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你不是岳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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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外的大街上,行人應該慢慢多了起來。

  各種手工藝品,午茶的叫賣聲交雜在一起,讓這個魔鬼家鄉從沉睡中醒來。

  不過那些亂糟糟的聲音,是絕不會傳到山谷內的。

  這兒唯有數百畝的罌粟花,隨風輕輕搖晃,不時有身穿迷彩服的持槍士兵,從很遠處的樹林,田間走過。

  專供賀蘭小新下榻的這棟二層竹樓,方圓兩百米內,都是禁地,不經她的許可,就連剛剛晉升為蝴蝶夫人的黃秘書,也不敢擅自涉足。

  按例,有士兵用望遠鏡搜尋四周動靜時,發現小竹樓二樓的臥室里,好像有個女人在搖晃著滿頭青絲,仿似在策馬奔馳,先是愕然一呆,接著趕緊放下了。

  有些事,最好是別看。

  多看一眼,說不定今晚就能變成花肥,被埋在腳下的罌粟田裡。

  風吹來,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女人歡唱聲,讓這隊巡邏士兵的呼吸,很快就變重了,相互對望了眼,決定等下班後,一起去趟酒吧。

  這兒的酒吧內,只要你肯出錢,不管是在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管是人前還是房間裡,盡可以可勁愛你中意的女人。

  想到那些白種女人,士兵們呼吸更重,精神更加亢奮,但無一例外的都有些遺憾,那些女人再美,又怎麼能及上老闆娘的萬一?

  還有那個走路很奇怪的女人。

  士兵們不敢褻瀆從老闆退成老闆娘的老闆娘,但暗中歪歪下上島櫻花,應該還是可以的,畢竟那個女人看上去,懦弱到讓男人發瘋,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才能保證她不被別的男人搶走。

  走路很奇怪的女人,其實早就醒了。

  休說她已經沉睡了那麼久,就算現在依舊困得要死,也會被賀蘭小新由低變高,由高變尖的叫聲,給驚醒的。

  更何況,整棟小樓,都仿佛隨著女人瘋狂的扭動腰肢,在不住的輕顫。

  可她不敢睜開眼。

  儘管她無比渴望,騎在李南方身上尖叫的女人,是她——不,她只會無聲的哭泣,淚水珍珠般的飛灑。

  她怕她稍稍動一下,就會打斷他們。

  心裡無比的渴望,卻只能假裝在睡覺的感覺,不要太難受。

  只是她蜷縮起來的身子,早就不住的顫慄,出賣她早就醒來的現實。

  啪的一聲脆響,極力咬牙忍耐的上島櫻花,疼地尖叫著,翻身坐起。

  賀蘭小新一巴掌,重重拍在了她翹起的臀瓣上,上面的鞭痕還沒完全消失,這一巴掌拍的很疼,淚水都迸出來了。

  還穿著黑色睡袍的賀蘭小新,才不在乎她疼不疼,忽然瘋了那樣,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在她沒有鞭痕的大腿內側,狠狠擰了一把。

  上島櫻花再次疼地尖叫時,黑色小內被擼了下來。

  來,我們兩個一起。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

  我不——上島櫻花用力抓著小內,剛搖頭,就被賀蘭小新一把採住頭髮,動作粗暴的按在了李南方身上時,又是一記重重的巴掌,徹底打消了她的掙扎。

  「有人在哭。」

  倚在樹上的一個士兵,低聲對同伴說。

  同伴不敢回頭去看小樓,豎起耳朵聽了聽:「對——可這哭聲中,卻沒有一點點痛苦的意思。好像,還很愉悅。」

  「是那個走路很奇怪的女人。」

  第三個士兵,小聲說:「昨晚我聽過她說話的聲音,好像貓兒在叫。」

  「她為什麼要哭?」

  又有人參與到了對話中。

  「因為,她舒服。」

  「可是老闆娘,也在。」

  「老闆娘在叫。她在哭。」

  「老闆呢?」

  有個士兵,喉結迅速滾動著咽了口口水,呼吸急促的問:「你們猜猜,他、他現在是種什麼感受?」

  李南方是種什麼感受,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以後,他也不會對任何人講,動作野蠻粗暴的賀蘭小新,與逆來順受的上島櫻花相配合,能給男人帶來無法描述的享受。

  尤其有著雙性傾向的賀蘭小新,有時候會幫他一起折騰上島櫻花,讓那個女人的淚水,就不曾停止過。

  夕陽西下。

  一天又過去了。

  李南方換上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踩著黑皮鞋,到背著雙手走出竹樓,在田埂上信步前行。

  這身衣服,是昨晚賀蘭小新特意讓人從內地採購來的。

  女人天生就有打扮自己男人的愛好,賀蘭小新與龍城城的愛好,有著驚人的相似,她們都喜歡李南方穿著立領中山裝,每一個紐扣都系上的樣子。

  其實李南方自己也很喜歡這身行頭,老早就喜歡了,還是受謝情傷的影響。

  老謝在顯擺時,曾經說過,當年他們那批鳥人縱橫天下時,只要參加必須得裝逼的正式場合,無一例外都是一水的立領中山裝。

  中山裝,能讓男人看上去更精神,也嚴肅些,酷酷的樣子,絕對能秒殺那些深閨小少婦。

  老謝沒說錯。

  要不然,出身豪門世家的龍城城,與賀蘭小新倆人,也不會不約而同的,都給李南方買這種衣服了。

  上島櫻花在睡覺,賀蘭小新卻在洗澡。

  接近一個下午的荒唐,哀哭的女人,變成了爛泥,衛生都沒清洗就睡著了。

  愛叫的女人,則更是神采奕奕,李南方走到罌粟田最中間位置時,賀蘭小新走出了竹樓。

  不知道為什麼,這女人特別崇尚黑。

  可能是因為她的心理很黑暗?

  她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皮褲,高腰黑色馬靴,戴著黑色的禮帽,嘴唇塗的好像喝了鮮血那樣,拎著一根馬鞭,邊走邊輕輕抽打花瓣,嘴裡還哼唱著什麼。

  「這地方如果開發出來,當做旅遊度假區,效益也許不會次於種植罌粟。」

  等她走到身邊時,李南方很是感慨的說道。

  賀蘭小新又抽掉一朵花,撇了撇嘴說:「生怕我會問你爽不爽呢,提前那這種無聊的話,來堵我的嘴。」

  李南方問:「無聊嗎?」

  賀蘭小新反問:「爽嗎?」

  李南方又問:「咱,還能不能要點臉?」

  賀蘭小新再次慢悠悠的反問:「真正要臉的人,會和我聯手,折磨那愛哭的女人?」

  「我是受你感染!」

  李南方有些羞惱成怒了:「你明知道她遍體鱗傷,還下那麼重的手,還有沒有點人性?」

  「這種女人,最渴望的就是被男人折磨了。要不然,當初你殺了人家老公後,她不但沒有恨你,反而漂洋過海來找你了。」

  賀蘭小新拿鞭子,在李南方腿上輕輕抽了下,輕哼道:「哼,我是女人,我當然懂得什麼樣的女人,最需要什麼,你懂個屁。」

  李南方抬手,把鞭子奪過來:「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下次我最好是拿鞭子來對付你?」

  「我不喜歡被人拿鞭子抽,我只喜歡拿鞭子抽別人。」

  賀蘭小新抬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打個賭,愛哭的女人,才喜歡你拿鞭子抽她。說白了,那種人就是一種受虐狂。只是她自己沒意識到,這與她從小極度壓抑的生活環境,有關係。」

  「就好像你是心理學家。」

  李南方把鞭子扔給她,轉身走向太陽傘那邊。

  太陽傘下有藤椅,有桌子。

  桌子上,放著紅酒,果盤,幾隻小蜜蜂在水果上方來回飛舞著。

  賀蘭小新坐在他對面椅子上,細高跟高腰馬靴的靴尖,輕輕踢了他一下,神秘兮兮的問:「哎,想不想讓新姐和童童一起,像剛才那樣伺候你?」

  李南方打了個冷顫:「她會殺了我。」

  賀蘭小新吃吃地笑道:「那就看你調教的本事了。」

  「我本事再大,她也不會離開青山的。」

  李南方端起一杯紅酒,慢慢地搖晃著:「我都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看到她。」

  賀蘭小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今天一早,她就派人去外界打探消息了。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距離金三角最近的華夏縣城,路邊的電線桿子上,貼上了李南方的大頭貼,明文介紹說這是大毒梟,有誰舉報他的行蹤,會有重賞。

  隱藏在縣城緝毒部門的暗線,也傳回消息說,上面已經派遣了大批緝毒精銳,散布在與金三角接壤的所有鄉鎮中,任何人一旦發現李南方,不需經過上報,即刻就地槍殺。

  相信緬甸,泰國,寮國三國的緝毒警,此時也已秘密行動起來了。

  李南方休想像以往那樣,一身輕鬆的滿世界流竄了。

  他的活動範圍,只會局限於金三角地區。

  所以,李南方要想回青山的希望很渺茫。

  而且,依著岳阿姨嫉惡如仇的本性,就算看到突破重重包圍的李南方後,也會大義滅親,把他扭送到公安機關。

  李南方現在所求不多,就是別連累岳梓童,也別連累董世雄他們。

  可是,他的所求,現在肯定怒火萬丈的荊紅命,會答應嗎?

  「那,我陪你,這輩子。反正也就是十六年,一眨眼間就過去了。」

  賀蘭小新身子前傾,牽起了他的手。

  李南方縮回手,看著她笑了:「你不是岳梓童。」

  賀蘭小新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李南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義氣為重的岳梓童,如果能原諒他,就能陪他在這兒窩藏一輩子,賀蘭小新卻不會。

  新姐這種反覆無常的女人,心思也特別活泛,感激李南方為賀蘭家背黑鍋時,還會死心塌地的陪著他,但以後就難說了。

  李南方又說:「你也不是那個愛哭的女人。」

  休說是金三角了,就是在地獄內,愛哭的上島櫻花只要能和他朝夕相處,也會把地獄當天堂。

  賀蘭小新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但我不怪你。」

  李南方站起身,在她臉上拍了拍:「你已經從漩渦里爬出來了,相信你家現在也急需你回去,那就走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要不然,你會因神魂不舍而變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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