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我能不能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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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轉?」

  正在品位李南方剛才那句話含意的岳梓童,聞言皺眉:「幹嘛要右轉?」

  「走那邊能去個土雞養殖基地,我準備讓你晚上品嘗下真正的小雞燉蘑菇。」

  李南方的這個要求,讓岳梓童無法拒絕。

  總共才吃了三頓他做的飯,岳總就迷上了家的味道——現在聽他這樣說後,就算表面故作不屑撇撇嘴,可還是從前面右轉了。

  「現在市場上賣的小雞,肉乎乎的看上去很饞人,其實都是用激素吹起來的,據說個把月就能長這麼大,稍稍一燉就爛成一鍋粥,不好吃不說還對人體沒好處,所以要想吃雞,還得那些刨蟲子長大的土雞。」

  李南方邊說著燉土雞的好處,邊看向後視鏡。

  那輛黑色越野車果然跟了上來,後面還跟著一輛銀灰商務車。

  現在那些殺手越來越沒出息了,為了區區二十萬美金的懸賞花紅,就出動好幾個人,也難怪葉小刀總是報怨那些人壞了OF平台的名頭。

  李南方微微冷笑了下,看向前面:「路口左轉。」

  岳梓童左轉後,如果後面還跟著那兩輛車,李南方就能肯定確實被人吊上了。

  現在市區內,他倒不怕動手,可關鍵是路上行人如織,如果誤傷別人那就不好了。

  幸虧昨晚在網上查找哪兒有養土雞的時,找到了一家在青山西北郊外的養殖場,在那地方動手,能儘可能的避免無辜。

  他才不去考慮對方來多少人,能不能把敵人全擺平,他只想琢磨著怎麼做,才能為岳梓童提供更安全的保護。

  平台上那麼多人不去殺,怎麼偏偏找上岳梓童呢,特麼的,盡給老子惹麻煩——想到這兒後,李南方有些煩躁起來,再說話時的語氣就生硬了:「再左轉,一路向前!」

  吱嘎一聲,岳梓童直接把車子貼在路邊,打開左閃準備掉頭。

  李南方奇怪:「怎麼停車了?」

  「不去了。」

  岳梓童冷冷地說:「不就是吃個小土雞嗎,多大不了的事,用得著這口氣對我指手畫腳嗎?」

  李南方這才醒悟過來:「哦,那個啥,剛才我說話確實沖了點。不過我敢發誓,我可不是對著你去的,蓋因我想到了一件很、很傷心的往事。那年我才十幾歲,正處於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飯桶年代。那天,我鬼迷心竅的特別想吃雞,可我師母說沒有錢買啊,於是我就決定等天黑後去養殖場偷——」

  不得不說,論起撒謊忽悠人,李南方能把岳梓童賣了,還得讓她點錢,再配上低沉的語氣,幾滴吐沫變成的英雄淚,一個嘴饞少年偷雞被抓住,被老闆差點奪走處男之身的悲慘故事,就活生生浮現在了岳總腦海中。

  想到李南方為了吃只雞,就差點被打死的慘痛經歷,都是因為自己當年發現他偷看自己洗澡、一時沒忍住嚷嚷起來的結果,岳梓童就內疚。

  很內疚,哪還好意思再跟他計較說話生硬的小事?

  乖乖按照他的吩咐,左轉右轉還不算,還假借著他淚水會弄髒車子的拙劣藉口,拿出了自己平時所用的香噴噴濕巾給他用。

  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李南方就成功騙得岳總拿出銀行卡交給他了——特麼的,養殖場到了。

  岳梓童停下了車子,指著右邊小山坡上一排屋子,問是不是這兒。

  是。

  李南方能說不是嗎?

  王二狗土雞養殖場的大牌子,就豎在路邊呢。

  就顧著講故事騙女孩子了,李南方甚至沒想好等會兒該怎麼動手,才能繼續不暴露自己其實很牛比的實力。

  都說扮豬不能扮太久,要不然真會變成豬,看來老天爺也不滿意讓我總扮豬啊,罷罷罷,那就讓岳阿姨見識下我李南方的厲害!

  李南方深吸一口氣,正要囑咐岳梓童坐在車裡別下去添亂時,卻又立即意興闌珊了:來者,還遠遠沒有讓他暴露實力的資格。

  從市區一直跟到郊區養殖場的那兩輛車子上,走下來的是個熟人。

  也不是太熟,但肯定見過面,李南方還曾經往人家腦袋上砸過酒瓶子:金少。

  別看金少長的很猥瑣,腦子卻很好用,還真從李南方故意說漏嘴的那句話,查出那晚大顯神威的岳總,是開皇集團的岳梓童了,找了個機會,糾結了十數個混混,拿著鋼管、棒球棍的追了上來。

  「咦,是他?」

  自詡為華夏最頂級特工的岳梓童,在看到金少後,總算知道她被跟蹤了。

  不過她不會在意,輕蔑的笑了下,從后座拿過一雙平底鞋換上,對李南方說:「小子,你的陰謀得逞了。老老實實在車上呆著,別下來,免得讓我費心保護你。」

  「啊?那個啥,你別下去!」

  李南方很緊張的樣子,趁機一把抓住她左手,在手裡摸索著:「咱們報警吧,估計他們不敢砸咱們車子,怕賠不起。」

  本來還有報警打算的岳梓童,聽他這樣一說反而不這樣做了,嗤笑一聲:「切,笑話,本小姨會把這幫土雞瓦狗放在眼裡?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

  瞧你說的好像溫酒斬華雄的關雲長似的,你以為我沒感覺到你手在發抖嗎?這是忌憚人家人多啊——李南方把那隻小手握的更緊:「不行,他們人太多了,你一個人不是對手!」

  「等著。」

  他越是表現的害怕,岳梓童越想讓他見識下本小姨的厲害,掙開他手推開了車門。

  剛要關上車門,就聽李南方顫聲問道:「我、我能不能先開車走著?你放心,我不會把車子開路邊排水溝里去的。」

  「你最好是去死。」

  岳梓童用力咬了下銀牙,心想:這還是個人嗎,為了他,我才咬著牙的與人火拼,他不幫忙也就罷了,還想自己先逃走!

  砰地關上車門,岳梓童左右來看了幾眼,快步走向了路對面。

  路對面恰好是個賣竹竿的,擀麵杖粗細的竹竿用來打架最順手了。

  賣竹竿的老闆娘看到一幫光頭混混,都拿著傢伙緩緩逼過來後,很聰明的躲到了屋子裡,還沒忘記從窗戶里探出腦袋:「一根竹竿八塊,兩根十五!」

  喀嚓一聲,岳梓童抬起膝蓋,把四米長的竹竿折成了兩半,拿著那根米半長的在手裡隨意舞了幾個花,嗯,很趁手。

  她可不想讓這些混混砸了自己的車,冷笑著拎著竹竿緩步迎了過去。

  走在最前面的金少,站住了腳步,與一個絡腮鬍低聲說了句什麼後,才抬頭看著岳梓童:「哈,哈哈,岳總,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否?」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本小、小姐沒工夫聽你在這兒瞎比比。」

  岳梓童停住了腳步,背對著夕陽,胳膊在左手裡輕輕的拍打著,一副世外女俠高人的風采,就是眼角不住的抖,暴露了她此時內心很緊張。

  「在青山地區,任何人打了我金少,都別想就這樣算了。」

  金少淡然一笑,傲然說道:「岳梓童,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金六福的叔叔是誰,那晚就敢壞我好事,讓我顏面喪盡。」

  旁邊立即有小混混湊趣:「美女,看你很有錢的樣子,應該聽說過市中區金區長吧?那就是金少的親叔叔。哈,你這次要倒霉了。不過說實在的啊,金少,打這麼漂亮的妞兒,我還有些心疼。」

  「小麻子,依著你的意思呢?」

  肯定是在來時路上商量好了的,要不然金少也不會去徵求一小混混的意見。

  「這樣吧,美女,我小麻子就斗膽替你求個情,只要你肯俯首帖耳的伺候金少三個晚上,我兄弟們也就省下力氣辣手摧花了。」

  小麻子沖岳梓童喊道:「辣手摧花還在其次,關鍵是你的公司,正在金少叔叔的管轄範圍之內啊。真要惹惱了他老人家,你以後還想在青山混嗎?」

  岳梓童接手開皇集團兩年來,當然得跟官場上那些人有交集了,知道小混子所說的金區長,在一般人眼裡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放她身上,還真不夠看的。

  「閉上你的臭嘴,實相的趕緊滾蛋!」

  岳梓童小臉有些發紅,是氣得。

  金少可是實心實意想化解這個梁子的,畢竟征服岳梓童這樣的胭脂馬,是每個男人最大的心愿了。

  不過很明顯,這匹胭脂馬的脾氣不咋樣,面對這麼多好漢,竟然還敢嘴硬,看來不給她點苦頭嘗嘗,她是不知道爺們其實很不好惹的了。

  「光哥,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只要別打殘就行,我決定就在這兒當新郎了。」

  金少猛地把嘴裡叼著的菸頭吐在地上,很有氣概的揮了下右手。

  絡腮鬍光哥點了點頭,正要指揮眾手下散開預防岳梓童逃跑時,岳總已經嬌喝一聲,雙手舉著竹竿母老虎般的撲了過來。

  她只盯著金少,寧肯被別的混混揍幾下,也得廢了他!

  一場十多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的戰爭,就在這個美麗的夕陽下展開了。

  「臥槽,快擋住她!」

  看到岳梓童肩膀、後背上都挨了幾棍子卻恍若不知,只是咬牙向他直撲過來後,嚇得金少大聲咋呼,轉身就跑。

  岳梓童想追——但光哥等人怎麼可能讓她隨意?

  金少當初找到他們時,可是明說這母老虎很有幾下子的,為此今天帶來的小弟,都是作風硬朗的,齊齊發一聲喊,鋼管、棒球棍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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