不讓女人頂起來有關,所以對女性成員的培養也很用心。

  但一旦有重大利益需要捕捉到時,段家核心層就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某個女性成員。

  段香凝,就是大理段氏「四鳳」之一,也是最先被犧牲的。

  誰讓她年齡是四鳳之首呢?

  如果段香凝像段襄只有現年二十三歲,那麼她也不會被當做先鋒官,被派來江北了。

  段香凝來江北發展,可是被段家給予了厚望,希望她能發揮應有的作用,為段家的擴張做出突出貢獻。

  很可惜,段香凝在這四年中的表現,讓段家很失望。

  尤其去年段家終於正式啟動登陸江北的計劃,派段香凝來青山走馬上任時,她卻遭遇李南方,首戰敗北了。

  優勝劣汰的法則,在精英眾多但資源有限的豪門世家,尤為的明顯。

  段香凝成了棄子,被排除出了段家的權力核心。

  而她,也成了段氏四鳳中其它三鳳的恥辱——連一個人渣都搞不定,以後別說是大理段家的女兒!

  但就在段香凝即將從此埋沒時,李南方又出現了。

  那個電話對她來說,絕對算是改變她命運的轉折點,讓段家核心層再次發現,她可能依舊是塊金子。

  這才圍繞她,做出了一系列詳細的計劃。

  段香凝一波三折的命運,還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稍稍改變下就是,成也李南方,敗也是李南方。

  她在今晚的痛苦抉擇中,不知不覺間為李南方的到來做出那麼多準備,其實就是相當珍惜這場機會了。

  抓住,她會重回大理段氏的核心層。

  失敗,她不但永遠無法再躋身核心層,反而會因為不尊段家的命令,遭到該有的懲罰。

  一邊是重回輝煌,一邊是遭受懲罰,她會選擇哪個?

  段襄希望這位大堂姐能像上個世紀犧牲在前線上的各位先祖那樣,能為了自身的尊嚴,寧死不屈——

  那樣,段家有限的資源,才能不用被一個靠色相來爭取進步的廢物浪費。

  就能分到段家其他人身上了。

  可段香凝讓段襄失望了。

  她沒有勇敢地接受悲慘命運的挑戰,而是選擇了屈辱的活著。

  尤其段襄用紅外線夜視儀望遠鏡,從段香凝故意沒拉上窗簾的窗戶里看到,她像個不要臉的婊、子那樣,穿著暴露的躺在床上,勾引那個李南方時,心中既憤怒,又開心。

  憤怒,是因為她覺得段香凝,丟盡了整個大理段氏的臉。

  開心——能親眼看到一個享有與自己爭取資源資格的競爭對手,私下裡原來是這般醜態,當然會高興了。

  只是她沒高興多久,她帶來青山的心腹手下曉東,就慘叫著扔掉了耳麥。

  接著,好像早就料到這樣的段儲皇,則淡淡然的指責她,不該把李南方當傻瓜看。

  依著段儲皇的意思,是沒必要監控段香凝是怎麼幽會李南方的。

  他相信已無退路的段香凝,不會拿她自己的前途開玩笑,肯定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更何況,早在讓她做出選擇之前,她就已經與李南方發生苟且之事了不是?

  現在她所做的一切,只是順理成章罷了。

  反正她對京華小世家的那個丈夫,沒有任何的感情。

  不然早就有小孩了。

  但段襄卻堅決不同意,不顧段儲皇的勸說,執意派人在段香凝家安裝了竊聽器,又讓她今晚毋須把窗戶打開,以方便觀察她在堅定不移的為段家做貢獻——

  她為什麼非得這樣做,段儲皇很清楚。

  無非是預防段香凝在段家的地位,會超過她。

  只要把握住這些資料,就等於抓住了段香凝的短處,以後讓她做什麼,她都得乖乖地做什麼。

  對段襄的如此做法,段儲皇並不是太反對。

  從懂事起就開始與周圍所有人爭奪有限的資源,就是大理段氏歷代來人才輩出的不二法寶。

  這樣誠然會淡化了親情——誰想享受親情,那就自動退出渴望前進的隊伍吧。

  更何況,無論段襄她們再怎麼努力,也威脅不到段儲皇會成為段家第三代家主的地位。

  大理段氏的現存三代,唯有段老,段二代,段儲皇三個男人而已。

  絕對的三代單傳,這就讓他未來的家主地位無法動搖了。

  所以他才能在段襄執意要這麼做時,才能保持平和的心態。

  曉東雙耳流血,痛苦的趴在桌上低聲呻、吟的現實,證明段儲皇當初警告段襄的話沒有錯。

  他的警告既然沒有錯,那麼當然就是段襄錯了。

  段襄用力咬住嘴唇,高聳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雙拳緊攥時的指甲蓋,都已經刺破了她的掌心。

  她當然聽說過李人渣很厲害,也相信他很厲害。

  不然,荊紅命怎麼會那樣幫他,他又怎麼能在英三島大海嘯中活下來呢?

  可他厲害不厲害的,與為預防被段香凝超過這才試圖抓住她短處的段襄,有什麼關係呢?

  他在發現被竊聽後,直接警告這邊,或者把口紅扔出窗外就好了。

  幹嘛要猛地一嗓子,把曉東的耳朵給震聾了!

  曉東可是她在西南軍區退役時,帶回來的精銳特種兵,當做絕對心腹來培養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參與段家第三代之間的勾心鬥角活動了。

  一嗓子,就把段襄苦苦培養的絕對心腹搞費了,讓誰,誰不憤怒?

  看了眼身穿作訓服都無法遮掩她火爆身材的堂妹,段儲皇嘆了口氣:「唉,段襄,任務結束了吧。就當這件事從沒發生過,尤其在明天看到李南方後,千萬不要露出絲毫的不滿,或者敵意。」

  「難道我的人,就這樣白白地廢掉?」

  段襄扭頭看著他,冷冷地問道。

  段儲皇皺了下眉頭,依舊淡淡地聲音:「那你想怎麼樣?現在就帶人衝過去,給你的人報仇?」

  段襄沒吭聲。

  她當然不敢那樣做。

  讓段香凝主動勾搭李南方,可是段老決定了的,誰敢破壞,誰就會成為段家的罪人。

  「記住,我不希望明天你在婚禮上,出現任何的差錯。」

  段儲皇聲音變冷,從沙發上站起來,緩步走向門口:「你只能穿上華麗的新衣,以來自大理段氏的管理嘉賓身份,出現在岳梓童與賀蘭家的婚禮上。當然,你可以說不。」

  段襄不敢說不。

  因為段家四鳳中的其他雙鳳,正盼著她出錯呢。

  別看只是被當做二號人物,跟隨段儲皇去京參加岳梓童的婚禮,那也是段襄極力爭取過的了。

  她不敢在岳梓童的婚禮上出什麼差錯,卻敢在段儲皇開門時,大聲說:「難道我咽下這口氣,李南方就不知道我們已經監控他和段香凝了嗎?」

  「更正兩點。」

  已經邁步出門的段儲皇,頭也不回的說:「第一,是你監視他們,不是我們。第二,只要你不因曉東受傷,就對他流露出任何的敵意,香凝就不會說破,他也不會說破。這就是所謂的顏面了,只是一張紙。你不去捅破,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如果去捅破了,那麼只能是你不好。我希望,你能記住我說的這些話。不然,你會建議爺爺取消你參加家庭會議的資格。」

  說完這些,也不等段襄說什麼,段儲皇關上房門揚長而去。

  段襄用力咬著嘴唇,呆愣很久後才猛地一揮手!

  篤!

  一聲輕響,門板上豁然多了把軍刀。

  軍刀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著森森寒芒。

  李南方當然看不到這一抹寒光。

  在把口紅拍碎後,他就把臥室內的檯燈滅掉了。

  房間裡,頓時陷進的黑暗中,卻有段香凝緊張的呼吸聲,自床上傳來。

  她緊張,當然不是因為燈滅後,李南方就會像餓虎那樣撲上來,把她的黑色低胸露背小短裙掀上去,扛起她的兩根美腿,就站在床前對她展開猛烈的撞擊了。

  她緊張,是因為李南方發現有人在竊聽他們的談話。

  這會讓本來就不想接受段家主動伸出橄欖枝的李南方很生氣,會扭頭走掉。

  那樣一來,她就失敗了。

  從此後,段香凝就會再也沒有出頭之日,遭受過家族的懲罰後,只能一輩子都窩在京華那個小家族中,乖乖地當個賢妻良母。

  不乖都不行。

  一個被大理段氏徹底拋棄的棄子,有什麼資格獲得三流小世家的尊重?

  李南方沒有走,但也沒有走過來,只是站在已經拉上窗簾的窗前,不聲不響。

  「他肯定是在權衡,走,還是留下。」

  段香凝心中這樣緊張的想著時,右腳一松,叭嗒一聲響,大紅色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音,打碎了屋子裡沉重的壓抑感。

  她希望用這種聲音,來提醒男人,床上還有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在恭候他策馬奔騰。

  李南方好像明白了她的暗示,黑暗中離開了窗口。

  「呼。」

  段香凝這才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額頭時,發現已經有冷汗冒了出來。

  可她剛送了一口氣,全身的神經卻又猛地繃緊。

  因為她發現,李南方並沒有走向床邊,而是走向門口。

  「他還是要放棄我了!」

  這個絕望的念頭,電閃般的自段香凝腦海中閃過,讓她再也無法保持該有的冷靜,猛地從床上翻身爬起,跌跌撞撞的追了過去。

  李南方剛要伸手開門,就被段香凝從後面一把抱住,跪在了地上。

  「別,別走。」

  段香凝的臉頰貼在他左腿上,絕望的淚水淌在了他腿上,嘎聲哀求。

  「去床上,好好睡一覺。」

  李南方低頭,右手在女人精緻的發纂上揉了揉,輕聲說道。

  「我不去,我不去。別走,真的別走。」

  段香凝用力搖著頭,站起身一把掀起了超短裙,又解開李南方的睡袍腰帶,死命地往他身上貼,顫聲說:「來,來,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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