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院花凋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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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業水平超強的蔣醫生,根本不用儀器檢測,僅憑手感,就能確定李南方上半身的骨頭,都是完損無缺的。

  至於五臟六腑有沒有受內傷,那得需要藉助儀器來檢查了。

  上半身表面沒事,那麼就該檢查他的下半身了。

  為避免給他造成二次傷害,同樣得把腰帶解開,褲子剪壞。

  大姐,我真心沒事啊,咱能不能不剪啊,這條褲子我穿著最舒服了。

  李南方心中哀嚎一聲,真心想坐起來——嚇壞了蔣默然怎麼辦?

  區區一條褲子而已,再怎麼值錢,都比不上美人兒被嚇壞的後果更嚴重。

  剪吧,剪吧,反正這都是我咎由自取。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果然有道理。

  李南方頓悟到某些真理時,就覺得小腹一涼,冰涼,鋒利的剪刀,貼著他的四角褲,咔嚓咔嚓的剪了下去。

  就不能給留條四角褲嗎?

  如果周圍這些人,都是蔣默然這種美女醫護人員,李南方不介意讓她們免費參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問題是,除了蔣默然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是爺們啊。

  幾個爺們看到李先生那「氣宇軒昂」的傢伙後,會不會自卑?

  為了不讓人自卑,李南方決定「醒來」。

  只是這個念頭剛升起,又滅了。

  手術用的刀子,剪子之類的東西,無論是哪個牌子的,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無比鋒利。

  切皮膚好像切豆腐那樣,保證不帶半點滯澀的。

  此時,蔣默然正拿著剪刀,給他剪四角褲,如果他忽然坐起來,肯定會嚇壞她——那鋒利的剪刀,真把他小兄弟給咔嚓掉,到時候他哭,都找不到調。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李南方,唯有繼續裝死。

  咔嚓,咔嚓的剪刀聲,在落針可聞的急診室內聽起來,是異常的清脆。

  在醫護人員的眼裡,患者是不分性別的。

  所以聚精會神的蔣默然,在給李南方剪褲子時,沒有絲毫的旁心雜念。

  可李南方卻默默地想,從她嫻熟的手段來判斷,這娘們沒少給別的男人剪褲子。

  其實他想的也對,也不對。

  蔣默然身為京華醫院小有名氣的一把刀,平時確實沒少給車禍之類的患者剪褲子,可從沒給哪個男人,連四角褲也給剪掉。

  她剪掉李南方的四角褲,就是要看的更清楚一些,不放過任何可能存在隱患的地方。

  短短几十秒,李南方的褲子就被剪開。

  「哇。」

  有一個男護士,情不自禁的輕哇了聲。

  不用來手術台前,僅僅是在澡堂里,他看過的男人身體,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可從沒見過哪個男人的身體,會呈現出堪稱完美的流水線條。

  就連那些搞健美的,也不如躺著的這貨。

  充其量,健美先生就是有些疙瘩肉而已。

  而躺著的這貨呢?

  他修長的身軀,沒有任何的疙瘩肉,也沒有讓娘們著迷的胸肌,腹肌或者人魚線之類的。

  但說不出怎麼回事,男護士等人就覺得,這身體的每一塊骨骼,肌肉,就像由數名數學家經過最苛刻的計算後,才製造出了當前的最完美身軀。

  讓這具看似平靜的軀體下,隱藏著無法形容的強大爆發力,讓男護士無法壓制驚嘆。

  這是我的男人。

  蔣默然抬頭看了眼那個男護士,強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和李南方滾過多次床單了,對他身體的熟悉程度,就像他熟悉她的那樣。

  所以,她早就知道李南方的身軀相當出色,但苦於不能和別人分享——只能藏在心裡。

  現在,終於有人,還是男人,被李南方堪稱完美的身軀而驚到了,蔣默然能不自豪嗎?

  只是她的自豪感還沒有消失,尷尬就狂風暴雨般的迎面襲來。

  為他檢查下半身時的小手,剛剛無意中蹭到那根被很多光棍嘲笑為無用的鐵棒,那玩意就像被安了彈簧那樣,撲楞一聲的豎起來了。

  why?

  這是怎麼個情況?

  不但蔣默然登時懵圈,嚴主任這種經歷過多次風浪的老鳥,也是懵逼到家。

  大傢伙做過相同工作不知多少次了,別說患者正處於昏迷狀態,就算他是清醒著的,能看到蔣醫生這樣的美少婦,可這玩意也不會撲棱一聲就豎起來啊。

  這,這特麼的是病人嗎?

  在場諸位都是學醫的,誰不知道男人這玩意看起來雖說很小,可它要想豎旗杆,那得需要全身所有的骨骼,肌肉來配合?

  既然它能豎旗杆,那麼就證明患者全身上下的骨骼,肌肉,包括五臟六腑還有大腦,都沒有毛的毛病。

  你既然沒有毛病,那你怎麼還閉著眼?

  裝死呢吧。

  草。

  這一刻,包括嚴主任在內的所有男士,都驀然騰起抄起手術刀,把這裝逼犯亂刃分屍的強烈衝動。

  「咳,咳。」

  感受到周遭勃然爆發的強烈殺機後,李南方哪敢再裝啊,趕緊乾咳了幾聲,緩緩睜開眼,目光茫然的看著大家,聲音沙啞的問:「我、我這是在哪兒?」

  「你在京華醫院的急診室內。」

  蔣默然的反應速度很快,連忙說:「李南方,你感覺怎麼樣?」

  「李南方?」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愕然片刻:「誰、誰是李南方?你、你又是誰?」

  這傢伙傻了嗎?

  憤恨不已的嚴主任等人,聽他這樣說後,心中的怒氣頓消大半。

  「我是蔣默然啊。」

  蔣默然慌忙摘下臉上的口罩,反手指著自己的臉蛋:「你不認識我了嗎?」

  「蔣默然?」

  李南方呆愣愣的望著她,搖了搖頭:「蔣默然,是誰?」

  他不是傻了,是失憶了。

  失憶了的人,在看到美女時,這傢伙能撲楞一聲豎起來嗎?

  看來,有空得好好研究下了。

  嚴主任等人相互對望了眼,都覺得還是趕緊出去吧。

  一旦沒有了怒氣的支撐,大傢伙看到這貨的鐵棒豎的那樣驕傲,都自慚形穢到不行。

  更何況,這可是蔣醫生的白馬王子啊。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李、李南方,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

  蔣默然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李南方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嚴主任等人出去,索性雙膝跪在手術台前,滿臉都是緊張的恐懼,伸手去撫他的臉時,動作頓住了。

  她從李南方呆滯的眼裡,捕捉到一抹一閃即逝的促狹之色。

  立即明白這廝在搞什麼鬼了,滿臉的擔心悠忽散去,繼而羞惱成怒,伸手就抓住了那根鐵棒,脫口說出了網絡斗圖的一句話:「你要這鐵棒何用?」

  如果是放在青山那會兒,無論李南方怎麼捉弄蔣默然,她都不敢這樣做。

  只因那時候她很清楚,她與李南方滾床單,純粹是紅果果的身體需要。

  這一點,從她親眼看到李南方與岳梓童視頻,就能確定。

  如果他對她有半分感情,也不會做那種荒唐事的。

  同樣,那時候蔣默然也沒覺得他這樣做,就是踐踏她的尊嚴。

  當著丈夫的面,與別的男人大肆瘋狂的女人,還能有什麼尊嚴?

  他關心她,她關心他,都只因為迷戀對方的身體而已。

  所以實在沒必要,產生男女情愫,做出戀人間才會做出的打情罵俏動作。

  可現在不一樣了。

  蔣默然來京華數月內,明明從沒見過李南方,一顆芳心卻牢牢系在了他身上。

  愛。

  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

  這很正常。

  她在離開李南方後,年輕的嬌軀,與女性的心理,都促使她無比懷念兩個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所做的那些事。

  久而久之,這種思念就會深入骨髓,就會慢慢轉換成單方面的愛。

  這段時間內每當有男人追求她時,蔣默然都會把他與李南方來作比較。

  比較過後的結論,單調的讓人發瘋——他們全加起來,也比不上李南方一根汗毛。

  李南方不但通過身體,把她徹底的征服,關鍵她現在特別的害怕婚姻。

  呂明亮給她造成的傷害,她死都不會忘記。

  所以,她不會再接納除李南方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為委婉的拒絕嚴主任等人的追求,蔣默然買了一雙特漂亮的高跟鞋,放在了更衣室的櫥櫃裡,故意讓人看到,繼而自動腦補出,現在中心醫院傳播的灰姑娘故事。

  有文化的人,拒絕人時,也能拒絕的如此高雅。

  只是這份被她用數月時間,才苦苦積攢起來的高雅,隨著這句「要這鐵棒何用」,一下子灰飛煙滅了。

  同時,也極大挫傷了李南方的男人尊嚴。

  什麼?

  你說這鐵棒何用?

  好呀,那就用現實讓你看看,這鐵棒何用吧!

  李南方冷笑一聲,翻身坐了起來。

  蔣默然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立即轉身想逃走。

  她做出這個動作,出於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本能,沒有絲毫義正詞嚴拒絕李南方的意思。

  本能,本能啊。

  李南方才不管她是不是本能反應,這是急診室內,伸手就抓住女人的頭髮,用力拽在自己懷中,左手一撩,白大褂就蒙在了女人頭上。

  「不要!」

  蔣默然嬌呼:「這是在急診室呢,嚴主任他們在外面,門還沒反鎖——」

  門確實沒被反鎖,嚴主任等人也在外面走廊中,從虛掩著的門縫中,能清晰聽到蔣醫生的嬌聲抗拒。

  只是這抗拒聲,立馬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

  不大的工夫,奇異而美妙的聲音,自門縫中流淌了出來。

  咱們的院花,在急診室內凋謝了。

  都走吧,還站在這兒幹嘛。

  這麼大人了,還聽牆根呢?

  嚴主任眉頭皺了下,幾個男護士立即明白,轉身快步走了。

  雖說早就接受了蔣醫生有心上人的殘酷現實,嚴主任沒因此暗恨她不識抬舉,依舊把她當摯友對待,衷心希望她的白馬王子能早點出現——

  可當他回到辦公室內,心裡還是有些難受,望著窗外蒙蒙亮的天,喃喃地說:「你,怎麼可以在隨便的地方,隨便的對待蔣醫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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