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天降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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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塵暴剛起不久,梁主任也聽到了那個詭笑的女人聲。

  只是在那種情況下,這個笑聲相比起沙塵暴帶來的危險,要小了太多。

  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更何況荊紅命又主動去那邊察看了呢?

  就沒有荊紅命擺不平的事!

  梁主任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在荊紅命撲出去後,他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指揮大家撤退上。

  直到被岳梓童一拳放昏,醒來後再次趕回來,聽她簡單講述了遍後,才知道當時岳梓童的處境,居然是那樣的兇險。

  齊月,那可是被荊紅命一手調教出來的,華夏最頂級的貼身警衛之一,但在那個鬼面女人面前,並沒有堅持多久,就被打成了重傷昏迷了。

  更讓梁主任後怕的是,這個要殺岳梓童的鬼面女人,可是突破了荊紅命的外圍防線後,才出現在她面前的。

  「難道荊紅局長——」

  梁主任聲音苦澀的說出這句話時,就聽背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我沒事。讓您費心了。」

  梁主任連忙回頭看去,就看到灰頭土臉的荊紅命走了進來。

  灰頭土臉的樣子,雖然極大影響了最高警衛局大局長的官威,但他的胸膛依舊挺的筆直。

  任何人在看到荊紅命後,都會驀然生出一股子安全感。

  這是荊紅命用他在長達數十年內,大小仗不下百場卻未曾一敗的努力換取來的。

  「荊紅局長能沒事,就太好了。」

  梁主任又鬆了口氣,真心的笑了下:「我去外面看看,你負責照顧好岳梓童。」

  荊紅命與岳梓童是什麼樣的關係,梁主任是心知肚明,知道人家才是「自己人」,有些話更適合他們兩個交談,他若留在現場,岳家主反而會有許多顧忌,倒不如乾脆閃人。

  恭送梁主任離開後,荊紅命看著渾身是血的岳梓童,眉頭皺了下問道:「怎麼搞的?」

  無論他對岳梓童可勁兒壓榨李南方價值的行為,有多麼看不慣,但他心裡深知這個女孩子,在某件事裡占據著誰都無法代替的重要意義。

  所以,他必須得關心下岳梓童。

  「有人要殺我。」

  岳梓童的回答也很簡練:「是那個在風暴剛起時,躲在遠處詭笑的那個女人。」

  不等荊紅命說什麼,她又說:「荊紅十叔,你沒有攔住他。」

  這句話,就帶有一定的責怪意思了。

  荊紅命卻毫不在意,嘴角勾了勾:「你還好好的站在這兒。」

  二十多年的官場生涯,讓從來不善言辭的荊紅命,學會了該說什麼樣的話,才能給予對方最犀利的反擊。

  岳梓童不是責怪他「無能」,沒有把鬼面女人攔住嗎?

  那麼荊紅命就反擊她:「那又怎麼樣?反正你還好好的站在這兒,她也不見了。」

  岳梓童嘴唇動了動,改變了話題:「荊紅十叔——」

  荊紅命打斷了她的話:「岳家主,你還是叫我名字,或者職務也行。」

  真當岳家主稀罕喊人叔叔嗎?

  就算岳家主可勁兒利用小外甥的行為,是無恥的,是被人看不慣的,可你們又能「奈我何」?

  岳梓童馬上就從善如流:「荊紅局長,你知道那鬼女人是誰嗎?」

  荊紅命想了想,說了句廢話:「要殺你的人。」

  如果可以,岳梓童能不能罵娘?

  還是算了。

  蓋因荊紅命不但是長輩,他也沒有撒謊,只是回答問題的方式,過於「委婉」了些。

  倒不如乾脆的說:「你問我,我去問誰?」

  和荊紅命這樣的人談話,被岳梓童視為最無聊的事兒之一。

  尤其是在心虛時,最好是直接說重點。

  幾分鐘的時間,語言表達能力極強的岳梓童,就把鬼面女人出現,很乾脆打昏齊月,正要對可憐的本小姨下手時,忽然來了個綁著馬尾的傢伙,趁機偷襲,用一根三角鐵當長矛用,把鬼面女人甩出窗外,讓龍捲風帶走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

  她在敘述這些時,荊紅命始終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本小姨都說完了,他還是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等等!」

  岳梓童有些不樂意了:「荊紅局長,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我要說的話,早就說過了。」

  「你曾經和我說過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現在要說的,是哪句話。」

  「我說,你早晚都會後悔的。」

  荊紅命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後,也沒等她再說什麼,就快步走了出去。

  岳梓童呆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後,才大聲叫道:「我為什麼要後悔?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喀嚓!

  她這句話的話音剛落,窗外的半天空里,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

  緊接著,密集的雨點,就嘩嘩地落了下來。

  雨點打在蓬在東牆的彩鋼瓦上時,會發出篤篤的響聲。

  打在小河的水面上時,則會濺起一朵朵的小浪花。

  今年京華的雨水很充沛,這條在往年並沒有多少水的小河,水岸線達到了歷史最高水平。

  王大成蹲坐著的正前方,河水最深處幾達四米深。

  坐在馬紮上,傾聽著雨點急促打在太陽傘上的聲音,嘴裡哼著《智取威虎山》橋段,眼睛盯著水面上的釣竿浮子,不用被下頓吃什麼,還有沒有錢花這些「俗世」所煩惱,才能深刻體會到古人那首詩里的超然意境。

  斜風細雨,不須歸。

  以前這條河裡的水淺時,也有魚。

  不過那時候的魚兒,最大的也就是巴掌長。

  但今年入夏以來的幾場大雨後,河裡的魚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最大的,足足有三四斤重!

  好吧,不故弄玄虛了。

  小河裡的魚不是忽然長大了,而是因為連續幾場暴雨後,上游那些魚塘里的水滿了後,飼養的那些魚兒,就搖頭擺尾的隨水逃進了這條小河裡。

  連續十八天了,王大成每天都會來釣魚,收穫頗豐。

  承包魚塘的主人,也曾經找到過他,說這些魚是他的耶——

  「開你妹的玩笑呢?

  你說這些魚是你的,你叫它們名字,它們會答應嗎?

  不答應啊?

  那就趕緊的滾線。

  別和我耍橫。

  知道我表侄隔壁二大爺家小孫子的班主任老師是誰不?

  那可是京華林家林康白林大少,在住院期間愛上的那個美護士親姐姐!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警察就能趕來把你抓走,蹲半月的拘留所?

  哎,有種的你別走!

  哼,算你走得快,也算你碰到好年份了。

  如果是放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時,我非得把你這個資產階級的尾巴割掉。

  唉,還是那個年代好啊,看誰有錢,就去他家砸打搶,不但不會被抓,還是立功呢。

  哪像現代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昨天在公交車上摸了個小姑娘的屁股,就被很多人罵老流氓。

  我呸!

  這要是放在我年輕那會兒,我非得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

  王大成越想越生氣,尤其在想到他這個當年的「司令」,竟然淪落到連老婆都娶不上的地步後,如果還能保持剛才的心平氣和,那才怪呢。

  就在他忍不住張嘴,要大聲喝罵一聲什麼時,忽然就看到有個大東西,從天而降。

  恰好落在他正前方的水面上,噗通一聲大響,水花四濺。

  就像掉下個炮彈來那樣,濺起的水,把坐在太陽傘下的王大成,給淋成了落湯雞。

  「這是怎麼回事?」

  王大成被搞懵了,忘記了擦臉上的水,呆望著河面。

  被激起的水花,迅速落下後,有個東西從水下浮了上來。

  這是個人。

  女人!

  王大成用力眨巴了眼,在看到那個迅速浮上水面,又緩緩下沉的人後,心中立即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儘管他還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但也能根據女人浮上來時的樣子,確定這是個女人。

  男人和女人落水溺亡,或者昏迷時,男人都是臉朝下,而女人則是臉朝上的,至於為什麼會這樣——王大成懶得解釋什麼,他只需知道這個忽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人,是個女人就好了。

  自凡是女人,王大成都感興趣。

  畢竟普通人永遠都搞不懂一個老光棍,有多麼渴望能擁有一個女人的心。

  四處看了幾眼,沒有任何的閒雜人等。

  王大成又抬頭看了眼天上。

  密集的雨絲打下來,除了雨絲還是雨絲,沒看到有什麼飛船之類的東西。

  管這些呢!

  王大成立即摘下手錶,甩掉拖鞋,雙手合十高高舉起,深吸一口氣,縱身撲進小河裡的動作,一點都不次於專業跳水運動員。

  好的水性,也是王大成能活到現在的重要原因。

  不然,早在三十年前,他把一個外地婦女姦殺、事發被警方追到河邊上後,如果不是仗著水性好,就會被一槍擊斃了。

  在水裡王大成的動作相當矯健,很快就扎到水底,抓住了那個女人的頭髮。

  根本沒費多大的力氣,老王看把人拖出了水面,這才有空去看她的臉。

  是女人,絕對錯不了。

  就是這張臉——花花綠綠的,這是塗抹了什麼東西啊?

  嚴重阻礙了老王擅於發現美的目光。

  拿手在那張臉上用力搓了幾下,老王再定睛看去,虎軀就猛地一震。

  他發誓!

  他向蒼天,向三十年前那個被他害死的女人,向那天在公交車上非禮的小姑娘發誓,他都活了六十六歲,卻從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

  羞花閉月?

  還是沉魚落雁?

  這是老王唯一能想到的兩個用來形容美女的詞彙了,卻又覺得不恰當。

  蓋因這個天降美女的美,是這兩個俗氣成語無法形容的。

  只能說,現在螢屏上那些所謂的美女,都綁起來,也比不上天降美女的一條秀眉。

  「我這是在做夢。不,我不是在做夢。是老天爺可憐我,這麼多年來始終孤枕難眠了。所以,他才把她送來,讓我享受——哪怕,享受過後,我馬上去死,也值得了。」

  在把美女扛到岸邊小樹林裡後,王大成嘴裡喃喃自語著,單膝跪地,開始脫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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