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今晚屬於岳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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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董君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接著笑了。

  一個干保安被辭退後,還賴在門口哭哭啼啼的土鱉,現在居然大言不慚的說,這兒他說了算,開玩笑也沒這個開發的吧?

  訓斥老王的那個手下,可沒董總監不屑與一土鱉爭論的風度,張嘴就罵:「草,你算老幾啊?屎殼郎打噴嚏,怎麼張開臭嘴的!」

  在你祖母你娘你姐你妹你侄女面前,我算老二!

  論起罵人,從小就在鄉下歷經大小陣仗不下三千場的老王,在與董君等人對罵時,能把他們罵暈了,不過老王剛張嘴,就想到自己今非昔比了,李總說過,當了副總的人,要記得隨時保持成功人士的風度。

  風度是什麼狗屁東西?

  無非就是唾面自乾罷了,這一點老王很容易就能做到,淡然一笑:「我再說一次,這個廠子我說了算。」

  「王副總,我們回來了。」

  就仿佛是老天爺安排好的那樣,王德發的話音未落,一輛皮卡停在了城門口,幾個身穿工作服的小伙子,從車上跳下來,七手八腳的搬下來一塊大牌子。

  白底黑字,一目了然的四個字,南方集團。

  「小心點,別蹭破了漆,要不然我扣你們薪水。」

  老王說著,扔掉手裡的掃帚,不再理睬董君等人,快步走過去扶住大牌子,連聲吆喝著拿電鑽,搬梯子過來,他要親自掛牌。

  成盤的鞭炮,禮炮,也被從車上搬了下來,擺在了門口。

  老王連聲吩咐,吉時已到,快去請科研室的周工,車間裡的凡主任過來,大傢伙一起點鞭,共同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

  看著忙碌的老王等人,董君等人徹底懵逼。

  如果只是老王幾個人,他們還能懷疑這廝在演戲,花錢僱人搞快大牌子,來喊他王總,但昨天就認識了的周工,凡主任他們呢,怎麼也口口聲聲的喊王總,臉上的笑容,就像見了三十年不見的親爹那樣?

  啪,啪啪,咚,咚咚!

  在郊區放鞭炮,沒人會管,一時間鞭炮齊鳴,禮炮亂飛,掌聲嘩嘩地,熱鬧的很。

  看著老王等人,再看看那塊大牌子,董君用力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就在他要信心百倍的收購思戈爾針織廠時,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個人,絕不是王德發,一來他沒這個實力,二來沒聽到大傢伙喊他為王副總嗎?

  誰是老總?

  董君扯住老周的胳膊,問出這個問題時,眼裡閃著陰森的寒芒。

  任何破壞新姐完美計劃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滴!

  「啊,董先生,你也來了?」

  好像這才看到董君那樣,老周臉上也帶著討厭的淡然笑容,居然沒主動伸手求握:「你問我們老總是誰啊?呵呵,對不起,暫時保密,這是我們老總親自吩咐過的。你如果有事,就找王副總吧,他就是主要負責人。」

  「呵呵,算了。走。」

  董君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在上百鼓掌歡迎公司獲得新生的掌聲中,帶著他的三名手下,灰溜溜的出了廠區,上車疾馳而去。

  叮叮噹,賀蘭小新從酒店洗手間內走出來時,手機響了,是董君打來的電話。

  岳梓童那滿是激情的聲音,還在禮堂內迴蕩著,那麼刺耳——新姐徑直來到了走廊盡頭窗前,才接通了電話:「這麼快,就先把合同簽完了?呵呵,我就說嘛,只要晾涼姓牛的,他就會自己降價。」

  「對,對不起,新姐。」

  「對不起?」

  賀蘭小新秀眉皺起:「姓牛的,不賣了?還是固執的要死,少了那個價格不行?」

  董君不敢吊新姐胃口,連忙說:「廠子,已經被人買走了,就在昨晚。」

  「昨晚,就被人買走了?」

  賀蘭小新很驚訝,問道:「買主是誰?」

  「不知道,我問過了,沒人告訴我。」

  董君在那邊小心地說:「不過,曾經在開皇集團幹過保安隊長的王德發,現在是廠子的負責人,被人稱為王副總。廠子也不叫思戈爾針織廠了,而是叫南方集團。」

  南方集團?

  呵呵,什麼狗屁南方集團,敢跟姑奶奶搶好處,純粹是自尋死路!

  賀蘭小新不愧是心機裱中的戰鬥婊,一代梟、梟雌,很快就從憤怒狀態中恢復冷靜,無聲的冷笑了下,淡淡吩咐董君先回來,以後再說。

  至於那個叫王德發的保安隊長,新姐更沒必要放在眼裡,只要能搞定南方集團的老闆,還不就樹倒猢猻散了麼?

  長達兩個小時的新聞發布會,終於結束了。

  傍晚,開始的酒會上,岳總一襲黑色露肩晚禮服,光彩照人的不行,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一顰一笑間,就能傾倒男士無數。

  不用人吩咐,包括新姐、閔柔在內的所有女士,都清楚自己該怎麼穿著裝扮,才能盡顯綠葉風采,來襯托岳英雄這朵紅花,更加嬌艷迷人。

  今天,整個世界都屬於岳梓童。

  不屬於李南方,因為今晚是他人生中的自污轉折點。

  穿上一套很板正的黑西裝,白襯衣,脖子上繫著藍領帶,再噴上點古龍男士香水,搞得一表人才貌似保險推銷員那樣,確實能唬到一大批人。

  這不,李南方剛走進金帝會所,就一對身穿黑紅兩色制服的青年男女,笑臉相迎,客氣詢問先生幾位啊,初次來是還是會員呢?

  拿出麻子李給辦好的身份證,李南方說:「我找勇哥。」

  勇哥,就是金帝會所的保安頭子,五大三粗大光頭,脖子上耷拉著的黃鏈子,比拴狗的都粗,挽起袖子的雙臂上,刺龍畫虎,滿臉橫肉的微笑起來,能把三歲幼兒給嚇哭。

  接過身份證,與李南方真人對比了下,勇哥問:「你就是大力介紹來,要當男公關的葉沈?」

  「是,勇哥,我就是葉沈。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李南方點頭哈腰的說著,一整條的黃鶴樓至尊,放在了勇哥的辦公桌上,心裡罵道,草,當個鴨子還得送禮,這算什麼世道?

  其實,陳大力並沒有囑咐李南方,說你那個朋友去找勇哥時,要送禮,他陳無敵的面子,就價值一支十數萬的84年拉菲紅酒了。

  對陳大力的自吹自擂,李南方表示強烈懷疑,為讓自己以後在會所混得舒服些,花錢給勇哥買條好煙,還是很有必要的。

  事實證明,陳無敵的面子,與一條黃鶴樓至尊相比起來,吊毛都不是,勇哥立即發自內心的笑了,露出一口大金牙,原裝貨很可能是在戰鬥中,被人打碎了。

  「既然你是大力介紹來的,就是我的兄弟。有我在,沒誰敢欺負你的。」

  勇哥拍了拍李南方的肩膀,說:「按照規矩,新來的兄弟,只能負責會所的三到六樓,月薪也就兩萬塊左右。但你是我兄弟,可以直接負責六樓以上的貴客,最不濟,也得月薪達到三五萬。」

  憑良心來說,看在那條黃鶴樓至尊的面子上,勇哥很照顧李南方了。

  就像並不是所有男人,都能隨便來會所干公關那樣,也不是所有的公關,都有資格陪那些真有錢的富婆。

  來會所三到六樓消費的顧客,無論男女,基本都是以都市白領,身價百萬的小老闆為主,他們主要是來尋開心的,喝喝酒,唱唱歌,吃吃豆腐後,給個三五十的小費,就很不錯了。

  而六樓以上的,則是會所固定的會員,樓層越高,會員級別越尊貴。

  勇哥介紹,本會所最尊貴的會員,是紫金卡,每次來都會被安排在頂層,陪他們的公關、公主,也都是會所中上檔次的。

  其次是鑽石,白金,金卡會員,分別在六到八樓。

  這些會員,可不僅僅是來找樂子的了,是干『真事』,只要能把他們伺候好了,三五千甚至上萬的小費,一點都不奇怪。

  據說,去年一個高台公主,把某大老闆伺候開心了,當場就撕了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塞進了她小罩罩內。

  勇哥專門拿出一個小時,來緊急培訓他。

  幹什麼工作,哪怕是挖大糞,也得經過培訓才行,更何況是公關呢?

  會所規定,所有新入門的公關,都得接受最少一個月的培訓,有專業老師,來傳授該怎麼成為一隻紅鴨子的課程,學費好幾千。

  培訓結束後,才能上崗,先伺候六樓以下的普通消費者,實習期間沒工資,就指望小費生活了,三個月後,再根據其綜合表現,分配具體的樓層。

  好的去六樓以上,一般的在六樓以下,歪瓜裂棗表現不佳的呢,就去干服務生吧。

  勇哥這樣大方,有三個原因。

  一,陳大力的面子。

  二,李南方的黃鶴樓至尊。

  三——前兩個原因,都是狗屁,關鍵是今晚客人爆滿,男公關不夠用的了,一心為老闆著想的勇哥正為缺少人手而發愁呢,頗具鴨子潛力的李南方,就腳踩七彩祥雲的出現了,這才索性賭一把,直接讓他去六樓。

  唉,如果青山市天天召開如此盛大的新聞發布會,何愁咱這兒客源不足啊,先讓這小子火線入黨吧,行就行,不行再讓他滾蛋就是了。

  「好了,差不多了,走,我帶你去六樓。」

  說的口乾舌燥的勇哥,把那條煙劃拉到抽屜里,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起身帶著李南方出了保安值班室。

  李南方就問啊,不用簽用工合同嗎?

  吊毛的用工合同啊,勇哥的話就是合同,我說讓你干,你就能幹,說不讓你干,就算具備超大的傢伙——哼哼,還想要錢?去外面抱著電線桿子擼吧。

  對這規矩,李南方很滿意,跟在勇哥背後,走出了六樓電梯。

  剛出來電梯,就聽到一個女人在訓人:「你們這是什麼破會所啊,連個能陪酒的男公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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