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大爺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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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南方從來都很尊重女人。

  只是有個前提,女人必須是像師母那樣的。

  在他心裡,唯有師母那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有著一顆菩薩心腸,為社會做了多少貢獻,自個兒又幹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業等等,這些都是次要的。

  關鍵問題是,師母這樣的女人,從來都知道什麼才是最最重要的。

  家庭。

  唯有把家庭最看重的女人,才是備受男人尊敬的。

  看重家庭,其實就是看重丈夫。

  真正的女人,無論是什麼身份,只要在家裡,就會讓男人品嘗到她女性的溫柔,甜蜜,繼而騰起一股子賤賤的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的想法,然後就會徹底跪倒在人家石榴裙下,俯首甘為牛馬的被使喚,心裡還挺滋。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只需征服男人就好,沒必要非得自以為了不起,做些不該女人做的事,來彰顯她有多了不起。

  偏偏,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人,都有這種雄心壯志。

  請睜大眼睛看清楚,是雄心壯志啊,不是雌心壯志!

  這就說明,那些雄心壯志,都該由男人去完成,一蹲著撒尿的女人,大晚上的跑出來,裝什麼英雄好漢?

  現在的女人們啊,一方面滿世界的嚷嚷著要男女平等,另一方面呢,卻又極力推崇女士優先——這算什麼男女平等?

  只是一群奢望回到母系社會,企圖掌控話語權的夢囈者罷了。

  籍上所述,李南方特別討厭這些沒譜,還裝有譜的女人。

  就像眼前這位,不該在家把自己洗白白了,穿上黑了想家的南方絲襪,跪伏在床上對男人大拋媚眼嗎?

  哦,這都怪我,南方絲襪還沒有上市。

  也可能,這女人是沒人要的怨婦,對生活絕望後,才加入某神秘組織,跑出來充大尾巴狼了。

  李南方叨叨著,走到了距離女人的三米處,停住了腳步。

  這會兒的山風,更加大了,吹得山崖旁一顆樹搖來晃去,好像很害怕,要抓緊逃走的樣子。

  漫天的繁星亮度,也黯淡了不少。

  一股子無法形容的沉重感,借著黑夜的掩護,從四面八方慢慢籠罩了過來,讓李南方清晰感受到後,全身神經慢慢繃緊,再也不願意說話了。

  垂著頭的女人,卻說話了,語氣陰森:「你,怎麼不說了?」

  「一小時八百塊,只要你肯付錢,我能說到天亮。」

  李南方訕笑了聲時,瞳孔忽然驟縮,急速後退一步,失聲叫道:「是、是你!」

  曾經有那麼一個鬼女人,在李南方駕車趕回他小姨家時,撞到了他的車上,然後就是對他百般肆虐——從來都以為自己很牛逼,很了不起的李南方,繼在驚馬槽詭遇之後,第二次感到了濃濃的恐懼。

  今晚的此時,是第三次!

  直到現在,他都搞不懂,深藏在他身軀內的那條黑龍,為什麼會如此怕這鬼女人,怕到根本不敢冒頭,只會蜷縮在氣海最深處,瑟瑟發抖,低低的哀嚎。

  沒有了黑龍的配合,李南方的武力值就會銳減一半以上。

  畢竟他一個早衰患者,能夠存活到現在,就有黑龍的一大半功勞,正是它的魔性,與他的人性相互扶持,才能支撐這具早衰的軀體,完美逆生長。

  其實,人人身體內,都藏著這樣一條惡龍,那就是衝動。

  衝動,是魔鬼。

  只是李南方身軀內的魔鬼,能被他清晰意識到,並不斷驅使人性,與它不斷做著鬥爭。

  人性是溫和的,只適合來安享當前盛世,為更加美好的明天,增磚添瓦,努力實線自身價值,散播正能量。

  魔性卻是暴虐的,喜歡血腥殺戮的,所以當李南方需要殺人,做壞事時,它就會異常興奮,繼而為他提供強大的武力值,哥倆一起去品嘗暴虐的快樂。

  在這個鬼女人面前,李南方沒有魔性,唯有不怎麼強大的人性,所以只能任由人家把他當臭襪子般的玩兒。

  「是我,呵呵。」

  女人桀然陰笑著,緩緩抬起頭。

  風吹起她如雲的長髮,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

  不再是那晚眼珠子浪蕩出一個,沒有鼻子,嘴巴只是個血窟窿的臉,相反五官還很端正,瓊鼻小嘴大眼睛——可特麼的,怎麼就越看,越像吊死鬼呢?

  後背上的汗毛,都被森森寒意刺激起來,氣海深處那條沒種的惡龍,又開始瑟瑟發抖,低聲嗚咽著哀嚎,不住催促李南方趕緊轉身跑。

  用最快的速度,逃!

  「你,很怕我。」

  隨著李南方一步步的緩緩後退,鬼女人一步步的緩緩逼近,一雙仿佛閃爍著妖異幽藍色的眸子,死死鎖定了他的眼睛。

  「是。」

  李南方聲音苦澀的繼續後退,腳下一個趔趄,碰在了那棵左右搖晃的樹上。

  他沒覺得,承認自己怕個女人,有多麼丟臉。

  反倒是那些嘴上說不怕,卻嘴硬的人,才是最被人看不起的虛偽小人。

  怕,就與開心一個道理,只是人類七情六慾中的一種正常反應而已。

  開心了就笑,就唱,怕了就打哆嗦,這很正常啊,就像喝多啤酒要撒尿。

  但怕,並不代表著能讓李南方改變他的某些原則,立場。

  「是不是很後悔,不該插手此事?」

  李南方都退不動了,鬼女人卻仍然一步步的緊逼了過去,來到他面前,腳尖幾乎碰到腳尖了,這才停下,散發著陰森邪意的眸子,更加嚇人。

  李南方很想挪開被她鎖定的眼睛,可挪不開,就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把兩個人的眼珠子,牢牢連在了一起。

  「你說什麼事?」

  李南方唯有儘可能把腦袋後仰,這樣才能躲過鬼女人呼出的微熱氣息。

  鬼女人無聲的笑著,問:「在我面前,你還裝傻賣呆,有意思嗎?」

  「沒意思。裝傻賣呆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習慣。」

  李南方發自真心的自我批評了一句後,不再怕了:「你就是那三個傻逼死殺的同伴?很是出乎我意料。」

  不再怕,並不能證明他身體內那條惡龍要騰飛了,事實上它依舊在那兒蜷縮在身子低低哀嚎,李南方的勇氣,來自他比較弱小的人性。

  人性看起來溫和,善良,但卻擁有魔性永遠都沒有的倔強!

  魔,在遭遇無法戰勝的對手時,只會慘嚎著逃竄。

  可人性卻不同,要不然,歷史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在屠刀面前,慷慨就義的烈士了,更不會留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偉大詩句,來鼓舞正義,要堅決抵制韓貨——與邪惡作鬥爭了。

  他的人性敢鼓起勇氣,鼓舞著他在邪惡面前保持優雅的微笑,紳士般的談吐,鬼女人忽然抬手,重重一拳,打在了李南方胃部。

  「啊……嘔!」

  李南方立即疼地慘呼一聲,雙手抱住胃部,蝦米般的低頭,彎腰。

  他在低頭彎腰時,鬼女人並沒有後退,也沒有閃避,就任由他整張臉,都陷在她胸前那兩座挺拔的山縫中間。

  鬼女人冷冷地威脅道:「和我說話時,再敢污言穢語,試試。」

  李南方艱難的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她,笑道:「你這倆奶、子好大啊,每天都被男人啃吧?」

  砰!

  又是一聲大響,鬼女人猝然提起右膝,重重擊打在了李南方下巴上。

  幸虧李南方沒咬到自己舌頭,只吐出了一口血水,罵道:「草,我特麼沒和你說髒話吧?我只問你奶——」

  啪!

  一記耳光,無比響亮的,在李南方左臉頰炸響,讓他猛地原地轉圈,抱住了那棵樹,眼前金星直冒。

  他絕望了。

  只因鬼女人在三次動手時,他明明已經看出來了,大腦皮層也下達了要動手防禦的指令,可還是接二連三遭到羞辱性的重創。

  這說明,人家比他厲害了太多。

  在身軀內惡龍變成膽小鬼時,他除了被人當臭襪子收拾之外,任何的動作反擊,都變的那樣可笑,毫無用處。

  既然這樣,那他幹嘛還要動手呢?

  倒不如省點力氣,來說話。

  有時候,語言文字,也是一種犀利的武器,老百姓都說口水能淹死人了不是?

  特麼的,你們倒是給老子淹死一個看看!

  抱著那棵不知道啥樹的歪脖子樹,李南方抬頭說:「你今晚最好弄死我,要不然來日,我早晚都要操翻你。不管你長得醜俊,又有多了不——哈,好舒服!乖,再給大爺我來一下!」

  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李南方左肋下。

  鬼女人出手相當有分寸,不會給他造成骨斷筋折,卻能讓他充分『享受』到每一絲痛苦,並放大數十倍,額頭上的冷汗,黃豆般的往下落。

  眼前,更是出現了幻象,看到他緊抱著這棵歪脖子樹,在山巔上遭受狂風暴雨摧殘,隨時都會墜下上百米的深淵。

  但他不在乎。

  只會哈哈大笑著:「寶貝,再給老子來一下,這個不過癮——呃,不疼,不過癮啊。用力,用力啊!你給大爺我記住,以後挨草時,我會用百倍——呃!還是不疼啊,你沒吃飯?還是年老色衰了?」

  「年老了也沒事,大爺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李南方嘴裡不斷向外噴著帶血的吐沫,隨著鬼女人一拳一拳的重擊,眼瞳開始有擴散跡象,但他的狂笑聲卻越大,甚至都壓過了山風:「哈,哈哈!我、我有好辦法,能讓大爺我忽略你的年齡!那就是拿鞋底子,把你屁股抽腫,那樣就感覺很豐滿了!」

  咔嚓,一聲輕響,李南方的左腳腳踝,被鬼女人一腳,踢脫了臼。

  他還是在罵,不住口的罵,把葉小刀給他說過的那些污言穢語,都一股腦的打包,送給了鬼女人。

  右腳腳踝,雙臂肩關節,接連被鬼女人用兇狠的手法給打脫臼。

  他已經站不住了,卻沒滾落到山崖下,那是因為鬼女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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