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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離動作一頓,他神色複雜地端詳了秦嶼一番,然後冷哼一聲道,「據說某人與與魔尊糾纏到一起去了,好像連孩子都有了。」

  說到這裡,他俯身前傾幽幽地盯著秦嶼道,「此事傳得可是沸沸揚揚,整個修真界估計都知道了,作為一個關心徒弟的好師傅,我又怎麼能置若罔聞、靜下心閉關」

  聞言,秦嶼瞬間恍然大悟,他總算知道為什麼所有人看到他都神色異樣了,原來竟是因為這。秦嶼注視著正沉臉給自己斟酒的殷離,心道,而且看樣子他的好師尊在傳聞中極可能扮演了不好的角色,比如棒打鴛鴦的無情人,秦嶼將這個猜測一說,立馬得到了殷離的一記眼刀。

  嘖,果然猜對了,秦嶼忍不住笑出了聲。

  「很好笑?」殷離將斟滿酒的杯盞放到一邊,聲音聽不出喜怒。秦嶼收起笑意,相當嚴肅地道,「是挺好笑的。」殷離眉心一擰,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想讓我清理門派?」

  「清吧。」秦嶼一臉正氣,「反正我一向尊師重道,我相信師尊不會清理到我頭上的。」

  「那可不一定,人總有——」手滑的時候,結果一抬頭看到秦嶼故作無辜的模樣,殷離又不忍心了,他將後半句吞回去,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道,「說正事,寒容,我的好徒弟,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謠言呢?」

  「怎麼處理?」秦嶼眼波流轉,他施施然地起身,走到對方身邊,拉長了聲調道,「當然是——」

  「你?!」殷離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心頭一顫,總感覺要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秦嶼注視著神色慌亂的殷離,輕輕勾唇,意味深長地說,「當然是坐實它。」接著他捏住殷離的下巴,在殷離震驚的神色中俯身吻了上去。

  ……

  「這就是你口中的尊師重道?」殷離手指划過殷紅的唇,語氣不善。秦嶼含笑「好心」地提醒他,「你的耳朵紅了,師尊。」

  說著,秦嶼忽然換了一幅口吻,動作極快地在殷離戒備的目光中再次貼近他的面容,接著前面的話繼續道,「或者說,你喜歡我喚你謝秋、君時,抑或是魔尊?」

  殷離驟然睜大眼睛,在這個寂靜的、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到聲音的夜裡,他猛然急促的呼吸聲尤為明顯。秦嶼不再言語,他臨著殷離坐下,把玩著另一個空杯盞,靜靜地等對方的反應。

  過了半晌,殷離才聲音乾澀地道,「你是怎麼發現的?」秦嶼轉頭,將事情大體說了一遍,「那你又怎麼確定我的真實身份是魔尊?」秦嶼剛才只說了他是如何確定謝秋、君時、殷離是一人的。

  「很簡單,當日在書房裡你身上仍殘留著香料的氣息,與君時身上的如出一轍。而且,你的取名水平實在一般,謝時殷。」

  謝時殷正是魔尊的真實姓名,謝秋、殷離、君時這三個名字皆出自其中。

  「原來是這樣。」謝時殷失笑,他沒想到紕漏竟然出現在這些地方。

  「其實不止是這樣。」秦嶼繼續說,「你還記得它嗎,師尊?」他將自己的本命劍取出來放到石桌上。謝時殷眼神一動,撫著劍身道,「送你的成人禮,我用了一年的時間的才鍛造出來,怎麼可能不記得?」

  「師尊當初不是還說這是你隨手撿的」

  謝時殷一噎,「你記得還挺清楚!」秦嶼得意道,「我還知道它的前身是春荼,但是我又從別處了解到此前春荼一直在魔尊手中。而它後來竟然被鍛造成我這個仙門弟子的本命劍,怎麼想都讓人難以置信。」

  秦嶼伸出三個手指,「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三個可能。一,師尊把春荼從魔尊那裡偷了出來;二,話本上寫的是真的,師尊是魔尊是一對,春荼是對方贈予你的。」秦嶼清了清嗓子,無視掉謝時殷霎時間像調色盤一樣的臉色,又說,「三,師尊與魔尊本就是一個人,春荼本來就在你手中。」

  「就師尊的表現來看,第二種猜測實在荒唐,一絲可能性都沒有。至於第一種,縱然師尊修為高超,但魔尊卻是成名已久,論年紀,師尊只是算是魔尊的晚輩,修為自然是敵不過對方的,所以偷這一行為更是無稽之談。故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第三種了。」

  秦嶼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推斷,結果謝時殷聽完竟然流露出不安。

  「怎麼了?」秦嶼本來以為他應該安心了。

  誰知謝時殷驚懼地問他,「你是不是嫌我年紀大?」按年齡看,殷離是他的晚輩,那秦嶼可謂是他晚輩中的晚輩。

  秦嶼沒想到謝時殷竟然將注意力放到了這上面,他又好氣又好笑,可是一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就讓無數人仰望的魔尊不安到這種程度,瞬間又心軟的一塌糊塗。如此不是付出真心,一向冷心冷情的人又何懼至此。

  他像以前常做的那樣將謝時殷擁入懷中,聲音溫柔,「才不是。其實我今天是來找你兌現承諾的,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

  「長長久久在一起」此時,謝時殷的眼中已經積聚起淚水。

  「是,長長久久在一起。」秦嶼低頭拭去謝時殷的淚水,再次吻上他的唇。

  ……

  「對了,你當時去禁閉室做什麼?」榻間,擁著無力的愛人,秦嶼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第60章

  謝時殷身體一緊, 接著又放鬆下來,坦誠地說,「為了摸清蘇子安的底細, 因為你所有的異常都是自他現身那刻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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