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他不是一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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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奧特曼是賀蘭小新,看到岳梓童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後,李南方就知道他錯了。

  不過這沒什麼。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連古人都這樣說了,李南方偶爾錯一次,也是很正常的。

  古人還說,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李南方願意在小姨面前,當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只要能獲取她的諒解,讓怎麼著都行。

  李老闆承認錯誤的決心,天地可鑑。

  「咳,那個什麼,站窗口乾嘛呢?這時候風涼了,吹感冒了可不好。」

  其實李南方想說,你光著屁股站在窗前,就不怕被人偷窺嗎?

  就在子夜時分,他可是剛把來聽牆根的老劉給放了風箏。

  別墅後面黑燈瞎火的,藏百八十個人不是問題,所以李南方可不敢擔保除了老劉外,就沒人了。

  休說百八十個人了,就算只有一個人,看到小姨那冰清玉潔,聖潔無比的身子,李南方也是虧到姥姥家了啊。

  這麼姣美的身段,只能由他自己來欣賞才對。

  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後,李南方才打開了床前壁燈。

  岳梓童依舊保持著那動作,嘴角帶著甜蜜的笑意。

  笑的,好像痴呆那樣。

  也笑的,李南方心裡發毛。

  他在錯怪岳梓童後,她憤怒,傷心,恨死了他,要拿長指甲把他英俊的小白臉抓花——商量一下先,李南方都不會現在忐忑的厲害。

  因為那樣的反應,才是正常反應。

  現在算什麼?

  光著屁股閉著眼,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展開雙手擺出鐵達尼號里女主的動作,嘴裡還哼著喜歡你,徹底無視李老闆的存在。

  這,這就是精神不正常的表現啊。

  想到有可能會把小姨給刺激成神經病,李南方心中更加懊悔,從床上扯過毛毯,圍在了她身上。

  替她圍上後,李南方剛鬆手,毛毯就滑落在了地上。

  沒辦法,岳梓童還擺著那個可笑而燒包的動作呢,毛毯就沒有手,抓不住她身子。

  好吧,唯有勞駕李先生,替她再次圍上,又把她雙手放下來,從後面把她攔腰抱住,抱在了床上,替她蓋上了被子。

  這樣看上去,就順眼多了。

  岳梓童睜開了眼,看著他,目光平靜,沒有李南方最擔心的痴呆。

  這讓他長長鬆了口氣。

  只要人沒傻,凡事好商量。

  哄女孩子開心,可是李老闆的拿手好戲,沒有之一。

  只是,她滿是母性光輝的雙眸,總是盯著哥們不說話,這算幾個意思?

  李南方被她看的有些膽怯,訕笑了聲挪開目光時,岳梓童說話了:「完事了?」

  「什麼完事了?」

  李南方隨口回答。

  岳梓童從床上坐了起來,倚在床頭上時,被子從胸前滑落下來。

  她也不揪住被子,遮住拿迷人的白花花。

  李南方嘆了口氣,替她揪起被子,蓋住了上半身。

  岳梓童這才說道:「我是說,你和賀蘭小新的事,解決完了?」

  「嗯,完了。」

  李南方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好解決的,無非就是讓她吃點苦頭罷了。」

  「你沒殺她?」

  不等李南方回答,岳梓童又說:「嗯,你肯定不會殺她的。畢竟,她不但是賀蘭家的大小姐,而且也是你的女人了。男人心再怎麼狠,也不能對自己女人下毒手的。」

  李南方沒說話。

  他無話可說。

  只因人家岳梓童說的沒錯。

  其實不用荊紅命特意囑咐,只要李南方腦子裡沒漂拖鞋,他都不會殺賀蘭小新的。

  除非,他要放棄南方集團,讓董世雄、陳大力等人,變成一群沒人管的孩子。

  賀蘭小新,無論有多麼的邪惡,犯下了多少不可饒恕的罪過,她終究是京華賀蘭家的大小姐,賀蘭伯當的女兒,要想治她的罪,唯有採用正當的法律手段。

  李南方真要一怒之下幹掉她,那麼此前好像根本不在意她死活的賀蘭家,就會立馬跳出來,拍打著她的屍體,痛哭三聲我可憐的娃,你怎麼就死了後,再替她報仇雪恨。

  最希望賀蘭小新能死的人,不是李南方,而是京華賀蘭家。

  對於賀蘭家來說,她就是個隨時都能威脅家族安全的炸藥包,如芒在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轟地一聲,把大家都炸個粉身碎骨的。

  如果李南方能幫忙拆掉這顆炸彈,那可就太好了。

  「怎麼不說話?」

  見李南方耷拉著個臉,總是不說話,岳阿姨抬起右手,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撫摸著。

  「我——」

  李南方叭嗒了下嘴巴,低頭,悶聲悶氣的說:「我錯了。」

  「你錯了?」

  岳梓童卻是一臉的奇怪:「你哪兒錯了?」

  「我錯怪了你,不該誤會你和別的男人、咳。我不該打你。」

  李南方抬頭,順勢抓住她右手,握在手心裡,認真的說:「童童,請你原諒——」

  「叫小姨。」

  「好吧。」

  李南方態度相當正確:「小姨,請你原諒我的魯莽。以後,我不會再犯這類的錯誤了。」

  「傻孩子。」

  滿臉母性光輝的岳梓童,掙開他的手,又在他臉上胡亂抹畫起來:「你那樣對我,並沒錯。畢竟,一般男人在看到我和人那樣後,都會怒火攻心,狗急跳牆的。」

  狗急跳牆?

  這形容詞,貌似不怎麼合適吧?

  看著岳梓童那張嘴角帶著殘血的小嘴,一張一合的說話,語氣溫柔,透著體貼,李南方就覺得彆扭。

  他能確定,現在的岳梓童神經很正常。

  可就是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了。

  「放心,你小姨我是宰相肚裡能撐船。你一個當晚輩的做錯事後,能勇敢的承認錯誤,我再和你一般見識,那就是我的不對了。」

  岳梓童拍了拍李南方的臉,身子往下一出溜,鑽進了被窩內:「你大半夜的跑回家,折騰個雞飛狗跳後,現在也該累了,早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醒來後,什麼事都過去了。唉,這個人啊,活著就得往前看,絕不能沉浸在已發生的過錯中,無法自拔。」

  聽著她的長篇大論,李南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只是偏偏不知道哪兒不對勁,因為她說的沒錯。

  他想和她好好聊聊,搞清楚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卻閉上了眼,發出了均勻的輕鼾聲。

  剛才還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現在就睡著了?

  傻瓜才信。

  不信,那又怎麼樣?

  有些事,不是心裡著急就能一蹴而就的,凡事得有個過程。

  大家都靜一靜,也好。

  體貼的為她腋了下背角,關上了檯燈,李南方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既然岳阿姨假裝她是熟睡中的嬰兒,那麼李南方就得像好不容易才哄孩子睡著了的老子娘那樣,真怕腳步聲稍稍一沉重,她就會哇的一聲,嚷著要找媽媽,要吃奶——

  為她帶上房門的一瞬間,李南方忽然明白了。

  岳梓童說,一般男人看到她被迫配合賀蘭小新後,都會生氣,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拿大嘴巴招呼她的。

  這句話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一般男人!

  一般男人會生氣,可李南方是一般男人嗎?

  如果他只是一般男人,岳梓童又怎麼會在乎他呢?

  「說到底,你就沒打算要原諒我。」

  站在她臥室門口,李南方呆愣半晌後,無聲的苦笑了下。

  不過萬幸的是,岳梓童並沒有因此而產生要不活了的想法。

  最多,只是對不信任她的李南方極度失望,這才如此的平靜。

  「你只要好好的活著,哥們總有一天會用我深沉的愛意,打動你的。加油,李南方。」

  好像傻逼似的李南方,揮手說了句很傻逼的話後,腳步輕鬆的走向了樓梯。

  在經過賀蘭小新的臥室房門時,他向里看了眼。

  穿著半身奧特曼服裝的女人,依舊斜斜的躺在地上,處在昏迷中。

  以往那張被男人看一眼,晚上就是夢中女神的臉,此時已經變得花花綠綠,慘不忍睹,休說看到後會立馬有不健康的反應了,晚上做香艷的夢了,不做惡夢就已經是不錯了。

  對自己的作品,李南方很滿意,對她來了個酷酷的笑容後,抬腳下樓。

  風從敞開著的窗戶外刮進來,在賀蘭小新那凝如滑脂般的後背上打了個璇後,才從同樣敞開著的臥室房門裡吹出去,吹在客廳上方天花板下的琉璃吊燈上。

  那些在晨陽照耀下泛著金光的小玻璃球,微微晃動起來,反射出絢麗的色彩。

  霜降過後的夜晚,氣溫低了很多。

  賀蘭小新感覺後背很冷,本能的蜷縮了下身子,立即被脖子等部位的疼痛,給疼醒了。

  她緩緩睜開了眼。

  門外遠處的路上,隱隱傳來的汽車喇叭聲,幫她迅速來到了現實世界裡。

  稍稍一動,脖子就會酸痛,後臀則是火辣辣的生疼。

  她還戴著那副精緻的紅木枷鎖。

  怪不得脖子這麼酸痛呢。

  任誰戴著這玩意睡一覺後,也會有這不舒服感覺的。

  等等,睡覺?

  新姐是睡覺嗎?

  她好像是——昏迷過去了。

  看到被枷鎖銬住的雙手後,昏迷之前的記憶,就像洪水那樣,嘩地從賀蘭小新腦海深處,席捲而來。

  讓她在瞬間,就回想起了她醒來之前,都遭遇過哪些可怕的經歷。

  就在她全身披掛奧特曼服裝,手揮皮鞭要策馬奔馳時,李南方忽然出現了。

  那個混蛋,不但用臭腳踩在她驕傲的胸上,還給她戴上了這可惡的枷鎖,割開了後背衣服。

  多麼性感的美臀啊,李南方得有多麼的混蛋,才捨得用電動紋身機,刺上一條醜陋的眼鏡蛇?

  這還不算,他還在新姐吹彈可破的臉上——

  想到這兒後,從沒有過的恐懼,從賀蘭小新心底悠地騰起,促使她不顧戴著沉重的枷鎖,踉蹌站起來,邁著碎步撲向了梳妝檯。

  她從梳妝檯的鏡子裡,看到了一張可怕的臉。

  「啊!」

  比被殺還要悽慘的尖叫聲,忽然間,就在岳家別墅里鼓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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