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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捲髮慵懶地盤起,抓出幾縷垂下來,雖然是最普通的通勤裝,穿在她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蕭子淵的手放在隨憶的腰上,絲毫不避人的親昵讓蕭瓊心裡吃了一驚。

  「叫姑姑。」蕭子淵催了下隨憶。

  隨憶轉頭看向蕭子淵,她還沒有正式拜訪過他的家人就這樣跟著他叫,好嗎?

  蕭子淵對著她笑了一下,眼神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隨憶被他蠱惑,乖乖地開口叫:「姑姑。」

  蕭瓊並不應,而是挑眉看向蕭子淵,蕭子淵微微頷首,似乎帶著請求,蕭瓊爽朗地笑了下,「嗯,真乖。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長得這麼漂亮。」

  隨便聊了幾句,蕭子淵便轉頭對隨憶說:「我把給姑姑帶的禮物落在車上了,你去幫我取一下吧。」

  隨憶愣了一秒鐘便點頭說好。

  蕭子淵最是謹慎小心的,什麼時候丟三落四過?怕是接下來的話他不想讓她聽到罷了。

  隨憶一離開,原本相談甚歡的姑侄倆的對話就變了味道。

  蕭瓊斜睨著蕭子淵,「說吧,突然讓我認了這麼個侄女,得有個說法啊。」

  「不是侄女,是侄媳婦。」

  「家裡的眾位大神都看過了?」

  「還沒有。」

  蕭瓊明白,「有硬傷?」

  蕭子淵時候有些為難,「也不算是硬傷。」

  「家世?」

  「書香門第,已故的國學大師沈仁靜是她外公。」

  「嗯,系出名門,不錯,那你怕什麼?」

  「她是單親家庭。」

  蕭瓊思索了下,「這倒也沒什麼。」

  蕭子淵又補了一句,「她父親是隨景堯。」

  蕭瓊終於明白了這個侄子想說什麼了,「隨氏?果然是說不上的硬傷,所以想請我做幫手?」蕭瓊歪著頭笑了下,「那我得先看看這個侄媳婦是不是我的菜。」

  蕭子淵笑了,他對隨憶何止是信心滿滿。

  第二天,隨憶在蕭瓊的熱情邀請和蕭子淵的默許下陪著蕭瓊逛了一天,耐心極好,晚上蕭子淵去接隨憶時,蕭瓊正趴在沙發上慘叫。

  隨憶站在一旁,正大汗淋漓地幫她按著穴位。

  蕭瓊看到蕭子淵來了便示意隨憶暫停,坐起來感覺了一下後很滿意,「確實輕鬆了不少,小丫頭有兩下。」

  隨憶笑了下,沒說話。

  蕭瓊想了想,退下手上的一串珠鏈戴到隨憶手腕上,蕭子淵一驚,抬手去阻攔,卻被蕭瓊擋開,滿臉責怪,「你幹什麼,又不是給你的。」

  隨憶直覺不能要,想收回手卻被蕭瓊拉住,「你這個傻丫頭,記得去家裡的時候一定戴著,沒人會難為你。」

  回去的路上蕭子淵才告訴隨憶:「她不是我親姑姑,是我爺爺戰友的遺孤,當年她親生父親為了救我爺爺犧牲了,母親也犧牲在戰場上。我爺爺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便帶著她,從此以後比親生的還親,百般寵愛。老爺子這一輩子最看重的不是我父親,卻是她,家裡人忌憚老爺子,對她總是忍讓三分。那串手鍊是姑姑親生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她從小戴著,家裡人都認識,本想請她幫忙說一下,沒想到她……」

  隨憶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珠鏈,忽然有些緊張。

  果然,去蕭家的時候,眾人除了夸隨憶溫婉漂亮之外,紛紛盯著她的手腕看。

  蕭老爺子瞪了蕭子淵一眼才開口,「丫頭啊,老頭子我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一會兒你給我做個文思豆腐吧。」

  隨憶知道這是考試開始了,便畢恭畢敬地應下來,「好。」

  文思豆腐考驗的不只是刀工,更是人心,將柔軟脆弱的豆腐切成毛髮粗細,要一氣呵成,容不得半天他念,心不靜則不成。

  隨憶進了廚房沒多久便端著一個青瓷小碗出來,放在蕭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嘗了一口後點點頭,「跟我去書房吧。」

  蕭子淵和隨憶跟著蕭老爺子進了書房,書桌上擺了幅沒寫完的字,蕭老爺子開口,「這幅字還缺了個字,丫頭,你過來補上吧。」

  隨憶寫完之後,蕭老爺子似乎很滿意,低頭看著,「筆法雖還稚嫩,不過卻又沈仁靜的風骨,不錯。」

  蕭子淵解釋著:「沈老先生是她外公。」

  蕭老爺子抬頭又看了隨憶一眼,聲音緩和了許多,「下去吃飯吧。」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蕭子淵和隨憶對視了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蕭子淵和隨憶結婚的時候,到處抓壯丁找幫手。當年機械學院的一群精英目前散落在各個相關行業。當討論到迎娶新娘破門而入的問題時,女孩子們個個熱血沸騰地討論著怎麼為難新郎,隨憶則時不時地瞄一眼蕭子淵。

  而新郎及伴郎團則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聽著一群女孩子出損招。

  過了會兒,女孩子們終於安靜了下來,一群男人終於開口。

  「看來我前幾天買來健身的破門槌終於派得上用場了。蕭師兄,那天我會記得帶上的。」

  「那我只能買點材料現場制炸彈了,蕭師兄,防盜門交給我。」

  「還不行的話,蕭師兄,我們去老張頭的實驗室把那把乙炔焊槍偷出來吧,什麼門都不怕了。」

  眾女眷愣在當場。

  蕭子淵閒適地坐在那裡,淡定微笑,「很好。」

  結婚那天,對隨憶而言,真的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而直到那天她才等到了蕭子淵的「求婚」。

  良辰吉日,周圍擠滿了人,歡呼聲、起鬨聲不絕於耳,隨憶坐在萬人矚目的地方抬著手讓單膝下跪的人戴戒指時,突然低頭小聲問:「蕭子淵,我到底有什麼好?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那天的蕭子淵器宇軒昂得像個王子,穿過伴娘們層層刁難的防火牆卻絲毫不見狼狽,依舊優雅從容。他看著眼前即將娶回家的公主,微微笑著,滿心滿眼都是寵溺,「有一個女孩子,好成這個樣子,而她卻不自知,讓我怎麼能不動心。」說完上前抱起還在出神的隨憶,在她耳邊輕笑著,「蕭太太,我們回家了。」

  婚後的某天,天氣晴朗,難得兩人都在家。隨憶坐在電腦前,悶著頭搗鼓了很久都沒動靜。蕭子淵看完最後一份文件,走過去問:「你在幹什麼?」

  隨憶抬起頭,皺著一張臉抱怨:「我的狗病了,不會叫了。」

  蕭子淵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奇怪地問:「哪裡有狗?」

  隨憶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某軟體,「酷狗,不出聲音了。」

  蕭子淵苦笑,他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的啊?

  若干年後,隨憶早已不記得當初蕭子淵為什麼會看上她,可是她卻記得他曾深情而鄭重地在她耳邊對她說:「某人,我要讓你在我身邊,猖狂一輩子。」

  那一刻隨憶心中一動,抬頭去看那雙清涼的眸子,眉眼溫婉。

  蕭子淵忍不住吻上她的眉眼。

  你回眸一笑,我記得好多年……

  ——————————全文完————————————

  。

  某一年的父親節,初為人父的蕭子淵特意早下班去幼兒園接兒子。

  蕭家小寶貝一出幼兒園,竟然看到爸爸站在車邊等他,很歡快的跑過去,一路都膩在蕭子淵身上,格外親昵。

  蕭子淵在歡喜之餘還帶了一絲愧疚,平時工作忙似乎忽略了兒子。

  「爸爸,今天是父親節,我唱支歌送給你吧!」

  「好啊,乖兒子。」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

  蕭子淵無語的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小人兒,他到底是腹黑呢,還是無意呢?

  小劇場之人參和醋不相逢(三寶、陳簇篇)

  活潑可愛勇往直前的小戰士三寶在狂轟亂炸攻克淡漠冷靜的大冰山陳簇數月仍舊無果後,終於放棄,平日裡在醫院裡見到陳簇,也是愛答不理。

  幾天後總看到三寶和一眾男醫生打打鬧鬧的陳醫生終於忍不住,於某日深夜輾轉無眠後發了條曖昧簡訊:聖誕節快到了,你還是一個人嗎?

  誰知在他面前一向唯唯諾諾的小丫頭怒氣沖沖的回了條:我他媽的會變成一條狗嗎?

  陳簇目瞪口呆的盯著簡訊看了許久後,無可奈何的撫額笑了出來,他中規中矩的人生里怎麼會闖進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姑娘?

  窮追不捨良久的三寶忽然放棄,陳簇陳醫生對突然安靜下來的生活很不適應,猶豫良久繼發簡訊主動示弱被嫌棄後,於某日上午查房後給某人打電話,誰知三寶應了一聲之後便沉著聲音開始問。

  「最近一次X生活是什麼時候?」

  陳簇臉一熱,「你問這個幹什麼?」

  「上次月事是幾號?」

  陳簇快哭了,「我是男人!」

  三寶忍無可忍的吼過去,「你別打岔!我在看病人!」

  陳醫生默默掛了電話。

  冬日的午後,雖陽光燦爛卻依舊寒風凜冽,兩位白衣飄飄的天使站在醫院頂樓吹冷風,比冷風更冷的是三寶的臉。

  陳簇輕咳一聲,「咳,任申,我們談一談吧。」

  三寶面無表情的哼哼,「談什麼?」

  兩個字隨著寒風滑入三寶耳中,衝擊著她的耳膜和內心。

  「……戀愛。」

  事後回過味來的三寶盯著臉紅心跳卻故作鎮定的陳醫生,不得不感慨,「人要是悶騷起來,真的是擋都擋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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